不过这里对于应慕莀来说却是不陌生,或者说,基地附近的区域她基本都来过,当年为避免打草惊蛇,万无一失地将余芊芊带到这里来,基地附近的路都快被她走遍了。
尤其是这里,离她最后选择的地点并不远,更是被她一遍遍地走了不知道多少次。
多的,闭上眼睛,她也能在脑海中描绘出这里的一砖一瓦。
甚至就在这个祠堂旁边荒废了的水井旁,她休息的时候,还拿小石子在水井的石头上刻过湛岑晳的名字。
一笔一划,她想他想得无能为力,后悔莫及。
她想去水井旁边看看,可是如今湛岑晳累得很,她一时也走不开,只能先帮着其他人把角落打扫出来,安顿两个累得要死的男人。
她这次几乎没能用到异能,如今体力好得很,将角落的灰尘扫去,等贺小双把防潮垫铺上,把气垫床的气打好后,她扶着湛岑晳躺下,又去车里给他和念少然拿了几床毯子给两人盖上。
其他人的东西准备的没他们这样齐全了,只是把身下的灰尘随意扫了扫就靠着墙根坐下休息,受伤的人也都开始上药。
异能透支后,如果程度不是十分厉害,便也不会直接晕倒,只会感觉到十分疲惫,还有要命的饥饿,那种感觉就像是血糖掉到了零点,严重的时候还会头晕眼花,手脚发软出虚汗。
应慕莀出来前就准备了不少已经做好的食物,不用可以从空间拿,就放在了车厢里,此时只要把东西拿出来,生火加热就可以了。
火和锅都已经被唐木准备好,应慕莀把食物拿出来后便倒进锅里加热。趁还没完成的时候又去看了看湛岑晳,给他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后,给他和念少然递上了一些巧克力和热糖水。随即又守在锅边,只等着能吃了就给他们送过去。
锅里‘嘟嘟嘟’地涨起了泡泡。一锅香菇鲜虾粥香喷喷地冒着热气,应慕莀把粥盛起两碗先给湛岑晳和念少然送了过去,才又给其他三人盛。
湛岑晳和念少然两人此时其实已经比之前好多了,应慕莀自己没什么胃口,便又拿了一个大碗把剩余的粥都盛起来,坐到湛岑晳旁边用勺子翻搅着散热气。
湛岑晳见她不吃,执拗地喂了她两口,见她果然是不饿也不累。脸色红扑扑,便也不再坚持。
因还有另外的人也生了火,做了饭,祠堂里便也慢慢暖和起来。
祠堂并不十分大,他们这么多人进来后,便也显得拥挤起来,这时候有个人在门口徘徊了一会后忽然踉跄了一下,扑在了应慕莀他们整理出来摆放背包的地方。
应慕莀看着他问,“你在做什么。”
那人手正在她的包边乱摸,闻言如无其事地站起身来。揉了揉腿,“摔了一下而已,不就是碰了你包一下嘛。有什么大不了的。”说完又走了回去,对同伴摇了摇头。
应慕莀知道他是去偷晶核的,也懒得和他计较,她那时候是假借把晶核放进背包的动作,将晶核放进了背包里,如今无论是谁去找,也找不出什么来的。
别人知道,不过曹鹤鸣却是不知道的,他反应过来便去拉开应慕莀背包的拉链。“小慕,晶核没了。”说完就盯着那人看。
那人面红耳赤地跳脚:“什么。你意思是我偷你们东西?有本事你过来搜,搜出来我还你十个。”
其他人一听晶核没了。都向着这边看过来,三三两两的交头接耳。
范天志也忙过来问。
应慕莀笑了一下,“刚才进来前我已经把晶核放去别处了,不然我能把背包放在那里么。”
之前偷晶核的人的同伴听罢小声骂了声:“操。”
曹鹤鸣听说晶核没事,便又低头继续喝起粥来。
谁知道那小偷却是不依不饶了,非说曹鹤鸣冤枉了他,一会说要曹鹤鸣陪他精神损失费,一会又叫曹鹤鸣给他道歉。
曹鹤鸣原本也不想理,被他说的饭了以后,用异能在祠堂墙壁上劈了一下,厚实的石头墙上就开了一个洞,呼呼地冷风直吹进来。
这样才吓得那人不敢说话。
有时对待不讲理耍无赖的人,暴力才是最直接有用的办法。
吃完了饭,已经过了一个小时,这时候许多人都不愿意走了,他们当时想立刻回基地,纯粹就是被那两只变异兽给吓的,如今祠堂里温暖,人又饭包,便都纷纷找了个地方躺下休息。
应慕莀趁湛岑晳养神的时候,说要去卡车里拿东西,找机会出了祠堂。
她还是想去看水井边看看。
循着记忆中的路,她很快就找到了那口井。
这是一口十分古老的水井,因为大雪,水井已经被雪花给盖住了,应慕莀走到当初她克湛岑晳名字的地方蹲下,把雪给划拉开,摸着刻字的地方愣神。
