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睿兄,可还满意我孙儿的回答?”何真打断王越的悲哀,试探性地询问道。
“满意!世兄诚不欺我!我墨……我这墨子剑法,贵孙自当继承!”王越对何真佩服地拱拱手!
“可以拜师了吗?”
“不必拜师!本门之传承讲究缘分!贵孙年纪轻轻,志向高远!且与我门极为有缘,自当继承这套剑法!”王越再次拒绝何真的拜师要求。何真竟然也不以为怒,潇洒地耸耸肩膀,示意“你说了算!”
“何咸,我与你祖父乃世交!你可以称我一声叔公!”王越转而对何咸说道。
“叔公!”何咸一躬到底。
“你可愿随为叔公学习剑法?”王越郑重问道!
“固所愿,请叔公教导!”何咸再次躬身!
“好!俗话说,武有武德,剑有剑道!我这一套剑法,名曰墨子剑!顾名思义,乃传承自墨家!讲究的兼爱,非攻。加之以剑道,则是要用手中长剑,平天下不平之事,止天下不义之争斗!要记住你方才说过的话:为百姓苍生,以武止武的理念!”
“诺!小子铭记于心!”
“剑,乃天下百兵之首,器之君子。寻常剑法讲究的是轻灵迅捷,但墨子剑法不然!墨子剑法属于重剑剑法,重剑无锋,大巧不工!讲究的是大巧若拙,藏变化万千于无形之中!全部一十七式,分提剑、刺剑、劈剑、挂剑、撩剑、抹剑、带剑、崩剑、绞剑、截剑、抽剑、穿剑、扫剑、斩剑、点剑、拦剑、削剑……”
就在王越开始给何咸讲解剑法,开启何咸的剑道之路之时,何真已经在悄然之间,离开了厅院,不知所踪。
??
何咸开始跟随王越修习墨子剑法的同时,何家庄的防御模式也正式开启!
何氏要求自己的商队,在原先囤积的基础之上,不计成本地从各个渠道收集粮草、铁矿石等备战物资,源源不断地运送到已经建成的何家堡内!
唐周带来了太平道即将开启“黄巾之乱”序幕的消息,何咸一直以来种种的准备也将是物尽其用。当一直悬在空中的靴子终于落地的时候,何咸的心中反而有一种释然和豁然开朗的轻松感。大乱将起,群雄逐鹿,汉末三国固然是生灵涂炭的时代,却也是将星闪耀的盛世。何咸一个屠家子,又将在这个混乱时代如何自保、自处、自强不息呢?
不管如何,如何在黄巾之乱中保住自己的家人和身家,是何咸现在面临的第一要务!
南阳郡守府突然传来一封请帖,褚太守广邀南阳名士,共进晚宴。
受邀人是何真,但何家庄的人都知道这位老太爷现在不管事,何家庄现在上上下下的事情都由13岁的小公子何咸决定。何家庄之前的运作基本上都是何咸按照对未来事情的预判,关起门来搞生产,很少找人商议。一是商议的事情多是超越这个时代的,没法商议;二是何咸身边确实没有可以商议咨询的人。
文祥、文聘吸取了先祖文种的教训,专攻武略,不问政事,倾向于做一名纯粹的武将。一阵风、王笑笑都是草莽之辈,有小聪明,却局限于自身格局。何乾等人更像何咸自己的影子,没有太多自我的想法。而小强、小鱼儿等人现在太过稚嫩,假以时日,或许能用。唯一文武双全的徐庶现在麓门山书院,而司马徽则专职教书育人,何咸几次请教大势,司马徽都打着马虎眼避过去,看样子是不想卷入政治的纷争。唐周到是读书人,但是刚来,不知才能底细,而且唐周现在心神受损,恢复不知几何,也是指望不上。至于王越,他是一名纯正的剑客……
何咸把身边的人掰着手指数了一个遍,发现竟然没有一个可以共同商议的谋士,也是一个悲哀。想想也是,但凡有点才名的,不是世家大族的子弟,就是已经步入仕途小有身份,人家凭什么到一个十岁的屠家子的麾下讨生活呢?在现今的大汉朝,读书人可就是身份的象征。
没有谋士,何咸只能独自思索分析。从郡守府探子传来的消息,这次晚宴的目的应该是和大疫之后的赈灾事宜有关。朝廷调拨的钱粮有限,加上层层的盘剥,能够发给灾民的极其有限。眼见着灾情严重,不加控制将发生民变,而褚太守显然不肯讲吞下去的钱粮又吐出来,于是就想出这个晚宴的噱头,让这些名门世家来出钱出粮。
从赈济灾民的角度来说,何咸是支持这个晚宴。褚太守的小心思,他不想理会。但这主意的背后是否有太平道的人在出谋划策,却是何咸不得不防的。历史上,南阳就是太平道为祸最烈的地区之一。小心使得万年船,更何况,这次晚宴还需要何真亲自出面,何咸可不允许意外的发生。
三日之后,傍晚时分。何真带着孙儿何咸、老仆阿福及一众护卫前往宛城郡守府赴宴。除了文聘带着一组贴身护卫,何武器卫队“天”字成员被何咸全部派了出来,散落在郡守府四周,以防不测。何家庄,文祥统帅的面甲军整装待命,守御的同时,随时准备支援宛城内的何咸等人。王越则是不喜这种无聊的宴会,并未随行参加,而是留在何家庄练剑!如有变故,王越答应会跟随文祥的面甲军,一并驰援何咸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