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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到医院负二层的时候,幸好声控灯还没坏,我明显感觉空气更加潮湿,脚步踩在楼梯踏步上面,回音显得更加空旷。?

昏暗的灯光下,我看到负二层通往走廊的地方封的严严实实,整个负二层没有一点动静,而负二层通往负三层的楼梯上,也被奇怪的木材封死了。

为什么说是奇怪的木材,因为是好几块厚重的棺材板,严丝合缝的拼接着,两边被巨大的钉子钉在墙上,封住了楼梯口的通道。

这些棺材板漆黑如墨,油漆味已经闻不到了,散着潮湿的水泡木味道,上面又贴了好多的符箓,这些符箓五颜六色,一个挨着一个。

我伸头仔细看看,这些符箓里面我认识的有好几种,有湘西赶尸人的镇尸符,有茅山道士的拘魂符,有爬着满文的萨满巫医雷火符。

让我感觉好笑的是,棺材板上竟然还有和尚那种祈福的平安符,看来这个医院为了镇压负三层的恶鬼,确实请来了不少高人。

估计当初高人是同时来的,共同往棺材板上贴符,反正只要恶鬼不出负三层,谁也不知道是哪张符起了作用,大家伙合伙混饭吃。

想到这些高人聚在一起,在医院骗吃骗喝的场景,我忍不住笑出来声,心里的害怕就让到了一边,抬手拍拍棺材板,对里面喊道:“老史,老史……”

拍了几下没有动静,我就对着棺材板使劲踹了一脚,大声喊道:“史利友,你抓紧从里面把棺材板打开,我在这边感觉太潮湿,皮肤有点不好受。”

没有老史的回应,我又使劲踹一脚,结果就出事了,头顶的声控灯晃了晃掉了下来,在地上摔的粉碎,哗啦一声的脆响传出好远。

我就一下陷入到了黑暗之中,只有面前的棺材板上五颜六色的符箓出微弱的光,哪里来的一线阴风,把符箓吹得翻动起来哗哗响。

饶是我现在已经易经洗髓,身体里有了真气,又会了太祖长拳,虽然不是当初那个只有点蛮力的傻小子,也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不轻。

回头看看四周,黑乎乎的楼道里面,墙壁上闪着点点荧光,不知道是因为潮湿渗出来的水滴还是什么,我连忙往棺材板跟前靠靠,远离这些墙壁。

恐惧来源于想象,现在我看过的那些恐怖电影镜头,在脑子里不断的闪现各种恐怖画面,尤其是耳边不断传来嗖嗖的风声,把我吓得不轻。

我试着凝神聚气,结果后背冒着冷汗,身体一个劲的打哆嗦,怎么也提不起来气,我闭上眼睛,嘴里念叨着:“我心比较大,不怕不怕啦……”

在子刚牌的催动下,丹田好不容易升起一股气,我连忙聚气攥拳,只要听到背后有阴风声音,我就打算全力打出一拳。

面前哗啦啦的声音更加响了,我睁开眼睛,棺材板上五颜六色的符箓都掉了下来,黑暗中依稀可以分辨出还有一张符箓粘在棺材板上。

这张符箓是白底红字,上面的图案似曾相识,我一下想起来了,这是鸡血门的制鬼符箓,吓得我连退三步,靠到了墙壁上。

后背贴到冰冷的墙壁的时候,脸上突然有了潮湿的感觉,就像有人用手指摸了一下我的脸。

我又想起鸡血门符箓造就的壁墙鬼,马上往前蹿了两步,离开身后的墙壁。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靠在一起的棺材板突然打开了一块,负三层射来微弱的白光,透过棺材板的缝隙,一根鸡毛掸子在白光里伸了过来。

我睁大眼睛,借着摇摆不定的白光一看,我勒个擦,哪里是什么鸡毛掸子,明明就是一根人的大腿骨,上面缠着丧事上用的那种白布条。

我“啊”的大叫一声,两个拳头用尽全力的打了过去,打开的棺材板被我的拳头打中,上面登时出现两个凹印,咣当一声又关了上去。

隔着棺材板我听到了对面,有面口袋落地的声音,接着又是一声痛叫传来:“哎吆卧槽!”

