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江雪晴的脸立即红了,刚想解释我一把拉住江雪晴的手,使了个眼色示意让她不要多言,毕竟徐卫生已经误会了,无伤大雅之事也就不用再刻意解释,毕竟这件事情跟僵尸比起来还是微不足道的,徐卫生似乎看出江雪晴有些不好意思,笑着说道:“这有什么脸红的,你徐叔我也是过来人,懂得你们现在的年轻人都追求刺激,不过我说句不该说的,有些时候还是要控制住自己,毕竟咱们所在的地方不安全,虽说身在开阔地,但是不远处就是山林,万一你们要是真出什么事我可怎么跟惊蛰交代啊。”
徐卫生所言句句是为了我和雪晴二人好,我听后点点头说道:“徐叔,你放心吧,以后我们会注意的,你这一天舟车劳顿,晚上睡觉还让你担心,心中实在过意不去,你赶紧休息吧,明日一早咱们还要前往布基村。”
徐卫生嗯了一声,拿出车钥匙将车门打开,随即上车继续睡觉,我和江雪晴相视一笑也进入车中睡了过去,一夜无事,等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七点钟了,此时徐卫生已经醒来,拿着一块抹布和一瓶水在擦拭车玻璃,而雪晴则是在旁边拿出干粮,我打了个哈欠下了车,车外面清风徐来,甚是让人神清气爽。
我深呼吸几口气,只觉腹腔中舒畅无比,见我出来徐卫生将抹布和矿泉水瓶收起,说道:“泽宇,这山间的空气不错吧,虽然说这山里不如城市那么繁华,可是这青山绿水却比城市的灯火霓虹更加惬意,等会儿咱们吃了早饭就出发,估计到达布基村也就是十点左右。”
正说着江雪晴已经将干粮拿了出来,分发给我们二人之后便开始啃食起来,吃了没多久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哭声,这哭声很大,倒像是一个男人哭泣的声音,我循着声音看去,这时便发现哭声传来的方向竟然是昨晚的墓穴位置,难不成老二担心他大哥,所以跑回来了?
徐卫生也听到了哭声,他神情一变,看着周围的山林说道:“小心,可能是有邪祟!”
我抬手一摆,说道:“徐叔,这大早上的怎么会有邪祟出没,应该是个人,咱们循着声音前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见徐卫生点头我们三人朝着哭声走去,不多时我们便看到一名瘦弱的男子正跪倒在昨晚的墓穴前面哭泣着,见状我刚要走上前去,这徐卫生突然拉住了我,说道:“不对啊,这座墓我知道来历,是清朝的一位大将,他一生没有子嗣,这人又怎么会在他坟前哭,而且我给你们说个怪事,这地方坟墓不少,可唯独这个将军坟没有被挖开过,有些人说是为了祭奠将军的丰功伟业,而有些人则是说这坟里面不干净。”
我听后问道:“徐叔,那你觉得哪个说法比较靠谱?”徐卫生听后摇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不过百年时间都没有人敢碰这座坟就说明肯定有问题,不管了,咱们先上前问问再说。”说完徐卫生朝着青年男子走去,行至坟前,徐卫生看着青年男子说道:“这坟中是你何人,为何如此大哭。”
青年男子听后说道:“是我大哥,不,是我家以前的一位恩人。”
没想到这青年脑子转的还挺快,徐卫生听后点点头,说道:“一位恩人都能够哭的如此伤心,可见你是重情重义之人,既然如此我们也不在此打扰,泽宇,咱们回去吧。”
我点点头,见徐卫生转身离开之后慢慢走到青年男子的身前,随即说道:“哥们儿,既然天灾害人,非常时期总要用些非常手段,何况你家中还有老母要赡养。”
一听这话青年男子神情一变,眼神中立即露出惊恐的神色,他慢慢起身似是想要逃离此处,我见状笑了笑,抬手摁住他的肩膀,说道:“兄弟别害怕,昨晚的事情我都看到了,昨晚你走了之后你大哥与那东西殊死搏斗,最后双双身亡,如今那些财宝就在这棺材里面,今晚天黑之后你来这里取走,拿回去好好孝敬你母亲,这种事情只能做一次,这次折了你大哥,一次可能就是你或者你的母亲,行了,我就给你说这么多,好自为之。”
我拍了拍男子的肩膀,然后转身离去,走出没几步江雪晴看着我有些疑惑的说道:“泽宇,你怎么不将昨晚真实发生的告诉他?”
