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玉件,人脚獾还要消化一段时间,这个石敢当倒好,直接现吃现卖,里面的魔力不断被人脚獾吸收。
这个连赶山鞭都不怕的石敢当,也怕人脚獾,真是一物降一物,我怕人脚獾把石敢当的魔力全舔走了,慌忙收了回来。
看看手里的石敢当,上面蒙着一层雾气,我也不敢再拿在手里,谁知道上面有没有毒,也顾不上清理,把石敢当放到了墙角的地上。
看到防盗门的洞越来越大,我只好把那个滴水之后没了反应的婴灵玉件拿出来,慢慢的往人脚獾的舌头上凑过去。
手里的婴灵玉件突然醒来,就像一条出水的活鱼,不断在我手里蹦跶,看来里面的婴灵醒了,也知道大祸临头了。
我也不忍心啊!但是我不能把程月的护身玉拿出来给人脚獾舔,玉生的精灵,要是玉没了灵气,程月就再也不会醒来。
就在我手里的婴灵玉件就要碰到人脚獾的舌头时,一个枕头砸到我头上,然后程月的声音响起:“你要干什么!”
这次她没有喊我“老公”,语气里还带着气愤,我回头一看,程月已经坐了起来,耳机和眼罩都被她放到了一边,两只大眼睛里,眼泪在打转。
难道这些婴灵和程月之间也有感应?我怕程月误解我,只好把目前面对的情况,简明扼要的跟她解释一下。
程月听了之后,掀开被子走下床,从我手里夺走乾坤袋,又夺走我捏着的婴灵玉件放到乾坤袋里,然后把乾坤袋搂到怀里,跺着脚哭着对我说:“我不管,我不管,这些婴灵,我一个也舍不得。”
我哭笑不得,看她现在的样子,不像害怕倒是像撒娇,我把她搂在怀里,连声说我错了我错了。
这是跟我爸学的,每次我妈一撒娇,脸上的美人痣就微微红,他都条件反射的说“我错了”。
身后人脚獾啃食钢板的声音越来越响,我拍拍程月的后背给她顺顺气,然后放开她,突然想到,我还有一个东西,也能拖延人脚獾进来的时间。
我蹲下身子胳膊伸到床底,把我放着子刚牌的玉摇床拽了出来。
你的玉佩我舍不得让人脚獾舔,你的婴灵也不让我拿去给人脚獾舔,石敢当也不敢让人脚獾舔,现在能拖延时间的,只有我的子刚牌了。
昆吾刀不知去向,子刚牌可是我爸我妈留给我的唯一念想!
程月穿着苏清送来的卡通睡衣,腰上的勒带让她的玲珑曲线展现在我面前,披散着头,身上处处散着诱人的清香。
在她和子刚牌之间,我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她。
“爸,妈,原谅我吧!”我在心里说完,伸手到玉摇床里掏出了子刚牌,用手扫去上面的泥土,把子刚牌在衣服上擦擦。
子刚牌已经恢复了七八成,上面剩下的裂纹和黑点也不太明显了,要是不出今晚的事,最多再过一星期,子刚牌就能全部恢复。
我捏着子刚牌,慢慢的递到人脚獾的嘴边,人脚獾兴奋的出了婴儿的叫声,贪婪的在子刚牌上舔来舔去。
我捏着子刚牌,看着子刚牌的颜色逐渐变暗,感受着里面不断消失的气息,感觉就像自己的生命在快消逝。
人脚獾每舔一下子刚牌,我心里就滴一滴血,也就十来分钟,我手里的子刚牌颜色暗淡,就连上面的浮雕都变得模糊了。
容不得我心疼,人脚獾停止了舔食,又开始啃防盗门,看来子刚牌上面的灵气已经彻底没了,我没舍得扔,把子刚牌装到口袋里。
实在没有对付人脚獾的东西了,我在房间里转来转去,又想到了一个办法。
老史的听风闪断五足金蟾,能够咬断人脚獾的手指,一定也能咬死人脚獾。
我只要把程月的玉佩,还有那些婴灵玉件,通通扔到五足金蟾的肚子里,等到人脚獾进来的时候,会被金蟾肚子里强大的灵气吸引,说不定会跳到金蟾嘴里,金蟾里面的机关就会触,把这个人脚獾咬成两截!
