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神武朝廷两个上升的新星,诸葛亮和司马懿两个人心中所想的要比同龄人想的要久远。
江山社稷,最关键的就是一个稳。只有江山安稳,统治阶级才能够励精图治,将整个天下推向盛世,让子孙后代享受不世的繁华。
刘协的存在,就是神武朝廷的一个不定时炸弹。谁都不知道刘协自己是怎么想的。从高高在上的帝王,手中握有生杀大权,一时间荡然无存。这种心理的失落感,很容易走向歪路。有心人实在态度了,乱臣贼子是哪个朝代都有,刘协一天还活着,就一天都可能被人给利用了。
诸葛亮和司马懿就是不想看到这样的局面,而采取了防患于未然的措施,让刘协在被别人利用之前,先斩草除根。
当然了做这种事情绝对是有好处的,没有好处的事情,你让诸葛亮和司马懿两人费那么多的力气干嘛呢。至于是什么好处,在这里就不提了,反正诸葛亮和司马懿心里面清楚得很。
两个才智过人的谋士,万万没有想到,他们的陛下,当今天子刘玉会亲自出马。如果知道这些东西,他们还会不会继续用这招呢。
司马懿决定之后,就立刻安排自己的心腹往着寿春的司马朗传递消息。一直以来,司马朗没有断了和司马懿的联系,兄弟之间虽说是分属两派,但是私底下的联系还是有的。世家之间的两面下注,不是简简单单的计策。
司马家可不是看起来那么简单的。
司马家的心腹人马,穿过层层的盘查和阻拦,最终将司马懿的书信送到了司马朗的手上。
当司马朗收到自己兄弟的书信,当场就有点懵逼的。
当今的情况,曹操是挡不住神武朝廷的围攻,这个时候的确是最合适做盘算的时候。可司马懿书信里面要把刘协给做掉了,这就有点难度了。
“二弟啊,你真的给我制造了难题啊。”司马朗的脑袋一时半会还找不到办法,但是他深知此时不是最好的时机,还是需要好好的计划一下。
司马家从来没有忠于大汉朝廷,他们最关心的就是自家的利益。这一点,从司马朗、司马懿等八个兄弟从小就心里有数的。
司马朗将司马懿的书信给烧了,等到化成灰烬了,才放下心来。这种灭门的东西,司马朗可不敢留着。
礼义廉耻,忠君爱国,司马朗是知道的,从小就是读圣贤书的。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司马朗不得不为自己家族而考虑。礼义廉耻,忠君爱国,能值几个钱?
曹操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到自己内部会有一个大大的隐患。
现在的曹操已经是焦头烂额了。
豫州北部防线已经岌岌可危,吕布和贾诩两人的双剑合璧,威力巨大,曹操苦心经营的防线居然被打掉了一半。好在负责北面防线的曹仁比较给力,迅速堵住了防线,恐怕吕布和贾诩的大军已经长驱直入了。
新阳城被马超放火给烧掉了,一座花费了曹操大量人力物力财力的新建城池付之一炬。曹操的心别提多痛了。所幸徐晃带着仅存的曹军退回到了太和城,继续坚持防御,没有导致局势糜烂。
曹操很清楚这只能拖延一时。刘军既然可以毁掉一座新阳城,那么他们同样可以毁掉太和城。曹操都可以预测到一旦新阳城被毁掉的消息流传出去,豫州个城池的守将将会人人自危,大大的不利于曹操的防御布置。
两边的战事不理想,曹操之前就算计过的。但是出乎意外的,汝南方向的司马懿和庐江方面的征伐江东的诸葛亮部居然按兵不动,这让曹操很是担忧。
这两支部队,一个是兵力最多,另外一个是距离最短,无论哪一部开始与曹操的攻击,曹操都得调拨更多的兵力来应付。但偏偏却是出奇的安静,直接让曹操感受了一种阴谋在笼罩。
“司马懿,诸葛亮,这两个年轻人居然按兵不动,实在是奇怪。”曹操自言自语道。
为了预防着两支实力庞大的部队,曹操把夏侯渊和夏侯惇分别派出去抵挡了。这目前的消息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曹操一直都在盘算着可能发生的情况,但敌不动,他即便是有千万种应对,都是在浪费兵力。
“难道他们二人是要拖住孤的兵力?也不应该啊。”曹操心里依旧不断地计算着,一个人站在地图上发呆。
曹昂端着一些吃食过来,柔声说道:“父亲,你休息一下吧,吃点东西吧。”
曹操最近的情况不是很乐观,连续好几天,他都没有好好休息了。作为儿子的曹昂很是痛恨自己,恨自己在这么关键的时候帮到自己的父亲。
曹操一看到是曹昂。愁容满面的脸慢慢松开了,说道:“好,你先放下吧。”
曹昂把手上的吃食都给放下,然后站在曹操的身边。
曹操抬头一看,估计曹昂有事情,于是问道:“子修,你有什么事情么?”
