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怎么办?”
公孙看着院子里黑压压一大片的疯子,有些无奈的问辰御天。
辰御天也同样有些无奈。
此时,整个九龙府中的人几乎被惊动了,所有人几乎都是从各自的房间跑了出来,来围观这壮观的一幕。
辰御天揉了揉眉心,只感觉到一阵头疼。
院子里的这些人,可都是货真价实的疯子。尽管有官府的镣铐锁着,有官差在一旁看着,他们也还是做出了不少疯疯癫癫。常人根本无法理解的行为。
而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做下那种爆炸案呢?
头疼啊……
辰御天不停的揉着眉心,心中却是对这一大帮的疯子有些无可奈何。
就在这时,唐凤玲忽然凑了过来,她问辰御天,“喂,你打算怎么做啊?”
辰御天看了看她,没有说话。
这丫头,至今还记得辰御天在白山县内坑她的事情,也因此,她从来都不叫辰御天的真名,不是直接叫“喂”,就是叫“阴险的家伙”。反正就是不叫他的名字。
见状,唐凤玲笑得更开心了,“哦……我知道了,你没有办法了,是吧?”
辰御天依旧没有说话。
但唐凤玲笑得越来越开心了,“没想到你这阴险的家伙也会有束手无策的时候,真是难得啊……”
辰御天依旧不去看她。任由她幸灾乐祸。
兴许是辰御天一直没有反应,所以唐凤玲笑了一阵子之后,觉得有些无趣,于是也就不再取笑他了。而是正色道:“好吧,说正事,我有办法解决现在的问题。”
“哦?”辰御天将信将疑地看了她一眼。
“你那眼神是什么意思?不相信我啊?”唐凤玲问。
辰御天点点头——的确。
唐凤玲顿时被气坏了。但辰御天却道:“快点说吧,你到底有什么办法啊?”
唐凤玲气道:“你不是不相信我么?”
“是啊,不过现在我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办法了,所以只好死马当活马医了。”辰御天道。
唐凤玲无语。
这家伙,说话怎么分分钟气死人啊!
不过,她也不是一个不识大体的女人,知道此时先解决眼前的问题比较重要。于是,顺手在心底给辰御天的帐上记了一笔之后,对众人道:“我的办法其实也很简单,他们不是想让我们从中挑一挑,看看其中有没有那个凶手是吧?”
“没错。”大家点点头。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挑一挑吧!”唐凤玲说。
众人一怔。
旋即公孙问道:“用什么方法挑啊?”
唐凤玲微微一笑,说出了两个字:“射箭!”
……
九龙府,后院,演武场。
数十个标靶树立在场中,其对面,那一百多个疯子被带到场上。
辰御天微微一笑,一抬手,立刻十多个神捕拿着弓箭走了上来,给那些疯子一人发了一把弓,一支箭。
不远处,刑恩铭见状,问周林道:“这样,真的能够挑出那个凶手在哪里么?”
周林没有回答,只是对他道:“大人,此事卑职也不知道,我们且看看就知道了。”
另一边,同样的对话也发生在雪天寒他们之中。
“这样真的行么?”凌妙音问道。
唐凤玲微微一笑,反问道:“不要问我的办法行不行,应该问,你们真的相信,那个凶手就在这些疯子之中?”
众人摇头,这怎么可能呢?
“那就是了。既然你们都不相信那个凶手就在他们之中,那我的办法行不行这个问题,也就没有任何意义了。反正,都只是演给他们看得。”
唐凤玲说的,眼神瞥了一旁的刑恩铭一眼。
见状,众人皆点头。
“说起来,以前看这位刑大人也挺精明的啊,怎么今天竟然做出了这等糊涂事呢?”公孙疑惑道。
听到这话,众人皆是一怔――这谁知道?估计吃错药了吧!
他们说话间,一旁的疯子们已经准备就绪了。
只是,说准备就绪,其实是有些不恰当的。
因为这些疯子中,有将近一半的人,根本就对弓箭这种东西没有概念,他们有的在拿到弓箭之后直接张口就咬,可能还以为是什么好吃的东西……
还有的直接扔掉了弓,拿着手中的羽箭挥舞不停……
更有甚者,扔掉了羽箭,抱着弓不停地拨弄这那根弓弦,可能还以为那是什么新式的琴……
除此之外,还有更多超乎众人想象的行为出现在这些疯子的身上,看得一旁的刑恩铭一脸尴尬,他就是再糊涂,也知道,这些人,肯定不可能是那个凶手了……
虽然,也不能完全排除凶手为了不被怀疑而故意装疯卖傻的可能性。
但这么多疯子,究竟谁才是假装的,根本就不可能看出来。
最终,一百多人,能够正确弯弓搭箭的,只有不到十个。
而这十个人,他们的箭,却没有一个能准确射到标靶上。
如此烂的箭术,自然不可能是凶手了。
于是,一百多个疯子,经过这场测试之后,被辰御天断定都不可能是爆炸案的凶手之后,便被刑恩铭当场释放了。
至此,这一场闹剧,也算落下了帷幕。
……
月圆。雾浓。
辰御天趁着夜色,回到了镇国公府。
他是来向辰公请教问题的。
闹剧结束,送走了刑恩铭和周林之后,辰御天再度回到书房钻研那本卷宗,正当他对之前的问题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他无意中看到,侦破当年吴福那件爆炸案的人,正是自己的父亲辰光。
于是他连夜从九龙府回到家,向父亲请教此案。
此时,辰公也正在书房中考虑着近日发生的连环爆炸案。
只见他在一张白纸上接连写下了“陆家”、“桃源客栈”、“龙城戏院”、“如意苑”以及“大同银号”等几个字,然后又用小字在一旁标注:无故被炸。
就在这时,辰御天推门进来了。
“爹。”
辰公抬头,看到儿子回来,顿时开心地笑道:“你怎么回来了。”
“爹,我……”
辰御天还未说完,就被辰公打断,“哎,你先别说,让为父猜猜,你回来的目的。”
辰御天只好停下。
也就在这时,他无意间看到了辰公在纸上写下的那些字,顿时,他明白,原来爹爹也在调查此案。
“我猜,你来这里,应该是想问我吴福的事情,对吧?”辰公笑道。
听罢,辰御天也笑道:“爹爹果真神人也,猜的一点也没有错。孩儿这次回来,就是想问问,有关这吴福的事。孩儿听说他是个疯子。”
闻言,辰公的眉头忽然微微皱了起来,“疯子?谁说的?他可不疯。更不是疯子。”
听到这话,辰御天也疑惑了。
不是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