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慕莀笑着抿了抿嘴唇,“当然是哥哥最重要,哥哥排第二,世上就没有第一了。”
湛岑晳满意地捏了捏她的脸,“乖孩子。”
家里贺小双已经把饭给做好了七七八八,应慕莀稍微感到些心虚,她因为受了伤,被湛岑晳勒令什么也不许做,现在家里的饭她不做,自己跑去外面帮忙卖东西,倒是本末倒置了,很是说不过去。
这么想着,应慕莀上楼换了衣服以后,苦思冥想地从空间里找出了以前买的熟食,拎到了厨房里。
“双双,你真辛苦,我们今天加餐吧。”拎着手上的菜摇了摇,她笑点有点腼腆。
谁知道刚说完话,看到转过头来的贺小双,倒是把她吓了好大一跳,“你怎么啦?”只见贺小双右眼下面乌青了鸡蛋大的一块,一张风流脸萧瑟颓废,不用问也知道这是被人给打了。
贺小双转头看她一眼,又默默转头回去,揭起锅来,舀了一勺汤尝了一口,把火关掉才道:“木头打的。”
应慕莀把门关起来,疑惑地走过去,“你怎么惹他了啊。”
贺小双表情几欲落泪,“太冤枉,我就是说了一句,说有点想贝贝了,就被来了一下。”
原来他们今天锻炼了以后,没事凑在一块聊天,贺小双说着说着说起了贝贝,“那小家伙在家里的时候觉得烦,现在送外面去了还挺想的。”说完就被挨了一圈,看当时情况,就是湛岑晳与念少然都没想唐木会这样。
应慕莀恐怕唐木的行为会引起他们的内部矛盾,连忙劝解起来。
贺小双摇头,“我没那么小气,不过没想到木头会那么在意。”于他看来是家常便饭的事。所以才心无旁骛地说起,倒是没想到唐木心里的疙瘩已经憋得这么大了。
也是,他外面风流债多。遇到这样的事是早能预见的,可是唐木不同。莫名其妙多了个孩子不要紧,要紧的事这孩子有可能会莫名其妙变成一顶大绿帽子,这几天他正在等亲子鉴定的结果,心里或许是要烦躁一点,贺小双就这么撞倒枪口上了。
应慕莀听贺小双还叫唐木‘木头’,便知道他却是没多大气,连连安慰他道:“唐木是把你当朋友才生气你这么说呢,你别做啦。我已经可以做啦,我伤已经快好了。”
贺小双被她小心翼翼地样子给逗笑了,罢罢手道:“我没那么小气,再说木头后来也给我道歉了,他平时虽然时常打击我,可是真动手还是第一次,他自己也没想到会动手,打完就马上道歉了。”他撇撇嘴,“虽然态度实在不怎么样。”
应慕莀倒是由心地佩服贺小双的度量,湛岑晳。念少然,唐木,这三个人其实谁也不是好相处的人。最起码作为正常交朋友,他能一次交这样三个人,其中不会没有他自己的智慧与度量。
她想着就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贺小双笑,“你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我们三个是从小时候就认识了,各自为人是最清楚不过了,这么说吧,我老早就清楚。哪天我要是出了什么事,平时热闹的狐朋狗友即便是真心没一个会真管我。可是他们三个才是不会放弃我的人。”因为确信这一个道理,所以平时对于各自性格不好的地方。大家其实相互都有忍耐,所以才能风风雨雨走了这么多年不分开。
应慕莀听罢认真点点头,前世听说湛岑晳一直在寻人,照他们四人间的感情,末世后不见念少然和贺小双,那湛岑晳和唐木一直在外面寻找的一定就是这两人了,末世后两年了,湛岑晳都没放弃寻找念少然和贺小双,说起来连她都觉得很感人。
这才是真的朋友啊,她以前长的是什么眼睛,她其实就是贺小双刚说的,被外面热闹的狐朋狗友迷了眼睛的人。
这想法只在心里绕了一圈她就放下不再想,她得给自己一次改过自新重新来过的机会,不能天天拿着以前的错误画地为牢,这样她重活一次还有什么意义,她笑道:“那要不要饭后我给你煮个鸡蛋滚一滚,呀,真是可怜,被打成了这样,刚才我一进厨房的时候,还以为是家里请了个落魄的厨师呢。”
吃饭时候,应慕莀细心观察贺小双和唐木的神情后,最后一点悬着的心也落了地,贺小双不是斤斤计较得理不饶人的人,而唐木也面露愧色,主动开了酒专门和贺小双碰了杯,虽然多的话一句也没有,可是这样做就已经足够了。
