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张鹏飞带着光彩照人的张小玉来到贺保国家中时,盯着她那仿佛天边的彩霞一样的俊美脸蛋不禁有些后悔。都说小别胜新婚,**能够给女人带来美丽的容颜,这句话在张小玉的脸上体现得有点太过分了。
这小脸红润得好像正在度蜜月的人妻似的,让贺家二老怎么看?
“怎么了?”张小玉『摸』了『摸』自己的脸,心里窃笑。
“真好看。”张鹏飞捏了捏她光滑红润的皮肤,“脸『色』真好,会不会……让人误会?”
“误会?”张小玉白了他一眼:“你也不想想,贺家二老又不是不知道我们的关系,有什么好误会的?我和你在一起亲热一下……还见不得人了?”
“不是见不得人,”张鹏飞为难地说:“瞧你这小脸……我就感觉咱俩当着人家的面演片似的。”
“哼,那我回家了,不给您丢人了!”
“别啊,我就是说说……你脸『色』这样,不就更说明我那方面强吗?”
“看把你臭美的!”张小玉抬起高跟鞋的脚踢了他一下,喜滋滋地好像新婚的小媳『妇』。
张鹏飞的担心不无道理,当她带着张小玉进门时,贺家二老有点惊艳的感觉。他们有些日子没见到张小玉了,今日一见,不但没看出她显老,反而比过去更漂亮了,刚刚被滋润的小脸粉红明亮,大家都是过来人,谁不明白怎么回事?
想到这里,二老心里有点不舒服。他们明白张鹏飞不是有意的,可想到自己远在国外的女儿,只能暗自伤心。贺家人已经准备好了晚餐,大家寒暄了一会儿就吃饭了。
在饭桌上张鹏飞两人到没表现得怎么亲密,可是这两人坐在一起,还是让贺保国有些羡慕。贺保国知道他们的事情,人家张小玉都能高高兴兴的,张耀东也能面对现实,自己那个傻女儿为何那么倔呢?这么一想,贺保国有了点新想法。
“鹏飞,年后让楚涵回国怎么样?”
“这个……”张鹏飞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良久后才说:“就怕她自己不愿意。”
“她的课上得也差不多了,现在回来可以了。”贺保国说道。
张小玉是多么聪明的人,马上说:“鹏飞,你给楚涵打个电话,让她回来吧。”
张鹏飞抓了抓头发,有点怪张小玉多话了。贺楚涵已经结婚了,自己打这个电话不显得有点多余吗?让她的老公怎么想?
“我试着劝劝她。”张鹏飞平淡地说道。
“我也好想楚涵!”张小玉兴奋地说道。
张鹏飞看了她一眼,不好再说什么。
贺母知道她们在想什么,看向老头子说:“这事以后再说吧,你扯这个干嘛!”
贺保国也知道自己刚才有点失态,不好意思地说:“我……我就是说说,看到你们……有感而发。”
张鹏飞看向这位老人,心里有点痛,说:“贺叔,大家都不是外人,有什么说什么,没事。小玉……也不会怪你们。其实我很希望楚涵能回来,可就怕她……处理不好这层关系,是我……没照顾好她,幸好她现在生活得还不错。您放心,她回来后我不会打扰她生活的。”
贺保国叹息一声,动了动嘴唇,最终什么也没说。
张小玉笑眯眯地说:“不管怎么说,楚涵终究要回来,我们大家都要做好准备。”
“是啊,我们都要做好准备!”贺保国看向张小玉笑了,“小玉啊,你也劝劝她吧。”
“嗯,我会的,大家都是女人,我明白她的想法。”
张鹏飞看向两人,总感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但也没有问。这顿饭的气氛有点古怪,很快就结束了。贺保国拉着张鹏飞说:“走吧,我们去书房谈事,让她们娘俩聊。”
张鹏飞和贺母打了声招呼,跟在贺保国身后走进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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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叔,对不起,是我伤害了楚涵。”刚进门,张鹏飞就主动道歉。
“说什么对不起,这事不怪你。”贺保国摆摆手:“感情上的事没有对错,我知道你心里没有对不起她,是她自己……过不了那一关,当然,我也不怪她,无论她选择什么,我从来都没有怪她。楚涵心气高,一直想接替我做些什么,所以才……”贺保国眼角有些湿润,不忍说下去了。
“贺叔,她现在很好,事业上也会有进步的。”
“看着你和小玉……我是真心羡慕啊,如果当年我能向老张一样,或许楚涵就不用受这份苦了。”
“贺叔,您别这么说,其实我是一个自私的男人。”张鹏飞低下头,往事历历在目,不堪回首。
“好了,不说这事,你找我是想谈双林省的事吧?我都知道,一号和我打过招呼了,你都有什么想法尽可提。”
“我想让您帮帮胡常峰,这是第一步。”张鹏飞解释道。
贺保国沉思着没说话,考虑了很久之后才说:“我知道胡常峰来活动的事,更知道他无功而返,这都是你的主意?”