我先试试金蟾咬不咬玉件,只要不咬玉件,这个办法就可行!
我一把从程月手里抢来乾坤袋,掏出一个婴灵玉件,往金蟾嘴里扔过去,没想到玉件到了金蟾嘴边,就像碰到了什么,又被弹了出来。
我要是伸手慢点,玉件就掉到地上摔碎了。
程月问我干嘛,我说金蟾嘴里比较安全,我要把这些婴灵还有你的玉佩全部放进去,不然人脚獾进来,一切都晚了。
既然扔不进去,我试着能不能放进去,我捏着玉件,慢慢往金蟾嘴里送,只要玉件能进去,我就立马缩回手。
结果金蟾的大嘴里就像填满了什么东西,玉件在金蟾嘴边根本塞不进去,我仔细看看,金蟾嘴里明明是空的啊。
我掏出手机,拨打了老史的电话,这个倒霉老史,关键时刻竟然关机了,我现在联系别人也没用了,哪怕现在能联系上秦叔,等他跑过来,一切也都晚了。
我把手机扔到床上,然后提起棒球棍,站到了门前,只要人脚獾一进来,我就跟它拼了!
当然,我知道自己最多也就能顶个十来秒,当初人脚獾来我家寻仇的时候,我爸都没挡住它!
从这点我又想到了我爸不把昆吾刀交给我的原因,人脚獾来的那年我七八岁,那会他的昆吾刀应该就不在了,不然也不会让家里的玉件损失那么多。
就在我脑子走神的时候,程月在我身后喊了一声:“还差一个。”
我回头一看,程月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精灵,把左手伸到了五足金蟾的嘴里,还把金蟾嘴里的鬼脸听阴钱摆来摆去。
天啊,我都忘记告诉她这个蛤蟆会咬人,幸好没有咬她!
看程月玩的很开心,我连忙问她:“什么还差一个?”
程月从金蟾嘴里掏出一个鬼脸听阴钱,在我眼前晃了晃又放回去,对我说道:“就是这个小钱钱,还差一个。”
我不知道她在干什么,但是凭我对她的了解,总会在危难时刻起到决定性的作用,我就在口袋里摸摸,掏出两个五角硬币,扔给了她。
程月把两个硬币叠放在一起,捏在左手拇指和食指之间,很谨慎的样子,慢慢送到金蟾嘴里,等她松开手指,奇迹生了,那两个五角硬币慢慢的变成了一个。
然后程月的左手,用连我都看不清的度,把金蟾嘴里的鬼脸听阴钱和二合一的五角硬币,迅调整一下位置。
我走近一看,六个鬼脸听阴钱,一个二合一的五角硬币,现在摆成了一个北斗七星的形状,这是什么鬼?
我正疑虑的时候,程月往金蟾嘴里哈口气,听阴钱和硬币一闪一闪的,就像Led灯泡,一个个的都亮了起来。
然后程月提着乾坤袋,回头扫了防盗门一眼,把乾坤袋里的婴灵玉件,不紧不慢的一个个往金蟾喉咙里扔去。
防盗门在人脚獾的利齿下,钢板的洞不断扩大,人脚獾的头已经伸进来了,正在尝试着挤进来,由于这家伙不忌口啥都吃,它的身体有点肥胖,试了几下没进来,接着啃钢板。
我抄起棒球棍打在人脚獾头上,当啷一声,棒球棍上面瘪了进去,震得我虎口麻,这家伙的身子也很硬啊!
现在希望只能寄托在程月身上了,我搓着脸对程月说,快点啊小美眉!
在我的催促声中,程月手里的乾坤袋终于空了,别看金蟾不大,肚子就像一个无底洞,六十多个玉件也没有把它填满。
防盗门的洞已经很大了,人脚獾半个身子已经钻了进来,跟普通的獾狗子差不多,它的脸上也有白色和褐色的纵纹,头像老鼠一样恶心。
程月摘下自己的玉佩,对着人脚獾晃了晃,人脚獾眼前一亮,口水都下来了,拼命从洞里挤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