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初强忍着胃部翻滚的气息,像莫忧这样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女人,居然还在他面前卖弄风骚,如果不是压抑得好,他一定会当场把晚膳时所吃的东西全部吐出来。
可现在,他也只剩下这唯一的机会了。
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胸臆间的气闷压下去,他拂去她勾住自己衣领的手,站了起来,整了整衣裳,忽然大掌落在她的肩头上,用力一扯。
他如今虽然穴道被封,不能运功,但自身力气还是不少,不使用内力的时候,就连莫忧的劲儿也比不上他。
被他这样一推,莫忧竟直直扑倒在石床上,沐初的大掌落在她背上,用力将她压了下去,声音粗暴得很:“不许动!我喜欢女人乖乖的,最讨厌不听话的女子。”
莫忧已经是四十几岁的女人,早就已经过了会害羞的年龄,尤其在梦族,在她的地方,从来都只有男子在她面前害羞,她心里何时会出现这样的字眼?
可不知为何,听他这么一吼,她竟在心里顿时升起了点点羞涩之感。
这粗暴的味道,浓烈的男儿气息,竟让她喜欢得很,对她来说,也新鲜得很。
“那……那你得要快点,要不然本座怕会忍不住。”她低喘了一声,笑得如花儿绽放一般,激动兴奋得很。
沐初深吸了一口气,大掌落在她背上,开始将她身上的衣裳一件一件褪下来,动作说不出的缓慢,他还在等待着时机,等着何时将袖管里的药粉撒到她身上。
开始的时候莫忧还是满心期待的,可见他动作如此缓慢,却让她心痒难耐,差点等不及了。
“你快点!”她喘着气,声音也沙哑了起来。
沐初狠狠瞪了她一眼,忽然,大掌落下,用力一扯,将她整件外袍扯了下去。
衣服碎裂的声音让莫忧兴奋得差点留下热泪,她还在不断催促着让沐初动作快点。
听着她那饱含欲念的声音,沐初真恨不得一掌把她拍成稀巴烂。
可他现在别说拍死她,就是把她拍伤也是不能。
又将她一件衣裳扯下一半,瞥见她外露的肌肤,他再次差点忍不住把胃里的东西给狂吐出来。
在她没有任何反应之际,他右手长指缓缓往左手袖管摸去,当指尖摸到那瓶药,长指将药瓶木塞子拔下来之际,他忽然瞳孔一收,大掌立即扬了出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莫忧的手已经落在他掌中,与他一起握紧那只药瓶。
她一脸笑意,竟没有半点不悦的气息:“可惜了,还以为今夜你会给本座一个惊喜,却不想到头来还是需要本座亲自来动手。”
指尖一紧,沐初手里的药瓶顿时滑了下去,跌落在地上,她长臂一挥,沐初立即被她推倒在石床之上。
算不上沉重,可却带着莫大力道的身躯压了下来,只听到嘶的一声,他身上红衣的领口已经被她扯开了大半。
沐初心头一紧,用力想要将她推开,可他现在于她来说真真是个病弱美男,那点力气对她根本造不成任何影响。
没想到最后一点希望都殒落在她的手中,绝望的气息瞬间涌至,见她的手又落在自己的衣领上,沐初怒得一口气缓不过来,嘴一张,猩红的淤血竟从唇齿间狂涌而出。
红衣,红唇,被血染红的颈脖,殷红的色泽不仅没有引起莫忧的怜惜,相反,竟让她看得更加兴奋。
楚玄迟在莫忧的练功房走了一转,没有任何收获,再小心翼翼推开石门迈步进入的时候,便听到了沐初骂她走开的怒吼,以及莫忧邪恶的笑声。
一听,顿时头发一阵发麻,胃里翻江倒海。
这老女人实在是……毁人不倦。
身后的廊道上,守在门外的两名女弟子依然站得笔直,乍眼一看根本不觉得有何不妥,但若细看,便不难看出她们两眼发直,眼底一点光泽都没有,均是已经被人点了穴,定了型了。
当石室的门被关上之后,从外头看来,这里的一切根本没有任何变化。
石室最里头的石床上,女人晃荡的笑声不断传来,当中还掺杂着男子愤怒的反抗,以及衣裳被撕裂的破碎声。
最让人无奈的,是男子怒极之际,张嘴吐血的声音。
楚玄迟确实有点无奈,这家伙究竟吐了多少血了?自他进来之后,光是听到的就已经有三回之多,再这么吐下去,他还能活得成么?
