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十套被选出来的衣饰,可以在这十五天之内,重新改造一番,也许会有不一样的效果。”
梦苍云点了点头,目不转睛地看着舞台,等待着比赛的结果。
“小姐,不必这么紧张,结果很快就出来了。”上官进柔声道。
此时此刻,整个场地都安静下来,几乎连一只蚊子飞进来的声音都能听到。
准备了整整一年,努力了整整一年,结果就要出来了,谁都会紧张。
“即使到总决赛拿不到很好的成绩,但,只要在这一轮被选上了,奖励都已经足够一个平凡人生活一辈子。”
“所以,这样的紧张是必然的。”上官进依旧看着舞台,低声说着。
“如果可以得到什么高官大人的赏识,也许真的可以跻身进来,成为大富大贵之人。”
梦苍云只是点了点头,自己似乎也被这样的气氛给渲染了。
听女侍卫宣读完这一切,有人哀,有人喜。
只是这一切都已成定局,没有谁可以去改变什么。
被选中的参赛品,其制作的人当然欢喜连连,有的人甚至高兴得说不出话。
但,没被选中的,即使你哭爹喊娘,也是于事无补。
由于多种原因,落选的人一般过了午时就要离开这个地方,回去自己的城池。
很多人这一辈子,也许仅有这么一次机会能到梦都这个地方来转转,回去了,就再也出不来。
特别身为男子的他们,总是被养深闺之中,没有女子的生活那么多姿多彩。
这一次的比赛破例允许男子参加,只是因为他们的针线活比起女子,更为优秀。
能参加的人,已经克服了一层层的阻碍,才被家庭允许自个出来抛头露面。
所以说,这一趟的旅程真的来之不易。
比起那愉悦的欢呼声,这悲痛的哀鸣似乎更为刺耳。
“成败只是在一瞬之间,其实成也好,败也罢,努力过了,也不枉此生。”梦苍云感叹道。
“自古以来,优胜劣汰已是自然规律,有了成败之分,人才懂得去努力。”
上官进看着梦苍云,想不到年纪轻轻的她,有着这样的感叹。
“小姐,你看中的三个款,有两个款进了决赛,是不是一件很值得开心的事?”
也许上官进不说,梦苍云也忘记了这一件事。
她敛了敛神,才小声道:“对啊,‘茶花’和‘水莲’进入决赛了。”
“还有一个是什么来着?我还真忘记了那个名字。”
就在这个时候,舞台上的女侍卫大声喊道:“‘年轮’,请‘年轮’的设计人上台。”
听到这话,观众席上又安静了下来。
‘年轮’不是这二十名当中的,现在叫他上去,究竟是何事?
难不成,还有其他的奖项?那是不是代表大家还有可能有机会?
大家都安静下来,心里嘀咕着,祈祷着,幻想着。
待一切安静下来,女侍卫继续说道:“为了鼓励创新,本次比赛,我们新设了一个神秘的特别奖。”
“获奖的参赛品是‘年轮’。”
这下比赛场下,再一次欢呼了起来。
“年轮”?梦苍云想起来了,她看中的第三个作品就叫做“年轮”。
她微微侧脸看着上官进,似乎明白了什么。
这公正无私的人,其实也会有徇私作弊的时候。
为了让比赛公正,他甚至想起了很多大家都想不到的办法,但,到头来,为了自己,他还是徇私了。
其实,那只是自己随意挑选出来的衣饰,他真的没必要去这么做。
上官进脸微微一红,笑了笑,并没有说话。
这种事情,他确实不擅长去做。
还没等梦苍云说什么,后面的观众却响起了一阵惊呼。
在梦苍云附近,那些乔装的女侍卫瞬间警惕了起来。
好不容易才等到比赛结束,可不能在最后的关头出点什么差错。
十几个人已经站起来,向座位首席靠过去。
“救命啊,救命啊……”
观众席后排聚集了一群人,里面似乎有人在喊救命,而且声音越来越剧烈。
上官进站了起来,摆了摆手,他的随身女侍卫已经朝着那边跃过去。
“有人自杀了,有人自杀了……”
听到这断断续续的惨叫声,所有的人都慌张起来。
舞台的女侍卫一直在大声喊着:“大家不必惊慌,请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我们的人会带你们离开。”
“不必慌张,不必慌张……”
乔装的人员开始站起来做事,她们开始安慰着各自附近的观众。
有愿意回去的,她们直接派人带他们离开。
进不了总决赛的人,大多也不愿意留在这里。
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午膳过后,会有专门的人员,负责送他们回去自己的城池。
如果想多待一个晚上也可以,只是留在这里也只会伤心,所以一般的人都会选择直接离开。
而那些进了总决赛的人员,直接在这里住下,直到十五日之后参加了总决赛再做最后的安排。
人群一部分、一部分地离开着,有了相关人员的协助,这事情进行得比较顺利。
为了他们的安全,上官进让梦苍云和四海不归留在原来的位置上,他和乌雅司晴也一直陪在左右。
梦苍云回头看了看舞台上,那“年轮”的设计人还没上台领奖。
她心里那种不祥的预感,而且越来越强烈。
很快,上官进的贴身女侍卫便回来了。
“报告公子,‘年轮’的设计人服毒自杀了。”
“怎么会这样?”
上官进真没想到,有人竟为了这一次的比赛而自杀。
“现在怎么样了?找大夫了吗?”
“小姐,你们在这里别离开,会比较安全,我先过去看看。”
丢下这句话,他立马朝那边走过去了。
“上官,等等,我们一起过去看看。”
上官进停了下来,转身,点了点头。
他们四个人一同朝那边过去,只是片刻便来到了观众席的最后一排。
只见一个女孩倒在了椅子上,一位看上去像父亲的人跪在她的面前,着急得泪水直流。
还有一些乔装的女侍卫站在左右,大家都着急地等待着大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