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柳貌,那个故作屈服汉王朝,实则在背地里为自己的长生不老偷偷计划着,最后被傣庙内的祭师所发现,死后被封印在这灼炎之地,以千年之痛,来还前世罪孽!”阿兰环顾四周,一脸沉思的样子:“我说怎么磁场混乱,原来是有高人再此设下囚牢,来封印死者的灵魂,这地对于我这样的灵魂体是大忌,咱们还是应该走为上策,至于里面的宝贝,咱们再想下去拿,估计没命回得来!”
我从没见过阿兰认过怂,一听见他那恐慌的语气,心中乐的开了花,他立刻收回原来的表情,给自己铺了个台阶下:“我这是为大哥你好,灵魂都跑不出去,你一凡者肉身能有多大作为!”
“不管你怎么说,于其逃命,这里的东西更让我感兴趣!”我完全不给阿兰面子,对于他这样高傲的灵魂,就该施以极刑教训教训,省的以后趾高气昂的,完全不把普通人的性命放在眼里。
“王易同志,你怎么了?”玉罕见我表情变化多端,就像京剧上变脸一样,我能想象出自己那奇怪的场面,不惊慌了神,随口解释道:“没,这里热,脸上肌肉有点硬!”
玉罕将信将疑的看着我,慢慢的把目光移回到石碑上,接着说:“吾在此用天兵天将镇守陵墓,手持利刃,清除一些恶灵鬼胎,防止刘氏复辞,为防外者入侵,吾又在墓室设置熔炉门,借地底纯金之火,保墓室万年不受外者入侵……”
“熔炉门!”我及时抓住了这三个字眼,正如老九口中所说那样,以这里的地形来看,确实有那个鬼东西,而玉罕佩戴的那个能发出婴儿哭声的节哨,也正是打开那熔炉门的钥匙。
我暂且先不急的去找钥匙,这熔炉门究竟是何方神圣,至少也该令我眼见之后再做断定,过了两千过年了,虽说地底的岩浆依旧活跃,但这门毕竟出自人工之手,活了这么长时间,早就应该形同虚设了吧。
石碑后头还有一些字,都是一些关于哀牢国的事迹,什么百姓连年灾祸,又或则是什么天文异象,总而言之,这些狗屁不对马嘴的东西全一股脑的怪罪在那个柳貌身上,这可怜的一国之君,死后被人骂人的遗臭万年,什么屎尿都贴在自己脸上,想想也够可怜的。
这附近全被阴兵占满,个个石脸上不动声色,谁也不知道有没有活着的大粽子,外边那尸蛊就是个例外,出于安全,我还是牵起了玉罕的手,以免到时候发生紧急情况。
往后头移动,空气中的温度明显开始升高,阴兵脸上的石块也有很明显脱落的痕迹,里面黑漆漆的看不到边,估计只是一些负责站岗的石甬而已,竟然被古代那群神棍说成什么天兵天将。
我眼睛时刻注视着这些阴兵的情况,完全忘记留意脚底下,落脚的那瞬间似乎碰到了什么东西,因为来不及反应,直接被我踩成了渣,我吓了跳,连忙挪开位置,猜想不会踩坏了什么贵重文物。
那是一根撒白的骨头,在我笨重的脚下踩的支离破碎,里面立刻爬出一些细小的虫子,慌乱的在地上逃命,连接那骨头的是一具完整的尸骨,身上穿着民国的军服,腰上还带着配枪,他的胸口挂着军队番号,我抬起手电,往上面那串字眼照了照。
“国民远征军第二司令部!”
正如我刚才在隧道里所想的一样,当年抗日战争,国民政府派遣远征军联英抗日,无数的英雄好汉在他乡成了孤魂野鬼,战争胜利后,远征军被安排在云南一块准备回国,估计就是那个时候,一些丧心病狂的盗墓者为了夺取非法利益,私自下洞入墓,而我们所走左侧洞穴,原本应该是没有的,远征军发现了右侧洞**的尸蛊后,只能从左边入手,为破坏隧道内的机关,于是炸开了地下河,利用水流捣乱了所有的明枪暗箭,最后长驱直入,但不乏一些精密的机关不受水流影响,依旧可以施展拳脚,最后落得很多人死也隧道内。
至于眼前这具尸骨,从衣着和配枪上来看,应该属于军官以上的职位,我小心的扶起他衣领,那面料脆的像张纸,轻轻碰到就化成了尘埃,军衔立刻暴露了出来,很可惜,没多大的官,不过就是个上尉,但粗略的计算隧道内的死者的数量,应该也算是这里最大的军官了。
我小心的捡起了他腰间的配枪,用手一碰,那皮夹子就变成了灰土,那枪自然就露了出来,和隧道里捡到的那把差不多,只是身体的颜色有些掉漆了,看上去十分变扭,很可惜,里面的弹夹已经空了。
被逼的打完了子弹吗?会不会跟我一样,遇到尸蛊后慌了神,一股脑打完所有子弹,最后尸蛊身上的黑血给弄死了?我这时才注意到,就在配枪的旁边,白色的腰骨上有一颗小小的子弹头,因为时间的缘故,子弹头已经完全生锈,和骨头黏附在一起,就像本身生长出来的一样。
越往下走,这类的尸骨越来越多,最后几乎占据了所有的空地,完全成了白色的坟场,我看的触目惊心,转头不忍直视,这样的场面,少说也有上百条生命留在了这里,成排成连的全军覆没,当时这个地方,究竟发生了什么?
因为那些白骨的缘故,我不想在接着往下走,踩在上面就像踩在逝去的死者身上,不管对自己还是对别人都是莫大的侮辱,而石碑旁的山段较高,应该可以攀爬上去,不仅能绕过这片区域,同样还能看到接下来的路程,到时再做打算。
我跟玉罕说了我的想法,连忙往石碑那边走,两边的阴兵挤得很紧,要侧着身子才能走过去,因为走的快,不小心碰到了阴兵手上的弯刀,我倒是没什么事,只听见一声清脆的响声,那弯刀立刻碎了满地,我看了一眼玉罕,她显得很平静,我这劫狱打人,这下是不是还要再添一条有损文物之罪,按照当年的情况,应该可以判死刑了吧。
我将那堆破铜烂铁踢到一边,露出一脸苦笑,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刚往前走,耳边突然传来很多泥土破碎的声音,就像小时候扔得摔炮一样,噼里啪啦在四处响起,阴兵脸上的石土全部破碎,无数的虫子开始往我们这边涌来,玉罕吓得大叫,紧贴着我的身子,我这才明白那些远征军死在此处的原因,吓得说不出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