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还要来这,可她就是想来看一看。
当时的她比如今狼狈的太多,在附近近一遍一遍勘察路线,走到这的时候忽然累得走不动了,便停了下来,那时候已经没有雪了,也许是地下水遭到了污染的原因,水井里散发着熏人的恶臭,她就是坐在现在蹲着的地方,随手找了一块小石子在她手触着的地方克了湛岑晳的名字。
一遍遍的,她其实在许多地方都刻过他的名字,没有任何意义,就是想他想的心窝疼,需要做点什么才能缓解。
“慕慕不是要去车里吗。”身后忽然发出一声低低冷冷的声音。
回头一看,却是湛岑晳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她身后。
应慕莀吓了一跳,又悄悄摸了摸水井边缘,站起来道:“哥哥你看,这有口井。”
湛岑晳看了井口一眼,又去看她:“不是要去车里吗。”
应慕莀走过去,无奈地抱怨:“你怎么总跟在我后面呀。”
湛岑晳不说话,走到井边也摸了摸她刚才认真摩擦的地方。
那里什么都没有,就是普通的井边,冰冰凉凉的石头。
应慕莀走过去扶他:“我就是出来走走的,里面有点闷。”
湛岑晳若有若无点点头。
应慕莀扶着他往回走:“现在好点没,你是不是因为异能要进阶了,所以比较容易累,按理来说今天你还不到透支的地步呢。”
湛岑晳道:“可能是两个异能都要进阶了。”
应慕莀激动:“两个都要进阶了?”
湛岑晳:“嗯。”
应慕莀又高兴又羡慕:“哥哥你连辅助异能都要比我强了,我要自卑了。”
湛岑晳笑了笑:“怎么会,慕慕很厉害,可以保护哥哥呢。”
应慕莀被他哄得笑出来,又说说笑笑地挽着他往回走,忽然见前边远处的墙角有一小片黑色的衣服一闪而过。
应慕莀眉头皱了皱,“哥哥,你看到没?”
湛岑晳问,“什么?”
应慕莀摇了摇头,想了想,又道:“哥哥你是不是认识那个梦回先生,他是谁啊,我怎么觉得他给我的感觉有些熟悉呢,是不是我也。”
额头忽然被亲了一下,湛岑晳捏着她的脸颊道:“哥哥想要你。”
介于每次恶战之后湛岑晳总会有些冲动的举动,应慕莀便笑道:“好啊,嗯,我想想,要不就让他们先回去吧,我们两后回去,反正只有我们还更安全,而且我们还可以在车里打野战。”
“打野战。”湛岑晳玩味地咀嚼着这两个字:“慕慕从哪学来的。”
应慕莀支支吾吾道:“忘记了,谁记得这个。”
湛岑晳摸了摸她红扑扑的脸:“慕慕倒是知道许多本不该知道的事情。”
应慕莀低下头:“哥哥你怎么又说这个。”
湛岑晳默了一阵,搂着她道:“哥哥只是遗憾你长大的时候没有陪在你身边。”
应慕莀额头抵着他的肩膀:“你一直陪着我的,从小到大你都陪着我。”
湛岑晳又亲亲她的额头,沉默了一会,换了话题道:“不过慕慕这次学错了,在车里可不叫打野战。”
应慕莀想了想,红着脸道:“那我们就在外面打野战。”
湛岑晳捏了捏她的脸颊,看了看无处不在的雪花,惋惜道:“等等吧,如今太冷了,宝贝要着凉,慕慕不是说雪还有一年就要停了吗,来日方长,等雪停了,哥哥再带你出来打野战。”
应慕莀小声道:“讨厌。”又为难地抬头看他:“可你不是想要吗?”
湛岑晳眼神飞快扫过方才黑影一闪而过的地方,低头对她笑了笑:“那慕慕就要乖一点,陪着哥哥,不准再乱跑出来。”
应慕莀点点头,回头看了看那口井,准备和湛岑晳回祠堂里。
湛岑晳忽然问她:“慕慕今天心情不错?”
应慕莀点点头。
湛岑晳低声笑问为什么,应慕莀眨着亮晶晶的眼睛,大方道:“我喜欢你呗。”
湛岑晳愣了愣,也轻笑看着她,像是还在等她继续说。
应慕莀笑眯眯道:“我高兴,因为你今天哄我了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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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这两兄妹又开始腻歪了,不知道会不会有菇凉不喜欢啊,话说前几天有读者说哥哥是闷骚鬼畜男,小茶觉得说的挺好的,丫就是这么一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