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自己伤的不重,也顾不得去看看肩膀伤情,身体灵敏一滚,更加严实地躲在了车后。
屋外的响动惊动了屋子里的人,这废屋原本是个鞋店,店面很大,他们这些人就都坐在屋门口聊天喝茶,而湛岑晳他们就在屋子更里面点的地方。
应慕莀见湛岑晳听见响动,立刻就要朝她这边过来,也顾不得疼了,连忙靠在车轮上大喊,“哥哥你别动,有人放冷枪,我没事,就被擦了一下。”
湛岑晳见她肩膀上流了血,瞬间就猩红了眼,如暴怒狮子般的朝她身后看去,好似要把伤她的人撕成碎片。
可是她后面茫茫白雪,什么也没有。
应慕莀怕他会不顾危险过来,又急忙道:“我只是被流弹擦了一下,没事,枪是从后面放的,我这很安全,你千万别过来。”
她虽然被流弹擦了一下,可是把伤口并不深,所以虽然流了点血,可是面色却还保持着之前的红润,一看就知道她没多大碍。
湛岑晳抿了抿唇,“哥哥不过去,你别担心,自己躲好了。”说完就开始部署起来。
可是这谈何容易,他们的正门口对着的就是放冷枪的方向,又不知道那子弹究竟是从何而来,我明敌暗,最是难办。
所以他们只能先退进了鞋店里,暂作躲避。
这鞋店就和众多普通的商店的一样,门口大开,安的全部是玻璃门,除非躲进去点,否则连个遮掩的地方都没有。
应慕莀见湛岑晳他们都退进了商店里,才算松了口气。
她现在是躲在marauder的车厢背后。说到底,她这里比他们那些人都要安全。
她身上穿着厚厚的羽绒服,也看不见伤口究竟怎么样。便伸手按住了伤口,听得身上的联络器在响。知道定是湛岑晳,便又拿出了联络器来,把刚才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和湛岑晳说了一遍。
这件事说起来也真是奇怪,怎么无缘无故地,会有人对他们放冷枪。
湛岑晳的声音在联络器里冷得掉渣,“伤口深不深?”
应慕莀道:“不深,可能只是擦破了点皮,皮疼。”
念少然拿过联络器。“既然不深,等一下我把车钥匙给你扔过去,你自己开车过来。”
应慕莀:“……”“好。”这车她虽然开的不熟练,不过十几米的距离并不是问题。
念少然准头很好,放下联络器,钥匙就已经落在了她脚边。
幸运的,她躲的方向正好就是车门方向,并没有危险就能进到车里。
她进了车里,启动车子,慢慢悠悠把车子开到了商店门口。为了能更好的掩护鞋店里的人,她又把车子横停在了商店门口,这样掩护的面积要更大点。
期间。又有数枚子弹击到了车窗和车厢上,不过都被坚固的marauder弹了开来。
这回好了,他们不愁不知道是哪开的枪了。
有人骂道:“是哪个王八蛋,看我逮到他不灭了他。”
事情交给念少然也是一样,湛岑晳担忧地带应慕莀进帐篷里上药。
脱了衣服,伤口就连肉带火药黑色的露了出来,伤口并不太深,差不多就是刮下了一层薄肉,只是伤口比较长。又因为失了血,血糊糊的。看起来便有点可怕,像是在她白皙嫩滑的肩膀上盘了一条血红狰狞的蜈蚣。
湛岑晳给她先消了毒。应慕莀咬着牙忍着疼,见湛岑晳脸沉得厉害,又宽慰他道:“哥哥你别担心,不怎么疼呢,就和摔破皮差不多一个感觉。”
湛岑晳不说话,细心地给她消了毒,又拿空间水给她倒上。
空间里的河水对于疗伤有奇效,可是也不是神仙水,能够立刻生出新肉来,对于小的皮外伤还能立刻合上伤口,可是伤了肉也就只是止血了。
应慕莀见他还是不说话,见自己伤口慢慢不流血了,便靠到他肩上可怜兮兮道:“我下次会小心点的。”
她的衣服破了也脏了,已经穿不了了,湛岑晳给她找出干净衣服来换上,才总算开了口,“是哥哥不好。”
这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应慕莀眨眼。
湛岑晳把她搂进怀里,“是哥哥不好,没保护好你。”什么都不给她留下,就是想把她禁锢在身边,结果他自己却没保护好她,而且,她的伤口就和他上次手臂上的伤差不了多少,她见到他受伤的时候难过得差点要哭出来,轮到她的时候,却还能够冷静的说话。
是要受过多少次伤,才能淡然地做到这一步。
应慕莀心口暖暖的,“这又不是你的错,你又不知道,再说我伤的不深呢,哥哥你不知道,我反应可快了,你都没夸我。”
湛岑晳嘴角扯了扯,脸皮却依然僵持着,“慕慕真厉害。”
这时候也不是聊天谈心的时候,两人说了两句就从帐篷里出去,外面,念少然已经带着唐木和其他几个人朝着开枪的地方去了。
贺小双见应慕莀出来了,几步走过去看了看她,“没事吧,伤的重不重。”刚才她衣服上可全是血,要不是还顾念着她,湛岑晳差点就要带着人亲自去炸了那栋楼了。
应慕莀摇摇头,动作牵动了伤口,她忍不住吸了口气,“不重,就是皮破了,皮疼。”
贺小双见她精神还算好,便就放了心,“这下好了,你什么都不用做了,等一会我再给你煮两个红糖鸡蛋,你这几天就坐月子吧。
应慕莀心里有点疼,“哼”了一声。
湛岑晳问他,“外面什么情况?”