晚上,应慕莀就拱在湛岑晳怀里说自己的想法,她是真的羡慕他们相互有这样的朋友,她想要是她失了踪,或者出了什么事,这世上除了湛岑晳,真是再没人会惦记她了,这么一想,还是挺失落的,她在这一点上真的很失败。
不过转而一想又觉得自己没有必要这么消极,虽然说除了湛岑晳以外没什么人了,不也说明还有湛岑晳一人么,这毕竟已经是许多人没有的福分了,就不能再贪图其他,要知福才好。
湛岑晳其实平时很少发表什么意见,多半时候都只是听着她一个人说,偶尔搭上两句话,听她一会失落,一会自勉地转换心情,不免好笑,一直放在她头上的手动了动,轻抚着像是在安慰她,应慕莀立刻小狗似的蹭了蹭他的掌心,又问:“哥哥你看唐木究竟是希望贝贝是他的孩子还是不希望啊,我旁边看好久都没看出来。”
湛岑晳手顿了一下,捻起她的一小撮头发看了看,“大概都希望吧。”
应慕莀拿个枕头放在他胸口,把下巴支在枕头上,“你这是商人模棱两可的托词。”
湛岑晳把枕头抽去,拉她往上挪了挪,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大概唐木自己都不知道。”
应慕莀倒是相信湛岑晳的话,唐木大概自己也十分纠结,不知道究竟想要个什么结果才好。
“对了,我今天见到余可慧了呢,她在店门口站了一会没进来,后来来了个男人把她带走了,唔,那男人搂着她的腰,他们看起来有点亲密。”她忽然想到白天的一件事。
余可慧是真把他们恨死了,当然了,她最恨的还是唐木,每次一说都是说唐木好狠的心,把她一个女人丢在基地就不管了,好像当年那个因为以为唐木穷而甩了唐木和别人结婚的人不是她一样。
不过还好,唐木态度坚决,郑思天又因为觉得对不住唐木和把那女人打发的远远的,后来倒是也没什么冲突了,否则她要是三天两头的上门来哭闹,还真是件烦人事。
湛岑晳“唔”了一声,问她,“这两天还会不会发抖。”
应慕莀摇头。
湛岑晳忽然猛地一个翻身把她按在床上,一手就把她两手固在了头顶,作势就要绑她,应慕莀身体就忍不住颤抖起来。
湛岑晳松了手,抱着她拍了拍,“哥哥明天带你去看医生。”
应慕莀愣住,半天才回过神来,“我不去,这有什么好看的。”
湛岑晳轻拍着她还在微微颤抖的身体,“看看比较好,或许会做检查,哥哥陪着你。”
应慕莀忽然就想起当时去医院收集医药时,除了唐木需要的仪器,湛岑晳还点名找了几台其他的仪器,“你是计划好的。”
湛岑晳“嗯”了一声,“之前怕你害怕才没说,没事,可能就是做几个检查,哥哥陪着你。”
应慕莀闷声道:“我不去。”做检查她不怕,可是万一医生问了,她要怎么回答,总不能说她这是叫湛岑晳给绑出来的。
湛岑晳却已经决定了,“听话。”
应慕莀摇头道:“我不去我不去,这有什么好看的。”她或许是被湛岑晳吓到了,可是这又不是什么奇怪的病,她的身体她自己知道,再说上辈子她这个时候好好的,什么病也没有。
湛岑晳轻了亲她的脸,“听话,要是觉得不好意思说话就不说,哥哥说就好了,慕慕就是做几个检查。”
应慕莀苦着脸哼哼,“我不要去,我好好的干嘛要去看医生。”
小胳膊拧不过壮大腿,应慕莀自己说的没用,第二天还是被湛岑晳带到了医院。
这医生是他们在出门做任务前就已经找好的,说起来也巧,这人是还是湛家家庭医生,杜俊的同期师兄弟,主修的是心理学,不过后来却改修了脑外科,说起来到是个响当当的大医生,在私人医院里做主治医生。
虽然不是一个区域,不过因为他十分了解亲子鉴定的各个环节,这一次唐木的事情就是交给他来办的,听说是个非常专业的医生。
应慕莀被湛岑晳牵进医院的时候觉得头都抬不起来,幸好这医生看起来十分专业,无论湛岑晳说出什么吓人的话,他都是保持着一副认真倾听的样子,没有任何其他神色,才叫应慕莀稍微放松一点。(未完待续)
ps:今天找出了一首好多年前的歌来听,码字的时候就一直在听这歌,话说当年小茶听到这男人声音的时候,简直就是惊为天人,粗狂沙哑性感,和小慕这毛病一样,听到就会发抖,哈哈哈哈哈,大家有兴趣的话也可以去听听,garou的hemingw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