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楚先生一身王者的气息,自见到他的第一眼开始,孟祁就知道,绝对不是什么好相处的角色。
但先生的脾气,他也清楚得很。
两个人都这么无礼,会不会又一不小心动起手来?
只不过,孟祁没料到的是,这次先生居然没发脾气,只是看了他一眼,淡淡说道:“请他们带进来。”
孟祈虽然一脑子的疑问,但也不敢怠慢,马上转身离开了。
孟祈走了出去,大厅里又恢复了安静。
楚玄迟的眼光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移到大门口处,向外眺望。
北冥夜只是瞅了他一眼,冷冷哼了哼,便闭目养神起来,只是一只假装不在乎的家伙。
……
……楼上房外的门被敲响,七七走了出来打开门,青梅跟她说了两句便退了下来。
沐初为名可施完针,七七为她涂好药,这时她还躺在床上休息。
七七走了进来,兴奋道:“阿初,师兄来了,青梅说南宫舒已经到了大门口。”
今天来的时候,她已经吩咐过青梅,一有南宫舒的消息马上来通知。
名可动了动身子,她还没敢坐起来,似乎在等沐初的允许。
“七七,我也想去看看你口中的师兄,我现在可以起来了吗?”名可轻声说道,她确实对传说中的南王爷很感兴趣。
七七思索了一下,走到了她的面前,低头在她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
只见她点了点头,便轻轻地坐了起来,简单地收拾了一下。
两人都有点迫不及待了,走出房门便要下楼。
楼上叽叽喳喳的声音响起,想必,这两位夫人要下来了吧。
只见,沐初扶着七七走在前头,青梅扶着名可也跟着下来了。
佣人看见了这个情况,本想走过去迎接她们,只是没想到只是眼前一晃,两个先生便来到了两位夫人面前,她们只好灰溜溜地退了回去。
各自扶着自己的老婆坐了下来,北冥夜分明看着名可的脸色好了很多,本想开口问问是怎么回事,没想到这时孟祈便带着两个人进了门。
一个是南宫舒,另一个应该便是他们要找的人。
南宫舒一进门便看到坐在大厅中间的七七和她的丈夫,怎么他们会出现在这里,他们是北冥夜的朋友吗?是巧合,还是故意安排?
不待她多想,北冥夜便向她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坐了下来。
对于北冥夜,她有几分敬佩,更多的是畏惧,应该没有人不知道他和太子把整个飞鹰推倒这件事吧?
这样的一号人物,谁敢不对他礼让三分?
南宫舒与江南在北冥夜的对面坐了下来,她的眼眸一直盯着坐在对面的慕七七。
“南宫大小姐,真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你。”七七看着她,向她点了点头。
然后便看着江南,柔声道:“江南先生,我是七七,还记得我吗?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
江南随着七七说话的地方看了一眼,颔首回应了一下。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目光便不自觉地移向七七身旁的位置,似乎那里有什么东西或者什么人,吸引着自己那般。
对上江南的目光,楚玄迟不由地收紧了握着七七小手的大掌。
找了他那么久,现在找到了,居然还告诉他们,他把他们给忘了!
这个混小子,真的不知道别人为他担心吗?
听说他的眼睛看不到了,但,在外表看上去根本不觉得有什么不一样的,何况,他现在这样凝视着自己,是几个意思?眼睛好了?
其实在师兄刚出现在大家面前的时候,七七便发现楚玄迟的掌心在不断地冒出细汗。
她清楚五皇弟对于他来说确实不一样,能用自己生命去保护的人,说他不紧张那是骗人的。
只是有时候,他可以将这样的心情埋藏地很深很深,不让别人发现,但,偶尔有那么一点点机会,自己还是可以看得清。
七七用另一只小手拍了拍他握紧的大掌,以示安慰。
南宫舒越想越不明白,怎么他们会在这里?还有,为什么江南一直看着慕七七的丈夫,而且分明在他眼底里看到了她没看见过的神色。
她挑了一下眉,看着七七,话语还是藏着一点不悦:“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不待七七说什么,名可便开口说话了,“七七是我的好朋友,他们这次是专程过来看我的。”
南宫舒看了一眼名可,态度变得恭敬了起来。
听说北冥夜为了这个女人,可以负尽天下所有的人,虽然她现在容颜被毁,但还是一样得到北冥夜的溺宠。
“原来慕小姐还是北冥夫人的好朋友,怪不得你跟丫丫也认识。”她只好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七七,说了声。
七七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南宫舒猛地想起自己这次来访的目的,便抿去了其他不必要的想法。
她看着北冥夜,诚恳地说道:“北冥先生,我这次造访,实在是万不得已,恳请你见谅。”
“有事?”北冥夜只是看了她一眼,回应了声。︽②miào︽②bi︽②︽②,
南宫舒早知道北冥夜的为人,她也不觉得那有多无礼,反而觉得这样的人才够豪爽,更值得别人敬佩。
她看了身旁的江南一眼,便又看着北冥夜说道:“我这位朋友的眼睛看不到,是大脑神经又说损伤。我听说北冥先生身旁有能人,专门研究脑细胞再生的。”
停顿了一下,她继续说道:“我朋友之前脑袋受了重创之后便看不到了,我也曾经尝试过很多办法,实在治不了,我才带他过来的。希望北冥先生能让那位名医出面,帮我朋友治疗。”
北冥夜抿着唇不说话,其实昨天可可便跟他说了这件事情,只不过,他不觉得自己有必要答应这件事。
戒的身份目前还不能公开,更重要的是,他不能出现在广大视线之下。
为了保护丫丫,替兄弟们做手术,甚至研究药物的事,所有知情的人都刻意推在戒的身上。
他现在的处境其实也是危险得很,保护他,是他的职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