“父亲,孩儿想向父亲请兵!”曹昂严肃地说道:“如今刘军不断入侵我豫州。孩儿身为军中将领,要为父亲,为豫州出力。”
“你的想法是好的,但以你之见,你需要多少兵马,前往何地?”曹操对有自己这个长子很是欣慰的,比起其他的儿子要放心得多。
曹昂没有想到曹操会同意,于是立马就将自己心中所想的说了出来:“父亲,以孩儿之见,豫州最大的威胁乃是庐江方面的诸葛亮部,此部兵马有十余万兵马。若是前来进攻豫州,我军必定疲于奔命。而孩儿想去镇守淮南。”
“淮南?你为何会这样想?”曹操有点想不通。
淮南是在寿春的东面,刘军不可能去攻击这里的吧。
曹昂想要解释的时候,曹操一下子就想到了什么,惊叫道:“不好,淮南空虚,若是庐江刘军率大军突袭,淮南绝对守不住,那寿春就没有任何的退路了。”
“父亲,孩儿就是这么想的。”曹昂拱手说道。
曹操急忙对着外面说道:“来人,快把有关淮南的消息都给孤拿过来。”
曹昂见到曹操如此紧张,就知道自己刚才提醒到了曹操。但是曹昂没有一点的高兴。
郭嘉飞快地来到曹操的身前,高声说道:“主公,大事不好。庐江刘军由张辽为首的两万兵马昼伏夜出,试图突袭合肥,被我军探子提前发现,目前被挡在了成德。请主公极快调拨兵力过去支援。”
“好险!好险啊。诸葛亮这小子表面上按兵不动,实际上却是让张辽来一个暗度陈仓。好在发现得早,否则淮南就危险了。”曹操差点就被吓死了。
郭嘉拱手说道:“主公,淮南空虚,还请速速发兵。”
曹操坚定地点了一下头,对着曹昂说道:“子修,为父今日知道你已经一个智勇双全的大将。为父今日就给你八千兵马,让你总督淮南军政要事。务必将淮南这个寿春的东大门给为父守住。”
曹操把自己手中的虎符交给了曹昂。郭嘉若有所思地看着曹操父子,曹操派曹昂过去淮南,必有深意。
曹昂庄重地接过了曹操的虎符,慎重地说道:“孩儿一定不会辜负父亲的嘱托。”
“好孩子,为父老了,日后曹家的未来就在你的身上了。”曹操重重地拍了一下曹昂的肩膀。
曹昂眼神坚定,给曹操行了一礼之后就大步离开。
这时,郭嘉来到曹操的身边,询问道:“主公,大公子若是知道你让他去淮南是为了让他离开这里,会不会…..”
