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男子,一个比一个保守,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其实,梦苍云看到他的身子,她并不觉得有什么。
只是,一点点羞涩。
因为他的在意,她才会显得特别不在意。
……
来到练功房,东方誉独自在矮床上坐了下来,闭上了双眸。
不到一会儿,梦苍云也过来了。
她轻唤了声:“东方……”
“坐下。”东方誉冷冷一哼,一副严肃的模样。
梦苍云在他的前面坐了下来,面对着他,有些不知所措。
他说过教她的,可,他不作声,她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东方誉才缓缓睁开双眸。
只是,没想到,印入眼帘的是这丫头那双有些无辜,却又倔强的云眸。
东方誉一下子,便陷了进去。
她的温柔,她的任性,在他眼中都是美好的存在。
这一刻,他不知道怎么了,只想就这样一直坐着,很好。
可是,也许过了今晚,他就彻底地离开她。
她会因为自己,流下一滴眼泪吗?
不,他不允许,他只希望,她能快快乐乐地活着。
梦苍云对上他的目光,只是因为不知道接下来该做点什么。^
这家伙,既很难猜测,又暂时不能大骂,真让人头痛。
等了好一会儿,梦苍云终于忍不住,埋怨道:“到底什么时候开始?”
她的话,把东方誉从失神中拉了回来。
他不是不想开始,只是一旦开始了,他便永远都不能看着这个丫头。
她不知道自己的想法,当然,他也不会责备她。
在梦苍云猝不及防之际,东方誉向前抱上了她,紧紧地抱着。
这速度,不仅让梦苍云反应不过来,就连哑奴也几乎看不清。
他本想去阻止,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家伙今晚有些不妥。
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对劲,他也说不出来。
没等哑奴反应过来,东方誉在梦苍云几乎透不过气之际,放开了她。
“丫头,再见……”东方誉用心说道。
除了他,其他人并听不到这句话。
因为他突然欺负了自己,梦苍云本想骂他或打他一顿。
只是,对上他那空洞的眼眸,她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憋屈,就让她憋屈吧。
如果这是自己唯一给她留下的印象,东方誉不介意。
让她,永远记得有那么一个人,曾经欺负了她。
“开始。”
话音刚落,东方誉合上了双眸。
梦苍云不知道怎么回事,也跟着合上眼眸,一副乖乖孩儿的模样。
看着他们慢慢进入状态,哑奴走到不远处的桌子旁坐下。
内功心法与一般的练剑不一样,一旦被打搅,这两个人都有可能走火入魔。
为了他们的安全,他只能离得远一点点。
这东方誉,哑奴虽然不是很熟悉。
只是,经过这两日的相处,他对梦苍云的心思,连他都看得出。
所以,在他头脑清醒的情况下,他相信,他一定不会做伤害苍云的事情。
现在,他看起来与正常人无异。
但,他刚才的表情究竟隐藏着什么,哑奴还是看不透。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两个人不知道嘴里念着什么,状态还算不错。
……
四海不归在梦弑月的“陪同”下,总算用完了晚膳。
来到她给他安排的厢房,他独自一人站在窗前。
难得有一会儿清静的时间,他不断在沉思着事情。
梦弑月再一次进门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
看着四海不归的背影,她才肯定,他竟真的留下来了。
刚才出去做事,看不到他,她心里依旧不踏实。
但,现在,四海不归整个人站在这儿,她才放下了心。
仅仅一个背影,已经把梦弑月迷得忘却了方向。
永远一袭白衣,绝对高贵的姿态。
宽阔的肩膀,劲瘦的腰,强而有力的四肢,无不在邀请着梦弑月。
现在,她只是狠狠地抱着他。
“师兄。”她那带着嘤咛的声音,脱口而出。
可四海不归却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完全没受到她的影响。
梦弑月今晚特意打扮了一番,才回来。
把身上的血腥味儿洗擦了一遍,她在萼绿君花瓣浴汤中,泡了好一会儿,才舍得上来。
他最喜爱这种花,她怎么会不知道。
如果不是她精心打理,他那一片萼绿君花海,怎么可能长得如此茂盛。
没想到,仅仅因为这女人的一句话,那本“属于”她和他的花海,少了一大片。
现在,不是埋怨的时候,梦弑月只想抓紧机会,去讨好四海不归。
如果他不愿意,一切都是徒劳。
从她进来的那一刻,四海不归已经问道了薰衣草的味道。
只可惜,在其他女人身上,这花叫萼绿君,并不是薰衣草。
四海不归的淡漠,梦弑月也习以为常。
也许,是他那一份淡然,深深地吸引着自己。
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若隐若现的身子,梦弑月很满意地迈步走了过去。
这套衣裳是精心为他而制,平常她才不屑这样的穿着。
她,梦弑月是什么人。
要样貌,有样貌,要身材,有身材。
而且现在深得女皇陛下的信任,高官厚禄,想要男人,不需挥手,便有一大把。
她,根本不至于穿成这样,去讨好那些人。
只是,这是四海不归,她日日夜夜挂念的男子。
为了他,她宁愿牺牲任何的东西,有哪会在这件小小的衣裳上介意什么。
“师兄。”
梦弑月慢慢地挪步,并不敢一下子靠得太近。
“陪小月喝酒,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