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展翅,神武威严,一声鸣啼之后,漫天的混沌之炎,就在那巨大的凤凰真身,化为一线的向着魔云冲撞之际,部消失的凝聚到了其体内。
炼狱神火就此衍生而出!
而在魔云之里,依旧是一片的寂然无声,但在无尽的黑暗里,一对对猩红的血眸,接连的在冥狱内亮起。
还有森然凛冽的杀气,在无形之中,充斥在整个冥狱之内。
却是已经到了一个临界点,就好像一张拉开的弓弦,已经成了满月,紧绷着只待放手的那一刻!
鱼鲲沉着冷静,不动声色里,同样的非常紧张,就在炼狱凤凰一飞而入冥狱的瞬间。
整个空间里的寂灭之力,部加注到其身之上的那一刻,敖旭大喝了一声:“杀!”
黑暗中,骤然间,大放光明的一束束光,立马照亮了这片由死气而凝结的世界,又是一声响彻四方的凤凰啼鸣时,义无反顾的迎了上去!
外在的世界里,满头飞扬的白发下,诡异至极的三目六瞳里熠熠生辉,本来悬停于上空的身形,突然的后撤了数步。
就在众人的瞩目之下魔云滚滚的冥狱,忽然炸开了五颜六色的光幕,是一幕接一幕,在这天海之间,耀眼非常。
并有一股极其混乱,充斥着暴戾,毁灭的气息,卷荡四周之际,除了悬空而立的李小意,其余诸人,无论是昆仑一方,还是鱼龙一族,皆是面色惊骇的一退再退。
直到觉着自己到了可以凭借自身的神通显化,亦或者不同的防御法宝,能够抵御的住,这股超乎寻常的冲击时,方才停下身形的驻足观看。
远处则是波澜壮阔一样的大气象,膨胀过后的魔云,连接着天海之间,恍若成为了一体。
没有雷霆炸射,也没有滚滚而动的轰鸣,那一声凤鸣之后,只有绚丽多彩的妖异色泽,不时的在那浓郁的魔云里闪烁个不停。
还有一层又一层,一浪高过一浪的毁灭气息,不停地卷荡于四方。
他,依旧的凌空而立,却在这时,已经无刀的右手,抓向了虚空,也是魔云翻滚的方向。
五指之间,突然间燃烧而起了黑色的火焰,没有任何的温度可言,却在下一刻里,骤然一合之间,翻滚的魔云之内,再一次的凤凰啼鸣,却是一连三响,整个冥狱,包括外在的空间,所有的一切,骤然一止!
海浪停摆,阴云不动,风止而声无,冥狱之内,炼狱神火就在凤凰舞动中,爆燃而燃的刹那,李小意突然间眉头一皱。
抬头仰望之时,一颗外燃着天火流星的巨石,光芒璀璨的从高空一落而下,就在这片海域的上空,最为紧要的是完不受李小意的时光法则的限制。
却是一种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跟鲸爵走的路子极其的近似,是纯“力”的路线。
就比如现在,陨石坠落时的下压,冲击力比起当时鲸爵的金光流火,还要来的猛烈数倍有余。
几乎就是转瞬之间,直接砸进了魔云之内的冥狱之里,李小意的时间静止,好像完的不起作用,但在冥狱里,也就是凤凰真身的附近,李小意的感知之下,它最终还是停了下来。
立马便被炼狱神火包裹席卷,一动不动的毫无反抗,其陨石之外,亦无反抗之力,在炼狱神火里,顺势而化的同时,外围的李小意则是眉头紧皱。
因为他最是明白,陨石天降的威力到底有多大,冲击而下的冲击力,因为时光静止的作用下,没有完的爆发出来,但是方才的那种纯“力”的破除冲击,又怎么开解释?
鱼鲲他们,以及海兽军团已经完不在李小意的注视之下,是因为这块巨大陨石,让他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威胁。
然而井中月的时光静止,没有维持多久,就在凤凰啼鸣的余音不再之际,方才的冲击之力,这时候终于的彻底的爆发了出来。
李小意的近前,魔云滚滚里,终于开始有了崩解的迹象,再也承受不住的冥狱,四处塌陷里,透过井中月,只见被完融化的陨石之中,一个高大的身影,于火焰内直立而起。
李小意毫不犹豫的刀势再起,凤凰七色靓丽的外羽,瞬间一片漆黑,涅灵燃爆发动的刹那,剧烈的连爆,不可阻止的开始肆虐无忌!
仿佛天塌海啸了一样,西海之上的景象,让人无法直视,更为准确的来说,是根本不能再在这里停留。
不单单是昆仑人在跑,鱼龙一族也在不顾一切的逃离,被三名女卫保护的敖旭,更是早已不见了踪影。
万年不见的西海之底,一次又一次的呈现于在李小意的眼前,此时已经不能再说天海一色,而是难分上下的彻底的融合在了一起。
因为那巨大无比的冲击,他身前的空间壁垒,一次又一次的破碎崩塌,而李小意宁愿重组也不愿意就此示弱的离开。
他到底是想要看看,那块陨石里藏着的是何方神圣,能有如此大的威能,居然能够抗拒自己的涅灵燃爆。
那种纯粹的“力”的体现,不仅将他的最强一击弹开,还能在已经崩塌的冥狱里,自由穿梭,并于巨大的浪潮里,重现人间的瞬间,李小意的瞳孔忽然的一缩,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对方。
不是他先前猜想的,是不是来自外域的上古巨魔,而是一个货真价实的人形修者。
也可能不是人,而是一位妖族所化,但是那股磅礴的气势,毋庸置疑,就是陆地神仙。
而那个“人”也在同样凝望着他,就在这天崩海裂里,二者之间,似乎完不受外界的影响。
只不过李小意的目光,此刻却是没有和其四目相对,而是注意到了他的胸口,一个狰狞非常的刀口,正在缓慢的愈合着。
正是他的涅灵燃爆所重创出来的,上面还燃烧着丝丝缕缕的炼狱神火,并在每一次那伤口即将愈合时,再强行的破开。
最为重要的是,这个“人”形的家伙的魂魄,很是不稳,似乎也有所伤,所以在李小意收刀的那一刻,他并不是如何的畏惧道:“前辈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