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庶出了接旨,还能够怎样?他也只能认命了。
徐庶千算万算,都算不到刘玉会跟在诸葛亮的身后。至亲徐庶就知道诸葛亮不会出卖他的,只要在成都城等到刘玉离开益州,徐庶就可以自由了。
天知道会有这档子事情发生呢。无奈之下,徐庶只好收拾行李,跟着刘玉走,去洛阳城当皇室子弟和勋贵子弟的校长了。
刘玉很高兴,这一次出来逛逛,就直接找到了费了很大力气都找不到的徐庶。
“看来啊,朕这次出来走走是对的!以后这帮臣子要是敢继续阻拦朕,朕就狠狠地处罚他们。”刘玉突然间有了一股迷之自信。
刘玉就带着诸葛亮和徐庶往州牧府而去。至于这里学堂的学生,诸葛亮这边会安排新的老师过来的。
而就在刘玉在学堂中套路徐庶的时候,李贵带着一大堆人在成都城内不断地寻找着刘玉。
成都城完全是在朝廷的掌控之下,但是李贵居然找不到刘玉。
这可把李贵也吓坏了。
“你们一个个都在干什么吃的,居然连陛下都找不到!快,都给吾分散出去,一定要找到陛下!”李贵直接对着自己的手下开骂了。
“暗部”探子们一个个惭愧不已,成都城都是“暗部”的天下了,居然还找不到刘玉,这不是打他们的脸么?
李贵不担忧不行!刘玉是属于那种不按套路出牌的人,别人最担心的就是刘玉独自外出。一般男人,吃喝嫖赌抽,总有一样喜欢的。换做别人的话,李贵都可以根据那人的喜好去寻找。可到了刘玉这里,完全就无法奏效了。
在吃上面。刘玉天天山珍海味吃着,一直以来都没有什么巨大的喜好。现在的成都可没有什么可以引诱刘玉去吃的。
至于赌钱,刘玉富有天下,赌命他会去,赌钱的他,李贵就觉得完全没有任何的意思。
而最后一点就是色了。李贵知道成都最出名的就是曹毕掌控的最好耍,那是男人的天堂。不过曹毕那里已经传来了消息,最好耍那里连刘玉的影子都没有找到。
这就让李贵发愁了,刘玉究竟去了哪里啊?
唯一可以庆幸的就是成都四门守将传回的信息,没有发现刘玉出城。只要在成都城内,李贵就安心多了,花点时间总是可以找到的。
然李贵觉得自己必须要尽快找到,以免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冒犯了刘玉。
探子们经过一番努力之后,在刘玉和诸葛亮、徐庶走出学堂的时候,他们就发现了。探子们二话不说就立刻给李贵汇报。
得知刘玉和诸葛亮和一个不知道是什么人在一起,李贵立马就根据探子们的汇报,飞奔而来。
一路飞奔的李贵,引起了路边百姓的鄙视,走得那么快,是赶着去投胎啊。
李贵终于见到了刘玉,急忙让探子们都散去,自己上前给刘玉请安。
“陛下!”李贵舔着脸,独自一人来到了刘玉的身边。
刘玉一看李贵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疑惑地问道:“你怎么来了?”
“臣听说陛下外出了,这身边总不能没有人侍候啊,于是臣就私自来找陛下了。”李贵的嘴巴还是很甜的。
刘玉一眼就看穿了李贵的用意,不就是担心他乱跑么?李贵的出现,意味着这四周都有探子们在,刘玉想要继续逛街都会被人监视着,这样的感觉实在是太不爽了。
“孔明,这个相貌十分猥琐之人,是何人啊?”徐庶询问诸葛亮道。
诸葛亮悄悄地说道:“他可是陛下的心腹,李贵李仲允!”