贺小双道:“少然哥带着唐木和其他几个人过去了,没事,准能给小慕报仇。”
曹鹤鸣走过来,先慰问了应慕莀几句,然后对湛岑晳道:“湛老板,我觉得你之前分析的有道理,却是是有人盯上我们了。”他叫不习惯湛岑晳湛哥,总觉得湛岑晳再怎么能耐,毕竟年纪摆在那,后来听贺小双说,‘湛哥’这名字也不是湛岑晳要求的,也是他们私下里叫开的,便也就不跟着这么叫了,改叫湛岑晳湛老板,他总觉得这名字才和湛岑晳贴切。
他们被什么人盯上了,应慕莀听得云里雾里,眨巴着一双眼睛等着他们继续往下说,可是这三人却都不说了,应慕莀只能自己开口问湛岑晳。
湛岑晳拉她坐下,给她说了之前的事情。
原来,在他们开始招募队员的时候,便有人开始私下里询问他们这次任务的细节,湛岑晳对这种事十分敏感,听说了以后便叫贺小双留心。
应慕莀听了以后闷闷不乐地坐着,这事她不知道。
贺小双见她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好笑道:“我们说这事的时候你正在厨房里给湛哥炖莲藕汤呢,忘记了?有一天我们商量事的时候你听了一半就不想听了,说要去给湛哥炖汤去。”
是有这么一回事,应慕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几天因为孩子的事情,她一直提不起精神来,听他们说话也总是走神,原来中间还有这么一件事。
“为什么盯上我们呢,我们挡别人路了?”
贺小双难得地皱起了眉头,“不知道,我也没打听到究竟是谁对我们的任务感兴趣,越是打听不到,越是有问题,所以我们一直存着个小心,不过没想到会有人对你开枪。”
他打听不到的消息,定然是被人小心抹去了,这不得不叫人小心。
“不是挡路。”湛岑晳低声道:“我怀疑我们当中有内奸。”
内奸,贺小双不明所以,这怎么还扯上无间道了。
湛岑晳看向应慕莀,“我刚把路线对大家公布了,马上就有人对慕慕放了冷枪。”他的声音很低沉,“当时也不是没有人在外面闲逛,为什么打的不是强悍有力的男人,却偏偏是刚走出去的慕慕,看来偷袭我们的人对我们还挺了解。”
经他这么一说,原本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马上就关联起来,有人对他们这次的行动十分在意,不停打听着他们的消息,而等他们到了这里以后一直没有异状,直到湛岑晳分析出了明天要走的路线,公布下去,刚出门的应慕莀就遭到了袭击,他这么想不是没有道理,无论是心存恶意还是想打劫他们,就算是硬碰硬,被偷袭的也应该是身强力壮的男人,谁没事会对个小姑娘放冷枪,除非他们很肯定,偷袭应慕莀,才能真正震慑到湛岑晳的队伍。
按照这个思路分析,看来是有人不想他们到医院去啊。
应慕莀也听明白了,看了一眼边上的其他人,低声恶狠狠道:“那究竟谁是内奸。”她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心怀不之人,听自己也许是被内奸给害了,气就不打一处来。
她之前在雪里滚了三四圈,半长不长的发髻都散了,湛岑晳从兜里掏出梳子来,帮她把头发重新打理好,“现在还不知道,你们多留点心。”
曹鹤鸣和贺小双纷纷点头,曹鹤鸣问湛岑晳,“那我一会去和念哥说?”(未完待续)
ps:谢谢夕颜和小熊的打赏,断更后还有打赏,推测乃们对小茶一定是真爱,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