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俗界的天地大劫将起,我们修行界照理说也应该会有事?”郑玄皱了皱眉头,面带疑惑,道:“不过我却丝毫感觉不到有什么不妥,反而最近一段时间我的运气好得不得了,黄泉幡也被我炼化为第二魔灵,实在感觉不到天地大劫将起的样子。”
“越是这样我越担心,所谓物极必反,盛极而衰。”徐长青淡淡的看着郑玄,说道:“现在我们气运旺盛,但很快就会跌落谷底,这点不少人都看出来了,最近不少修行门派都将外山门也关闭了,就连胡月娘也闭关了,看样子都是准备应劫了。”说着,停顿了一下,又道:“过几ri是个还算不错的黄道吉ri,我决定去飞石山一趟,把那四灵镇玺给安放好,以免到时手忙脚乱。”
“如此也好!”郑玄点了点头,跟着又凑到徐长青面前,小声说道:“我们是不是也该动手了?常yin那厮这一年来已经服下了不少的血yin草,分量应该差不多够了。”
徐长青沉思了片刻,说道:“也好!最近这老魔因为听到仙佛正宗大部分都封山闭关,开始有了其他心思,是时候运用禁魂三法了。从常yin身上摄取的一魂一魄就由师兄你掌握,那两个小家伙功力太浅,常yin恢复修为后,我怕他们镇不住那凶魂。”
“嗯!”郑玄点了点头,转身看了看正在院子里练习cāo作邪鬼的江三保,皱眉道:“你连这邪鬼索命术也传授给了三保这小子,难道就不怕他出事吗?”
“他想要修炼什么法术,都是自己挑选的,我只是把每样法术的名单和利弊罗列出来罢了。”徐长青轻轻叹了口气,说道:“他既然做出了这样的选择,也就应该有准备,来承担响应的后果。”
就在说话的时候,江三保cāo控邪鬼将一个由五行之气形成的傀儡桃木人撕碎。突然失去了对邪鬼的控制,原本应该被收入令牌里地邪鬼转而朝他攻击了过去。
“拙!”一旁的徐长青似乎早有准备,快速的提聚真元,手掐法印,施法将邪鬼制住,逼入令牌里面。随后他站了起来。走到坐在地上的江三保面前,略显生气道:“三保,你最近是怎么回事?为何老是心不在焉?刚才若不是我在,那邪鬼早就让你尸骨无存了,之前炼制五雷令也是这样,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江三保犹豫了一下,一咬牙,忽然转身朝徐长青跪了下来。一个头磕在地上,说道:“弟子想要下山回京,求师父恩准!”
“你就是为了这事而心不在焉?”徐长青些微一愣,随后问道:“你认为你已经算是学有所成可以下山了吗?”
“虽然弟子的修为在师父眼里什么都算不上,但是弟子却认为自己所学已经足够应付世俗纷争了。”江三保神sè坚定的说道:“还望师父可以成全。”
“也罢!你现在地心全都放在了京城,留在这里也无心学艺,我就放你下山。”徐长青没有过多挽留。见其面露喜sè,又沉声问道:“你可想过回京之后,该怎么办?”
江三保想了想,直言道:“老爷子在京城还有一些门生故吏,弟子回京之后,想要拜托他们帮我在北洋军中安排一份差使。”
“北洋军?”徐长青略显惊讶,道:“是北洋第一镇?”
江三保摇了摇头,道:“不,是王士珍大人的北洋第五镇。”
“王士珍?”徐长青略感惊讶,问道:“为什么不是第一镇?或在元老派手下任职。毕竟先生在元老派中的影响力最大,足够让你短时间内登上高位。”
“弟子想要的不是登上高位。”江三保摇了摇头,说道:“现在京城三派中,以北洋派最有前途,其他两派迟早会被北洋派吞并的,与其到时再向北洋派摇尾求官,倒不如现在便加入北洋派,凭借和革命军的战斗,累积军功,逐步从底层做上去。”
“你倒是打算得很清楚。”徐长青微微一笑。从怀里取出一封早已准备好的信,递给江三保,说道:“我和北洋派的徐世昌、冯国璋都还有些交情,你拿着我地介绍信去,可能对你有些帮助。实在不行。就去找直隶总督龙进宝。他是你的师兄,或许能够帮你说得上话。”
江三保连忙接过信件。叩头称谢,之后徐长青又给了几件最近才炼制的法器给了江三保,嘱咐了几句后,才让江三保回屋收拾东西,即刻离开。
“若是他能专心修炼个十几年,或许天下又多了一个修为不错的邪修高手。”郑玄看着江三保的背影,叹了口气,略显惋惜,毕竟一起生活了将近两年,多少有点感情。
“他的心不在修行界,强求无用。”徐长青神sè淡然,将杯中之茶一口饮尽后,起身道:“走吧!我们去准备今晚施法的用具。”
江三保准备下山在桃花山义庄也算是一件大事,即便是一向yin沉着脸地常yin也露出了一丝不舍。相比起徐长青这个记名师父,常yin更像是江三保的正式师父,无论最开始他是打着何种目的,但是到了后来他逐渐真心的传授江三保各种邪道法术,在他的心里或许已经把江三保当作了自己的弟子来看待。而黄家兄妹对江三保这位师兄的态度则截然相反,没什么心机的黄山自然流露出依依不舍,而黄娟似乎看出了江三保的内心,显得极为平静,只是在领走之前,送了几句赠言给他。江三保也很清楚黄娟的天道演算之术决不在徐长青之下,用心将黄娟地话牢牢记住。
“九幽冥道,魂法长运,魄法长久,尊我号令,急急如律令!引魂。”夜晚,徐长青身穿道袍,在练功房内摆上供桌香烛,放上法器,脚踏罡步,剑舞七星,口颂法咒,将一股股jing纯道力打在了面前用血yin草编织的草人上,以此来引动另一间屋子里常yin的一魂一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