可他现在……只能说一声抱歉。
在房间外头走了一转,没找到任何有用的东西,楚玄迟只要一步一步小心谨慎往里间走去。
越是往里走,越能将那头的声音听得清楚,可他还是面不改容,趁着莫忧兴奋到忘乎所以的时候,在里间各个暗里翻找了起来。
莫忧将沐初领口彻底撕开,一手落在他胸膛上,低头就要往他占满了血腥的唇上吻下去。
沐初气得差点昏死过去,在她就要亲上自己之际,他一侧头躲了过去,莫忧的唇齿便落在他的脖子上。
闻着他身上独特好闻的气息,她一时心血澎湃,竟张嘴在他脖子上一口咬了下去。
沐初皱紧了眉心,闷闷哼了哼,那一口,咬得委实可怕,竟是完全不留余地那般,脖子上火辣辣的疼,不用开都知道已经被这老女人给咬破了。
但,让他更加震撼的是,他居然在侧头的时候,看到在房中游走的那道身影。
楚玄迟!他!娘!的!他在床上被个老女人欺负,他竟悠哉游哉地在他视线里到处走来走去,这个翻翻那里找找,分明听到他被……欺负而反抗的声音,竟毫不在意!
可更该死的恐怕是他自己,在莫忧啃得心满意足,想要从他颈窝中抬头的时候,他竟下意识伸手抱住她的脑袋,又将她压回到自己的颈窝中。
“原来你喜欢这样。”莫忧心头顿时生起一阵喜悦,张嘴,还沾着他的血迹的牙齿再次啃了下去。
他用力深吸了一口气,勉强将那份痛楚压下,心里却愤怒地大骂了起来。
这疯婆子,他脑袋坏掉了才会喜欢这变态的凌虐方式!
该死,那锋利的牙齿仿佛要咬断他的血脉那般,竟啃得如此深入,这还是个人吗?简直是禽兽不如!
最让他气得想吐血的是,楚玄迟竟在此时回头,给了他一记嘉奖的目光,微动的薄唇,无声溢出几个字:好样的!
沐初气得浑身一阵僵硬,一口郁血又差点涌了出来。
他才好样的,他全家都好样的!混账东西,该杀千刀的家伙!只是,脖子真的疼……
楚玄迟唇角的笑意还没来得及散去,忽然竟似瞥见了什么,星眸倏地眯起,他蹑手蹑脚往不远处的琉璃镜子走去。
这面镜子有点古怪,照出来的模样竟像是缺少了一块那般,但若不细看,绝对看不出来。
他将镜子拿起,细细研究了一番,终于在镜子后方看出了一点异样。
若不是沐初那边快要压不住那老色女,他一定会仔仔细细将这做工研究了去,但见莫忧已经坐直身躯,双手落在沐初腰间裤带上,他眸子顿时凝了起来。
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去死,若是今夜毁在这老女人身下,只怕这个高傲的沐先生定会活不下去。
掌中凝聚这真气,正要趁着莫忧失魂之际向她袭去,不料,门外长廊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迅速靠近,转眼已经来到门外。
莫忧分明感觉到身后忽然生起一阵杀气,却又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感觉错误,霍地回头,身后的房间里头却是空无一人,整个房间只有她和身下的男子。
难道是刚才太过兴起,感觉出了差错?
正自狐疑间,脚步声已停在门外,只听到外头一阵熟悉的声音响起:“主人呢?我有重要的事情向主人禀告,快去向主人通传!”
两名守在门口的女弟子一声不哼,甚至连看都没有看来人一眼。
锭晶顿时一阵气闷,怒道:“本当家要你们去向主人通传,一个个哑巴了?”
两名女弟子依然一动不动,甚至,连眼都不眨一下。
锭晶简直气坏了,知道主人身边这十几个弟子个个自恃主人的重视,心高气傲,但,傲成这般却是不多见。
她气不过,正要扬手向她们拍去,此时,石室的门竟缓缓被推开,门后,莫忧一身怒火,脸色异常难看地站在那里。
好事被人打断,若不是知道锭晶没有重要的事情不会急成这般,她才懒得理她。
“什么事?”她冷声问道。
锭晶见她衣衫还有那么点凌乱,便知道她刚才在里头都在做些什么,但此事非同小可,却是不得不说。
“主人,我们这会似乎真的遇到劲敌了。”她深吸一口气,急道:“对方知道你的身份,一来便开口说要莫……”
“闭嘴!”莫忧脸色一变,沉声道:“练功房说去。”
随手一扬,身后的石门被缓缓关上。
“给我好好看着沐公子。”丢下这话,也不等守门的两人有所回应,便与锭晶急匆匆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