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元子与帝俊太一间的战斗刚刚结束,整个洪荒中的大能者便已知其战果。对于镇元子的恐怖也都有了了解,若之前斩杀伏羲时还只是依靠着境界优势,如今却是实打实的实力了。
再说此刻的镇元子,与帝俊太一大战一番后,便返回到了万寿中,红云对于大战的情况已经不能用惊讶来形容了。
他虽知道镇元子一直走在他的前面,可是却没想过镇元子已经将他远远的抛在了身后。
此刻再见镇元子时,心中难免有些难为情。毕竟一直以来都是镇元子在帮助他,而他对镇元子的帮助却微乎甚微,有种抱镇元子大腿的感觉。
红云一向老实,没有太多心机。刚刚回来的镇元子见他面露为难之色,便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为难之事?”
红云摇摇头,忙整理心情笑道:“没什么,只是想到一些事情。对了,上次我在那洪荒东方寻到一处福地,灵气充足,便在那里建了府邸。如今我的伤势已然差不多恢复,便不在你这多留,回我那府邸了。日后若是有机会,师兄你也来看看。”
镇元子虽知红云应该有些事情瞒着他,但他也不好直接询问,朋友之间还是要多一些理解的,便回道:“也好。日后若遇到难事,可来寻我,你我之间莫要客气生分了。”
红云听到此话,立马笑了出来,说道:“放心,红云还欠你一条命呢。”
镇元子见红云还有心思打趣,便彻底放下心来。
送走红云,镇元子回到那听道崖中,对那四十一人说道:“好了,你们暂且先行下去修炼吧,这听道崖内的房间你们可自行选择,吾之分身会在此处,日后有何修行上的疑问皆可来问。”
“多谢老师。”
随着众人躬身谢礼,镇元子便留下一个大罗金仙的分身于此处,本尊便转身消失了。
没过多久,一道传遍整个洪荒的声音便首先自五庄观中响了起来。
“天道在上,吾镇元子有感天地万物无数生灵修行无门,愿承鸿钧老师之宏愿,教化众生。今以万寿山为大教之根,以乾坤鼎、鸿蒙量天尺为大教法器,镇压气运。特建立道教,教化众生!”
此乃洪荒之中首次立大教,天道有感,即刻降下朵朵金莲,不管是其数量还是功德的浓郁程度,都不在那妖族立族之下。
感受着体内不断增加的立教功德,镇元子朝天喝道:“道教,立!”
镇元子此次立教之事本就没有打算隐瞒,而且也隐瞒不过去。刚刚才从镇元子完胜妖族二圣的震惊中恢复过来的洪荒神魔们,如今时隔不久再次被镇元子所做之事给惊掉了下巴。
看着天空中还在不断向镇元子体内聚集的功德金莲,洪荒之人莫不是羡慕万分。当然,除了羡慕外也有不少嫉妒,甚至怨恨,其中尤其以那凤栖山中的伏羲为最。还有一些,听到镇元子居然以道为名立大教,纷纷对其嗤之以鼻。
镇元子的立教之事,立马也让一些聪慧之人心思活泛起来。可是当他们仔细盘算过后,却发现这立教也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的。
首先,需要自身实力境界达到一定水准,不然如何使人信服。第二,需要有先天至宝镇压气运,或者勉强一些特殊的极品先天灵宝也行,比如那帝俊的河图洛书,但不是所有的极品先天灵宝都可以的。
如果以上两点条件满足,就只差一样了,那便是机缘。机缘这东西比较玄妙,可不是强求就行,需命中有此运道,如那三清和西方的接引准提。
就连镇元子本身也没有这立大教的机缘,不过他却讨了一个漏洞,便是借着鸿钧弟子的名义,继承他的意愿教化众生,才立的教。
真算起来,洪荒之中第一个立教之人还不是镇元子,而是鸿钧立下的玄门。若说鸿钧没有机缘立教,那洪荒之中还有谁有这机缘。
而镇元子身为鸿钧大弟子,自然可以借他之机缘,以承继他教化众生职责为名,立下大教了。不过,这样可就是得罪鸿钧了。
本来这教化众生的功德、气运在他立下玄门,教化了三千红尘客后,由他们再传播出去或者教习门下,他自然可分得功德气运。可如今镇元子这么一来,虽说鸿钧依旧可以分得镇元子道教的功德,但同样的,镇元子也分了他教化众生的气运。
以此刻的情况算起来,镇元子却是占了大便宜。“神话”中,这教化众生的气运可一直都是鸿钧一个人霸占着的,若说没人能看清楚,镇元子不信,只怕是无人敢这么做,就算敢,没有鸿钧弟子的身份,也是做不成。
这其中的弯弯绕,镇元子看的一清二楚,但镇元子依旧这么做了。不是他不怕鸿钧找他麻烦,而是镇元子也想借此事最后一次试探一下鸿钧对他的态度,只因为鸿钧一直以来对他好的有些过分了,让他总觉得有些不真实,害怕是被其给算计了。
若此次自己分他教化众生的气运,他还能无动于衷,那说明他真的把自己当弟子。若他动手,那便说明他果真是对自己有所图谋,自己借着此事早一步得知,就算其出手,有这师徒名分,他也休想灭杀自己,最多就是关禁闭,不过也总归比被其坑死的好,日后还有复出的机会,并且自己前路已明,在哪里修炼都一样。
天外天,紫宵宫中。
高台之上的鸿钧正在闭目修炼着,就在镇元子宣布立道教的那一刻,鸿钧明显的感觉到自身的气运被分走三成有余。
掐指一算,立马知晓此事的来龙去脉,只见鸿钧的脸上阴晴不定。一会儿显露狠毒神色,似要即刻便是斩杀镇元子这个敢于分走他气运之人。一会儿又展露出一副和谐慈祥的模样,似在他对面站有自己的后辈一般。接着,鸿钧的脸上再次变幻,只见他一脸回忆之色,随后又变的坚定,似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一般。
犹如变成了三个不同之人一般,变幻莫测,实难搞清楚他的真实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