“不必多言了。”曹操制住了郭嘉的发问,坚决地说道:“谋人者必先谋己,孤不想让整个曹家都毁在孤的手上。孤的子嗣众多,也唯有子修才可以护着他们的周全。”
“大公子重情重义,定会护住众多公子的安全。主公大可以放心了。”郭嘉明白曹操的苦心。
曹操没有说话,他把子孙都安排好了,就可以好好的和刘军大战一场了。
曹昂从曹操那里领取了八千兵马,整军之后,气势汹汹地向着淮南城出发。刘军的张辽带领两万大军被挡在了成德城,曹昂心知其军情紧急,故而加快了行军的速度。
成德城的曹军还算给力,死死地挡住了张辽,让其不得寸进。
偷袭不成之后,张辽只能作罢,选择了撤军,免得被曹军援军到来之后反被打击。
等曹昂到了淮南城,发现他的几个兄弟还有曹操的妻妾都在淮南。
正在疑惑不解的时候,曹昂的二弟曹丕将一封书信递给了曹昂之后,曹昂就知道曹操为何要将他派到淮南城了。
“父亲!”曹昂知道自己可能是最后一次见到曹操了。曹操把所有的家人都交给了他。
“兄长,父亲在书信中说了些什么?”曹丕也已经长大成年,脸上有一股英气。
曹昂没有露出任何的破绽,笑道:“父亲只是交代了一些军务,没有什么大的事情。对了,你们来到淮南可还习惯?”
曹丕的心机很深,他一眼就看出曹昂没说实话,但作为弟弟,曹丕不会点破。
“弟弟们和母亲大人等都还习惯。就是三弟每天嚷嚷着要从军,我是怎么劝都劝不住。”曹丕将家里的情况给曹昂说了一下。
曹昂就知道自己这个三弟最不老实,天生的好动狂,平时就是喜欢舞枪弄棒,端的不是一个老实的家伙。
“大哥,终于见到你了。”曹昂的三弟曹彰扛着一只长枪,爽朗地向曹昂走来。
曹昂知道曹彰要说什么了,于是抢在曹彰发言之前,说道:“三弟,你怎么四处乱跑。不知道现在淮南乃是动乱之地么?”
“大哥,你别瞎扯些有的没的。你的那点小心思,我还不知道么?直说吧,我要从军,你答应还是不答应。”曹彰摸透了曹昂的套路,直接开门见山。
曹昂有点无语,兄弟之中,就属曹彰的性格火爆直爽,经常给曹操惹祸,偏偏曹操就是喜欢这样的曹彰,还多次说曹操小时候也是和曹彰一样。弄得曹彰更加肆无忌惮。
“你还小,等过一两年再说。”曹昂敷衍地说道。
曹彰老大不愿意的说道:“不小了。你看我都可以扛得起长枪了,就算是寻常的汉子,也休想挡得住我。”
“我是淮南主将,又是你的兄长,长兄如父,你们难道不听我的命令?”软的不行,曹昂就来硬的。
曹彰是火爆性格,但他最服气的就是他的大哥。现在曹昂都说是命令了,他只能作罢。
曹昂拍了一下曹彰的肩膀,说道:“不是为兄一直刁难你。因为为兄知道兵凶战险,一时不慎就会战死沙场。你的本事,为兄知道,但为兄希望你能够成为一方大将,而不是好勇斗狠之徒。如今局势危急,你想为父亲出力,为兄知道。从军之事,等你身子骨长成之后,为兄一定在父亲面前为你争取。”
曹昂将心比心的一番话把曹彰的心给摸得舒服了,这也是曹彰为何那么服气曹昂的原因了。
“那就说定了。”曹彰心满意足地说道。
曹昂说道:“嗯,子文乃是我曹家的英杰,父亲和我肯定不会浪费人才的。”
曹彰心里舒坦了,这种话,他最喜欢听了。
曹丕则是在一旁撇撇嘴,心中吐槽曹彰脑子全是肌肉,连曹昂的敷衍之语都没有听出来,真是可怜。
搞定自己兄弟之中最难缠的一个家伙之后,曹昂就来到曹操的妻子们身前,一一行礼。
曹操是一个花心大萝卜,他的后宫可是十分庞大的。
曹昂把家人全部都给安排妥当了,然后自己一个人默默地看着曹操给他的书信。
里面有句话让曹昂心中五味乏陈。
这句话就是:若有变,以汝为主,举家离之。
“父亲,难道你早就认定会失败了么?你让孩儿如何承担得起整个曹家的重任啊。”曹昂感觉自己肩上的重任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