我苦笑一声,说道:“他大哥既然已经死了,咱们还有必要说他的坏话吗,毕竟从这男子前来哭坟就可以看出他跟他大哥的关系很好,如今他大哥死了,没必要再让他怨恨,或者怀着感恩之心活下去才能让他彻底的改变。”
“你说的没错,希望他以后不会再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了。”江雪晴喃喃说道,回到车上之后我们便直接开往了布基村,这山路越往里面走越狭窄,几乎连一辆车的宽度都没有,幸亏徐卫生车技还算是精湛,一路有惊无险的进入了布基村,当到达布基村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一点了,由于路途难走我们晚了整整一个小时的时间,车进入村子刚一停下这村子里面的村民便都跑了出来,毕竟对于他们来说这汽车是从未见过的,所以都非常的好奇。
“都别碰,咬人!你们只能看看!”徐卫生站在车旁保护着车辆,神情紧张的模样倒是让人觉得好笑。
这布基村的规模看上去不是很大,估计村中也就只有百户人家,依山而建,清爽无比,而房子大多都是用木头搭建起来,都是两层楼,这倒是与广西那边的吊脚楼有异曲同工之妙,我正在观望,这时人群中走出来一位老者,他身上穿着粗布麻衣,手中拄着一根树枝,面容枯槁,皱纹深壑,双眼有些浑浊,看上去也有七八十岁了。
“你们是什么人啊,来我们布基村是不是为了找温知那孩子?”老者看着我们问道,一听这话我们三人皆是一愣,没想到这老者如此厉害,我们还未开口这老者竟然就知道我们来这里是为了找温知的,我听后木讷的点点头,看着老者说道:“您怎么知道我们来这里是为了找温知?”
老者抬手捋了一下白色的胡须,然后用手中的拐杖朝着远处一指,说道:“看到那些车辆了吗,他们都是来找温知的。”听闻此话我们三人转头朝着拐杖所指的方向看去,果不其然,在不远处的空地上竟然停放着十几辆汽车,而且这些汽车看上去价值不菲,此时车前正有几个人唉声叹气,脸上似乎有哀伤之意,见状如此我们三人行至车前,看着一个中年大叔说道:“大叔,你们也是来这里找温知的吗?”
中年男子点点头,说道:“没错,不光是我们,这其他的车辆都是前来寻找温知的,我们听说温知是花婆婆的儿子,只有找到他才能够进入百花谷,可没想到花了重金找到他所在之地却请不动他。”
徐卫生听后问道:“你们前来寻找温知所为何事?”中年男子叹口气说道:“家中老母病重,去了很多的大医院都检查不出来到底是哪里的问题,我听人说百花谷中的花婆婆专门治疗这种疑难杂症,但是她有个要求,除非让自己的儿子前往百花谷才能够治病救人,看来我们是没什么希望了。”
说完中年男子将手中的面包一口塞到口中,然后上车朝着村子外面行驶去,见到这场景我看着旁边的徐卫生说道:“徐叔,看来花婆婆的事情有不少人知道,而且也有很多人前来请温知前去,不过似乎还没有人成功过。”
“我劝你们还是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我们这些人该做的事情都做了,有拿着上百万前来请他的,还有跪在门前三天三夜的,可是温知就是不松口,如果不是花婆婆执意让温知自愿前去,拿着这些钱还不如找人绑了他,你们也别白费功夫了,温知是不会见你们的。”说话的是一个中年女子,车上还有一个十几岁的小孩,这小孩浑身上下皆是溃烂,里面还流出了脓水,夏日炎炎,味道极其难闻,看样子这小孩也是得了疑难杂症。
正看着远处突然传来喊声:“温知,我拿着钱来请你前往百花谷,你连个面子都不给,像你这种人就是缺爹少娘,早知道还不如不来了!”
听闻声音我转头看去,在不远处的一间房子门口一个男子骂骂咧咧,正从地上捡起一沓一沓的百元大钞,看样子这钱应该是从屋中扔出来的,而此时门前还站着不少的人,似乎都在等着进入屋中见温知。
“小伙子,温知来这里也有数十年了,这些年天天如此,我们村里的人也是习惯了,不过他脾气怪得很,一次都没有答应过,我看你们还是早点走吧,这山里的路不好走。”老者不知何时走到了我的身边,看着我说道,我点头一笑,说道:“大爷,这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我还真不相信温知一辈子都不前往百花谷,毕竟那里面的人可是他的亲生母亲。”
“唉,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你们就在这里等着吧,我先回去了。”说完老者带着村民朝着村落走去,我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心里也着实没有底气,别人的父母孩子病入膏肓温知都不管,更何况我们只是为了生一个孩子,如果到最后温知真的不同意,那么我们岂不是要无功而返了。
“泽宇,你打算怎么办,我看温知门口排队的这么多人,估计咱们要等到晚上了,而且他能答应前往百花谷的几率很小,要不然的话咱们就放弃吧。”江雪晴看着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