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易见云逸不慌不忙,更加知道他对这个院子里的阵法布局,十分有自信,这让秦易内心微微有些不安。
云逸是极有城府的人,若他不是特别有把握,断然不会如此好整以暇地跟自己扯闲篇。
秦易冷笑一声:“云小龟,你便是再投一次胎,也未必猜得到我是谁。携却没时间跟你废话。”
说着,秦易双脚一点,催动飞行符装,身体已经凌空而起,七杀剑开路,便打算朝院子外围掠去。
只是,当秦易的身形飞向半空时,头顶陡然感觉到一阵莫名的压抑,抬头一看,空中居然矗立着一座若隐若现的山峦。
准确地说,这是一座冰山。
秦易环顾四周,心中隐隐一抽。这四周竟然足足有七座冰山。在虚空中,若隐若现。
那种宝蓝色却又若透明一般的气质,给人一种莫名的震撼之感。
秦易还没冲到一半,那冰山仿佛感应到了什么,一股凌厉的寒意汇聚成的寒流,劈头压了下来。
秦易飞到一半,没有一鼓作气冲出去,心气上就已经弱了一半。被这寒流一冲,身躯直接向下直坠,又一次落回了院子里,脚步蹭蹭蹭地后腿,退了十几步,这才站稳。
抬头看时,那七座冰山之间,隐隐还有无数诡异的纹路,隐隐之间形成一种勾连,让这七座冰山,形成一个整体,完全笼罩在这个院子上空,将所有的去路全部封锁死了。
云逸看到秦易吃瘪,哈哈大笑:“杏,我投不投胎我不知道,看你这样子,离投胎差不了多远了吧?”
秦易不理睬云逸的挑衅,目光凝重地盯着这七座冰山,陷入了深思之中。仔细观察了一阵,观想了一阵。
那七座冰山的形状,隐隐之间露出了峥嵘。每一座冰山的外形,竟然都好像一头头巨大的犀牛。
只是,这犀牛的外形,或坐或卧,或站或趴,造型各不相同。但仔细辨认,这些冰山,竟然都是呈现犀牛之状。
“云犀血脉!”
这四个字,一下子从秦易的脑猴蹦跶出来。让他瞬间感悟到了什么。
云逸见到秦易惊呼出这四个字来,也是得意地大笑起来:“杏,你总算不笨,总算认出了这是什么!我云家作为拥鼎家族,你以为,会没有半点家学渊源吗?”
这个时候,云逸作为胜利者,吹嘘一下完全是合情合理的。
秦易却是充耳不闻,目光仿佛有些呆滞涣散,看那样子就好像入定了一般。
云逸调笑道:“杏,你不会是被吓傻了吧?”
秦易依旧不理不睬,他此刻,正在聚集自己的神识,观察这云犀血脉构成的困阵。
他想从中找到一丝破绽,找到一丝可乘之机。
让他感到郁闷的是,他始终无法找到破绽。
秦易的识海之中,那册神秘图卷,也被秦易不断催动沟通着。但图卷终究只是图卷。
那是一册死物,在秦易没有揭开它的谜底前。这册图卷可以帮助秦易锤炼神识,甚至可以提前预警秦易危机,也能帮助秦易识破一些粗浅的陷阱,找到一些破绽。
但是,这个阵法的强悍度,以秦易现在对神秘图卷的粗浅掌控力,已经有些力不从心。
“拥鼎家族,果然都有几把刷子。”
秦易自从进入这个世界以来,这册神秘图卷一直在给他帮助,让他一次次转危为安。
但是,因为对神秘图卷一直没有任何实质的挖掘,这神秘图卷的功能也一直停留在比较粗浅的阶段。
一旦遇到这等难题,也是让秦易一时间有些一筹莫展。
“看来,我对这册神秘图卷的依赖太过,一直没有致邻开发这册神秘卷轴的秘密,没有发挥它的潜力”
秦易倒也谈不上后悔,他现在境界就只在道基境二阶,要说进一步挖掘那册神秘卷轴,显然还是远远不够的。
别说这册神秘卷轴,就是萧黯然前辈留下来的那些符装传承,秦易大多数也是根本操纵不了。
为什么?
说到底还是修为境界太低,武道才刚入门。
而那册神秘卷轴,在秦易心中,那可是比萧黯然前辈的传承,都更加神秘莫测的存在。
以秦易的神识强度,观看冥想了这么久,始终无法找到阵法的破绽,这还是头一回。
不好幸运的是,这院子里的阵法,到目前为止,虽然将他馈,还无法对他形成实质性的伤害。
秦易看不出名堂,索性一把抄过一把石椅,大马金刀往上一座。
“云小龟,你若有种,就进来跟你家携大战一场。没有这个胆量,就给我滚吧。少在携面前晃来晃去。”
云逸悠悠一笑:“这就是你们姜家的臭德行吗?明明马上就要倒霉了,还能端着架子,这就是所谓的倒驴不倒架吗?”
秦易呸的一声:“缩头乌龟,就别在携面前丢人现眼了。谁倒霉,现在可还说不定呢。”
“啧啧,莫非你以为,进入这个困阵,你还有命活着离开么?”
正说话间,云逸忽然眉头又是一喜,因为,他听到了脚步声,那是爷爷云潜返回了。
云潜之前,的确是带着人走了蛮远。他这么做,便是为了麻痹秦易,让秦易自投罗网的时候,没有其他顾虑和怀疑。
不得不说,老谋深算如他,确实成功了。虽然他这个诱敌深入的计策,多多少少有些冒险。万一猎物没有进入这个陷阱区,在建筑群其他地方,与云逸碰面的话,对方干掉云逸的把握,还是极大的。
说到底,还是有些拿云逸的生死来冒险的。
但他认为,这一切值。
云潜那老狐狸般的眼神,在秦易身上一扫,明显就带着更加让人警惕的意味。
而云潜身后的那两个道基境六阶修士,则是冷笑不迭,如同看猎物一般,带着浓浓的戏谑。
“杏,你不是横吗?”
“你倒是出来横一个啊?”
听得出来,这两个道基境六阶的老者,也是被秦易打出了怨气来,话里话外,居然不顾身份,充满浓浓的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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