徐庶呆住了,他听说李贵是刘玉的心腹,手里头有着很大的权力,没有想到见到真人,居然是如此的歪瓜裂枣。
“咦?陛下,诸葛大人身边的这位是?”李贵还是对诸葛亮身边的徐庶产生疑问。
刘玉平淡地说道:“你不知道么?这就是以前刘玄德的军师,孔明和士元等人的好友,元直啊。”
李贵有点震惊了,他万万没有想到徐庶会躲在成都城。李贵的智商不低,很快就想到了徐庶早就在成都城了,而他让“暗部”费了那么大的力气寻找,却没有想到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更让李贵没有想到的是,最终还是刘玉把徐庶给找到了。
“徐军师,久仰大名啊!”李贵很有礼貌。
徐庶恭敬地说道:“不敢!李大人过誉了,莫要用军师称呼草民。”
“好了,先回去吧!有什么话等以后再说。”刘玉打算了李贵和徐庶的谈话。
李贵和徐庶当然是遵旨行事。
就这么地,刘玉带着诸葛亮他们往成都州牧府而去。
一回到州牧府,陈宫和沮授、贾诩就已经在门口等着了。探子也向陈宫他们汇报了刘玉即将回来的消息,当然也有徐庶的消息。
三个老家伙真的想亲眼看看帮助刘备数次崛起的徐庶究竟是何人物!
当真正见到徐庶之后,陈宫、沮授、贾诩不由得暗自称赞。徐庶相貌英伟,身材挺拔,眉眼之间有股英气。比起诸葛亮来,徐庶的气质更偏向于一个武者。三个老家伙都是人精级别的存在,眼力极高,用最初的印象就可以分辨出一个人的底细了。
徐庶也是用柔和的表情向陈宫三人行礼。
刘玉看到陈宫三人都站在大门口,心中很是不满,他就是出去了一会,有必要这么紧张么?又不是去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陈宫他们不是担心刘玉做伤天害理的事情,而是担心刘玉性子一来,四处瞎跑,朝野上下就担惊受怕了。
如同众星拱月一般,刘玉走在最前头,大步走进了议事大厅。
刘玉坐在了主位上,其余人等分位而坐,徐庶就坐在边边上。
“今日朕很高兴。微服出巡,却是寻到了元直,乃是这次御驾亲征以来,朕最高兴的一天。仲允,安排下去,朕要和诸位好好的痛饮一番。”刘玉的心情是不错的。
其实不用刘玉吩咐,李贵早就让下人们去安排了。
“恭喜陛下!”陈宫等人自然是迎合着刘玉。
“陛下,草民事先说好了,绝对不会在朝中任职的。”徐庶却语出惊人。
陈宫、沮授、贾诩都是震惊,这徐庶的胆子太大了吧。可徐庶说出这样的话,那就是说刘玉并没有把徐庶给征辟了。
刘玉有点埋怨地说道:“大喜的日子,元直你说这些干嘛?朕金口玉言,说了就算数。你不愿意入朝为官。朕自然是成全你的。”
徐庶感激地说道:“谢陛下体谅!”
两人的对话,让陈宫、沮授、贾诩很是疑惑,这刘玉究竟要怎么安排徐庶呢?