“是我的主意,我想让他增加一些话语权,双林省不是某个人的双林省,在发展的过程当中需要集思广益。这两年我在双林省的地位和声望如日中天,这也让一些干部的思想产生懈怠,我不想毁了双林省,更不想毁了自己。”
贺保国点点头,说:“你的担心不无道理,想改变这种现实有很多种方式,为何非要选择对自己不利的局面?你就不怕有一天胡常峰的影响力在双林省超过你吗?”
“超过又如何?胡常峰明白我这么做的用意,最关键的是……当今首长知道我的良苦用心,这就足够了。您说不是吗?”
“哈哈……你还真有自信!”
“贺叔叔,我现在……已经不需要再做什么来证明自己的个『性』和能力了,我是什么样的人,上面的首长都了解。我想接下来应该稳一稳了,我不想被人称之为一代枭雄。”
说到这里的时候,张鹏飞不禁回想起自己刚入仕时爷爷说的话,他说自己身上有一种暴戾之气,过于浮躁,心气不平,需要沉稳。现在他已经做到了,很好地收起了身上的锋芒。
“我承认被你说服了,现在来看你这是『自杀』的做法,但长久来看……一本万利,现在损失点颜面又如何?政治可不是大家表面上想的那样,抢一座城池,争一次胜利,其实更重要的还是后退与舍弃。”
“我现在退,只是为了将来更好的进。”
“没错,宰相肚里好撑船,你现在大度一点很好。可是你怎么就断定一号能明白你的意思呢?”
“您说反了,”张鹏飞笑了笑:“您不觉得这是一号的意思吗?其实我的未来他最清楚。”
“哈哈……”贺保国放声大笑,和这样聪明的年轻人说话,真是太有意思了,任何试探和敲打都不起作用。现在张鹏飞的地位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省委书记,可给人的感觉已经能与他平起平坐了。
“第一步,我可以帮助胡常峰,那第二步呢?”贺保国接着问道。
“第二步,”张鹏飞想了想,接着说道:“我要一个工作组,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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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远方与姜振国相对而坐,两人面带笑容品着面前的香茗。
“张鹏飞来了,要不要和他谈一谈?”姜振国问道。
“不用了吧?”韦远方同样试探的语气。
姜振国点点头,说:“你说不用那就不用了。”
“我是觉得没什么好谈的,我们的想法他都知道,他的想法也已经向我们汇报了。”
“听说前几天胡常峰一无所获,白来了一趟。”
“我想这些张鹏飞早就预料到了,他让胡常峰过来,一是为了造势,二来也是想让胡常峰明白,双林省没有他说话还是不行。”韦远方笑眯眯地说道。
“是啊,以他的年纪而言,这手腕未免太稳健了,翻云覆雨啊”姜振国附和道。
“他说胡常峰不错,你怎么看?”韦远方正『色』问道。
姜振国若有所思地说:“我觉得可以考察,我相信张鹏飞的眼光。”
“那乔炎彬呢?”
“不好说,您认为呢?”
“我也觉得不好说,或许他还需要再稳稳吧。”韦远方捏了捏太阳『穴』,眼前闪过那张永远都冷静得可怕的脸,老实说他不喜欢这样的伪装。乔炎彬与张鹏飞相比,少了些坦诚和收放自如。
“那就再稳稳吧,这个人不好判定啊!”姜振国若有所思地说道。
两人相视一笑,简简单单的一句“再稳稳吧”,或许就让一位干部多等一届,对年轻人而言或许不算什么。但要是放在乔炎彬的身上,他的年纪确实已经等不起了。
“双林省之后的事您都胸有成竹了吧?”
韦远方看着窗外的夜『色』,拉了拉披在肩上的大衣,起身道:“唐僧取经,九九八十一难,他还缺几难啊!”
“哦?”姜振国的眉头皱了皱,低头思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