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坛子都是青灰色,不过更多的都是泥土色,看上去比较老旧,每一个坛子底部都刷着一层黑色颜料似的东西,在这罐子的顶部是一个圆形的盖子,而在这盖子上面还有十几个大小均匀的圆形小孔,而那咔嚓咔嚓的声音就是从这里面发出来的。
这声音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挠墙壁一般,让人听上去有些瘆人,瞬时间我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我转头看了一眼温霆,此时他的视线也停在了这墙壁旁边的罐子上,我走到他身边小声问道:“小温哥,这些罐子里面是不是……”
我还未说完,这温霆突然朝我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示意我不要说话,然后他冲我点了点头,随后在我耳边小声说道:“你猜的没错,这里面的确是蛊,只是这苗疆之人都有一个习俗,就是不许外界的人来议论这蛊,毕竟在苗疆,蛊都是被奉为神明的。”
其实我没想到这温霆还真是有些本事,不光这身手了得,而且对于这苗疆之地的习俗还有些了解,我点点头随即不再说什么。
“饿死我了,刚才我就在这山坡那边看到他们已经在做饭了,你给他们说说,咱们也一起吃,大不了多付点钱不就是了。”陈君若看着温霆说道,这陈君若的贪吃我在岗子村的时候已经见识过了,如今他饿成这般德行,若是上了饭桌,哪里还有我们的饭食。
温霆满脸疑惑的看了陈君若一眼,眼神中满是惊讶,过不多久他说道:“不用跟他们说,你直接去那边跟他们一起吃就好,只要你吃得下去。”最后一句话温霆的声音说得很小,这陈君若只是听完前两句就直接走了过去。
桌上有三个人,一对青年夫妇,还有一个老太太,这老太太,穿着一身黑衣,自始至终从我们进来都没有见她抬头看我们,看她的年龄已经不小,脸上的褶皱随着咀嚼的动作上下翻动,还有些怪异。
这陈君若见到桌子边上正好还空着一个位置,上前就坐了上去,可是还未坐定,突然我就听到一阵反胃的声音,紧接着陈君若就朝着门口的位置跑去。
我听到这声音心生疑惑,虽然之前温霆所说之时我已经隐约感觉有些不对劲,但是我没想到这陈君若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反应,我见状赶紧走到那饭桌前面去,而这萧玄熙和陈洛雪二人也跟了上来。
我这刚一走近头皮瞬间就麻了,这桌子上面摆着三个小碗还有一个大盘子,三个小碗里面分别是一些长条形状的虫子和一些青绿色类似豆虫一类的东西,已经被油炸过,看上去有些焦黄。
而那个大盘里面则是一条被扒皮之后的蛇,只是这蛇并没有烹煮,而是直接剁了几段之后就摆在了桌子上面,我看完之后瞬间胃里一阵翻涌,而这陈洛雪二人也不例外。
只是我心里有些疑惑,这桌上的三人一直只是夹着三个小碗中的食物,却从来不动这盘中的蛇,若是不吃又为何要端上来,正当我疑惑之时,刚才一直低着头的老太太竟然抬起头来,用浑浊的眼神看着我,这眼神有些怪异,她上下打量我一番,然后用鼻子在我身边嗅了嗅,随即嘴角露出一抹笑容,这笑容让我有些无法形容,说不上怪异,但是总感觉好像在觊觎什么似的。
她看着我口中嘟哝了几句话,随即拿起筷子竟然给我夹了一块生蛇肉,她将筷子伸到我的面前,看这样是要我吃了它,我当时头皮就炸了,浑身的毛孔都在急剧收缩着,我向后退着,可是这温霆却一把推住了我,然后在我身后小声说道:“这老太婆不是要将这蛇肉给你吃,她好像另有意思,之前我说过这苗疆之人都将这蛊奉为神明,而这蛇肉正是给那些罐子中的蛊虫吃的。”说着温霆指了指一旁墙边的那些罐子。
“我估计她是将你当成蛊虫了。”温霆这话一出,我瞬间愣住了,我明明是人,又如何是蛊虫呢,不过随即我便明白了这温霆的意思,我这身上有赤尾金蚕,估计这老太太是察觉出来了,所以才将这生蛇肉递给我吃。
我见这老太太还一直举着筷子给我,急忙朝她摆手,可是刚摆完手,这老太太的脸色瞬间就变了,刚才还是笑容满面,此时却是黑着脸,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让我有些发毛。
不多时这老太太将筷子用力往桌子上面一拍,然后起身端起那盘蛇肉便朝着墙根走去,她走到墙根位置,然后蹲下腰来,将那罐子上面的盖一一打开,然后用筷子夹着蛇肉就扔进了罐子,没过几秒种这几个罐子里面就发出了剧烈的咔嚓声,好像在撕扯什么一般,我将目光看向那老太太,此时她脸色已经有些好转。
喂食完蛊虫之后,这老太太瞥了我一眼,然后将碗筷放到桌子上面,便一个人进了屋子。
我不知道这老太太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我总感觉有些不对劲,我转头看向一旁的小温哥,此时他倒是一脸平静,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
“小温哥,刚才那老太太一直看我,我总感觉怪怪的。”我看着温霆说道。
温霆点了点头,然后说:“这里人就这样,不过你自己当心点,毕竟你中了这赤尾金蚕蛊,还是要小心一些。”说着温霆将一旁的行李拿起,走进了一间屋子,我见状也跟了进去。
这山里人睡觉都比较早,大概八点钟左右的时候我们就都躺下了,山中清凉,更何况这吊脚楼上,这吊脚楼基本都是竹子建造的,通风良好,我们三人躺在竹板上,倒也是悠然自在。
吊脚楼外有很多鸟鸣冲叫声,这声音不绝于耳,月色透过窗子洒进屋子,照的有些明亮,温霆和陈君若已经睡去,呼吸声从耳边响起。
片刻的安静,使我又想起之前的父母和哑巴姐姐了,若是一世在这山中安稳该有多好,那里还会惹得这么多的事情,如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倒真不知自己还能否撑得下去。
“泽宇,你醒醒啊,泽宇。”突然吊脚楼外面传来一阵喊叫的声音,虽说这声音比较轻,但是我却听得清清楚楚,这是一个女人的叫声,声音不断在耳边萦绕着,我感觉熟悉却又想不起来。
“泽宇,你出来啊。”
声音再次响起,突然间猛然惊醒,此时头上已经是大汗淋漓,我大口的喘着粗气,看了看旁边的二人,他们还在熟睡,醒来之后我才想起,刚才那声音正是哑巴姐姐的,我用力晃了两下头,总感觉这两天不对劲,哑巴姐姐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我梦里,之前从堵金山出来,我就再也未见过哑巴姐姐,更不要说梦到她,如今又是怎么回事。
我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也不再多想,这时我一股尿意袭来,憋忍不住,也只得穿上衣服准备出门方便,这吊脚楼虽说屋子比较宽敞,但是并没有厕所,若想方便必须要出门,我披上外套就顺着楼梯走了下去。
外面夜风清凉,一阵哆嗦之后我将裤子提起,可是就在我刚要准备回吊脚楼的时候,突然肩膀上好像搭上了一只人手,这手冰凉刺骨,我瞬间浑身都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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