声音好熟悉!我正纳闷的时候,对面有人骂开了:“大愤,你小子使这么大劲,要不是棺材板挡着,你想打死我啊!”

原来是老史,听到熟人的声音,我擦擦额头上的汗,终于从恐惧中挣脱出来。

我一伸手拉开了刚才打开的那块棺材板,跨进去一看,老史躺在地上,用手不停的揉着肩膀。

老史有一只手还死死攥着一根蜡烛,刚才摇摆不定的白光就是这根蜡烛出来的,老史身边不远的地上,放着那根绑着白布条的骨头。

我连忙过去把老史扶了起来,一边给他揉肩膀一边给他赔不是:“我的哥,刚才我头顶的灯掉到地上摔碎了,后来又有壁墙鬼摸我的脸,我正紧张的时候,你突然捏着这根人骨头过来了,我条件反射,就动手了,又不是故意的。”

老史弯腰从地上捡起那根骨头,戳到我头上,然后又放在我鼻子下:“大愤,你小子给我好好闻闻,这是人骨头吗?这是塑料的!”

我拿过来一看,在手里很轻,还真是塑料的,我一下笑了,说道:“不好意思啦我的哥,都怪我神经过敏了。”

老史手里的蜡烛就快烧完了,带着我走出楼梯,来到了负三层的走廊上,然后指着楼梯口边上的一个箱子说道:“跳闸了,你蹲下,我踩着你的肩膀,好上去送电。”

看着老史的又高又壮的身材,我不乐意了:“干嘛我蹲下你踩着我?你可是比我重了几十斤的!你蹲下我踩着你,我也会送电。”

“你小子有没有良心,我肩膀现在还疼呢!你再踩两下,我骨头断了怎么办,少废话,快蹲下!”老史说完摸着肩膀,又“哎吆”一声。

没办法,老史的肩膀是我刚才打的,我无奈的蹲了下去,任由老史踩上我的肩膀,送上了电闸刀,楼道里的灯马上亮了。

不过由于多年没有擦拭,灯管蒙上了一层灰尘,所以灯光暗淡,有几根灯管还晃晃悠悠的,出了“咯吱咯吱”的声音。

走廊里面又很阴冷,配上昏暗的灯光还有咯吱声,环境显得很诡异,一股穿堂风吹过来,我不禁抱进了肩膀。

“老史,那几个恶鬼,处理的怎么样了?”我哆嗦着问老史。

老史从一个袋子里掏出一身黑衣服,比划几下又扔到袋子里,对我说道:“那几个恶鬼,包括那个婴灵,早就被人收服了。”

我有点不理解了:“恶鬼早就被人收服了,那小七怎么说这里还闹鬼?”

老史点上一根烟,说道:“大愤,我想了一下,事情跟小七说的有点出入,真实情况应该是这样的,婴灵确实存在,也害死了两个守夜人和一个护士,后来这里就不断闹鬼,医院无奈之下把整个负三层封了,但是有一个高手,正好看中了这个封闭空间,他就偷偷溜进来,收服了婴灵和三个恶鬼,然后把这里当做修炼的地方,一个人在这里偷偷生活了好久,虽然我不知道这个高人是谁,也不知道他的功夫练成没有,但是我能肯定的是,这个高手,刚刚离开不久。”

我看了老史两眼,此刻他要是把香烟换成烟斗,俨然一个福尔摩斯,我就问他:“你怎么知道有个高人在这里,又是怎么看出来他离开不久的?”

老史随手打开旁边的一间房门,里面有个架子床,下铺的被子耷拉着,就像刚起床没有叠被的样子,上铺还有一些没喝完的矿泉水。

老史指着床铺说道:“被子很干净,没有什么灰尘,被子里面稍微有点温度,证明这个高手,很有可能是昨天夜里,或者今天早上离开的。”

我问老史:“这里阴暗潮湿不见阳光,这个人常年呆在这里,究竟是为了修炼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