其实徐庶那么无礼,实际上是要表示自己的态度和位置。之前诸葛亮都说了,朝野现在对荆州人士很忌惮了。若是徐庶加入朝廷中,任职高官,那么朝野对荆州人士的打压会更加严重。在刘玉面前表现得放浪不羁,也可以让陈宫、沮授、贾诩等朝中大佬安心,荆州士人的势力没有继续扩大。
智者行事,一步三思。徐庶知道自己逃不出刘玉的魔掌,那么他就必须以最小的代价去帮助诸葛亮他们。刘玉说是让徐庶当什么贵族子弟的校长,实际上徐庶还不是照样要为刘玉出谋划策,只是平时比较自由一些而已。
刘玉也明白徐庶这人的性格,如果强求徐庶去做什么,那他可是会暴起的。徐庶就是吃软不吃硬的主。
“今日得元直,朕在益州的时间也该结束了。公台、公与、文和,朕让你们三人商议益州后续之事,可有腹稿?”刘玉感觉自己在益州也没啥事了,是时候离开了。
陈宫、沮授、贾诩三个老家伙听到这话,如同打了鸡血一般。
其中最为兴奋的陈宫,把腰挺直了,高声说道:“陛下,臣等已经商议好了,此乃我等三人商议之方案,请陛下御览。”
陈宫把一份奏章举起来,李贵过去拿来而后递给了刘玉。
刘玉细细看了起来。
陈宫、沮授、贾诩三人的方案有几点。第一,设立刺史。由法正法孝直当然益州刺史。益州乃是天府之国,若是设立州牧,时间一久,不知道州牧肯定会生出野心,所以设立专管民政的刺史是再好不过了。至于为何要让法正来当?无非就是看法正和益州世家都成为世仇了,有这样的人在益州,保证不会和益州世家同流合污。别看益州世家被刘备、刘玉接连祸害了一番,可这底蕴还在,用不了多少时间就可以恢复了。
而另外的,陈宫他们更是建议把张任和严颜的官职提上一提,任命为左、右将军,共同掌握益州军权,同时防止法正做大。
而法正的好友,益州的地头蛇张松,则是被举荐为御史中丞。
还有其他民生、军事、教育等环节,不再多表。
刘玉看完之后,对于陈宫等人的建议很满意。能够避免益州脱离朝廷掌控,又能够稳住益州局势,这样的人选很不错。而且最主要的就是法正。刘玉一直都在谋划着把世家给铲除了,有法正这样的能人在,益州的世家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很好!朕觉得不错!就这么办!”刘玉直接做了最后的拍板。
陈宫、沮授、贾诩率领诸葛亮等人急忙领旨。
三个老家伙摸透了刘玉的心思。看起来,三人为了益州的局势着想,实际上却是在打压益州士人。益州方面只有一个张松到了中枢。别看御史中丞权力挺大,可以直达天听。可偏偏神武朝廷多了一个军机处。张松的权力都被分散了许多。而且法正归根到底不是益州人,他可是关中出身的。有他在,益州的士人就无法翻身了。
诸葛亮和徐庶最后得知是如此的安排之后,二人都是心中惊讶不已。朝堂上,果然没有一个人是容易对付的。
朝廷的任免很快就昭告了整个益州。
得知刘玉要返回洛阳,朝廷大军除了镇守益州的之外,都开始动了起来。
百姓们也在准备着,他们想着要在刘玉离开益州的时候,好好地欢送一番。因为刘玉可能是最后一个来到益州的当朝天子了。
益州的士人们都担惊受怕起来。朝廷任免什么人不好,偏偏把和世家大族有仇的法正给留下来当刺史,这日后,世家大族的日子要怎么过啊。
法正就是兴奋多了,他脸上的笑容就从来没有停止过。
之前在益州受了那么多的委屈,如今成为了益州的大佬,可以光明正大的收拾以前的仇人,心胸狭隘的法正不高兴就怪了。
而且刘玉更是私底下找了法正,表明了自己不愿意看到益州世家大族继续膨胀,需要法正多用手段。法正当时就差跳起来亲刘玉一口了。要是法正敢这么做,刘玉肯定会把他拉出去砍了。
奉旨报仇!多么爽利的事情啊!法正感觉自己踏上了人生的巅峰了。
有点失落的就是张松了。
其实张松很想留在益州,然而朝廷并不愿意看到张松继续在益州壮大,把他调到了洛阳。
“御史中丞?还不如军机处的一个郎官来的实在啊。”张松清楚自己以后可能会被冷落了。
最无奈的就是孟达了。
刘玉似乎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起孟达。孟达感觉自己好受伤啊。同样都是为了刘玉谋划益州,张松和法正都受到了重用,而孟达就是官职加了一级而已。
孟达内心感觉有点不平衡了。
好在法正念在孟达是自己人的份上,留下孟达以作为自己的臂助,这才使得孟达心中好受了一点。
张松没有去找法正和孟达,他知道从今天开始,他们三人就要各奔东西,说不得日后要成为路人。
天下没有无不散之筵席。张松清楚,法正和孟达也清楚!
或许若干年后,他们三人再次相聚,彼此之间都发生了无法预估的变化。
三人曾经并肩作战的友谊,只能永远藏在他们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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