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临近,连城县突然发生了一系列盗窃案,弄得整个县城人心慌慌,而且不但是老百姓的家中遭到了盗窃,县委和县政府办公大楼以及县领导生活区也遭到了盗窃。
袁作海知道了这个事情之后,把县公安局长王浩叫过来大骂了一顿,让他限期破案,让老百姓过上一个安心的春节。
王浩是新上任的公安局长,第一年上任就是碰到了这样的事让他感到有些恼火,县城里的小偷太不给他面子了,你盗窃就盗窃吧,居然敢跑到县政府和县委大楼里面还有县领导生活区里去盗窃,这不是与政府对着干吗?
袁作海一发火,他就必须要全力以赴地去破案,然而他之前没有过公安工作的经历,不过是因为担任政法委副书记而当上了的公安局长,业务能力根本不行,而且他到了公安局之后,等于是断了其他副局长的升迁之路,几名副局长自然对他是不感冒,再加上他想着拉一派打一派,弄得整个公安局乌烟瘴气,下面的干警无心工作,这么大的一个案子,居然破了一个月都没有破了,几乎就成了一个悬案了。
关晓凡自然也是知道了这些消息,案子迟迟没有破,然而却渐渐传出一些新闻出来,说县领导生活区几位县领导的住宅内被盗窃了现金几十万,黄金几十条,有人想着急于破案,然而有人却是想着永远破不了案,而那些不想着破案的人是什么情况,不用说大家也是知道了。
听到这些传言,关晓凡摇了摇头,知道这可能是老百姓的臆测之语,因为案子没有破,他们怎么会知道失窃了这么多钱和金条?难道小偷告诉他们的?这是不可能的事嘛,之所以出现这种情况,完全是一些老百姓看到现在的腐败的官员越来越多,便是编出这种事情出来,好满足一下大家的窥测欲罢了。
由于这些事情不管关晓凡的事,关晓凡自然不会去考虑这些事情,现在他需要考虑的是学生的营养餐计划要全部完成,然而直到现在财政局仍然没有把这笔钱拨付给教育局。
经过陈辉的交涉,义务教育经费的钱和办公经费的钱终于拨付给教育局了,王凯没有任何理由不拨付这些钱,而且教育局也算是实权单位,你不配合人家教育局,人家教育局也不会配合你,你财政局员工的孩子需要上学吧?需要接受良好的教育吧?不尊重教育局,教育局就不尊重你,关晓凡也没有多做什么,就是让教育局内部的职工在没事的时候与财政局内部的职工相互交流一下,把这个信息传递出去,让财政局内部的职工感到如果他们财政局不配合教育局的话,他们的小孩上学的事可能就有麻烦。
这些信息很快就是传到了局领导那里,其他的局领导自然便是要向王凯汇报,和王凯私下沟通一下此事,王凯听到这件事以后,身上便是觉得有了压力,因为他是财政局长,如果因为自己而导致下面的职工抱怨他的话,那么他在财政局的工作肯定会受到影响的,必竟他原来没有在财政局干过,他要想当好财政局长,必须要笼络好人心。
在这种心里影响之下,再加陈辉的打招呼,他便是立刻将义务教育经费和办公经费全部拨付给教育局了。
但是营养餐计划的钱却是没有拨付给教育局。这个事情陈辉也和他讲了,但是依然没有动静,关晓凡感到很奇怪,义务教育经费都拨付了,难道营养餐计划的钱也要再拖一拖才能给?
关晓凡心里面有些着急,因为这个事情如果没有钱是肯定无法进行下去的,而且他想着春节一过就是实施这个营养餐计划,现在却是拿不到钱,那肯定是不行的。
关晓凡就是再次和陈辉说这件事,陈辉听完他的汇报之后也是再次给王凯打招呼,王凯却是告诉他,现在县财政紧张,县主要领导要求,暂时停止拨付一些单位的经费,优先保证县委和县政府的支出。
王凯没有讲是哪个县主要领导,县主要领导可以是指县委书记,但是也可以是指县长,不过他分析,这个事情是侯波定的,侯波自然不会推翻自己的决定,而且如果他要求王凯不拨付的话,侯波一定会和他说一声,因此他想了一想,觉得王凯说的这个主要领导应当是袁作海。
一想到这个事情,陈辉感到问题不好办了,如果真是袁作海发了话,这个钱肯定是没法得到了,至少暂时是没法得到了,这个事情他该怎么和关晓凡说呢?
想了半天,陈辉把关晓凡叫过来,见到关晓凡以后便是说道:“关局长,营养餐计划的资金看来要迟一些时日了!”
关晓凡问道:“还要迟多久?”
陈辉道:“现在还不好说,我不敢保证这事。”
关晓凡道:“县政府通过的事,怎么到了财政局就行不通了?财政局到底还是不是县政府的组成部门,是不是要服从县政府的领导?”
看到关晓凡有些激动,陈辉连忙说道:“这也不全是财政局的问题,还有着其他方面的原因,县财政确实比较紧张。”
关晓凡一听到陈辉这样讲,便是立刻说道:“那我去找侯县长去,县财政紧张干嘛还批钱给我们?让我们画饼充饥吗?我们常说再穷不能穷教育,再苦不能苦孩子,县财政再紧张,也要保证教育经费吧?”
听到关晓凡要去找侯波,陈辉连忙说道:“关局长,这个事情是侯县长都没法决定的,王凯和我讲了,你自己明白就行了。”
侯波一这样讲,关晓凡刹那间便是明白了,问题不仅仅是出在财政局,陈辉已经暗示明白了,应当是袁作海插手这个事情了,王凯只所以到现在不愿意拨付营养餐计划的钱,原来是袁作海在作祟!
关晓凡明白了这个事情之后,便是脸色动了动,看了看陈辉几眼,什么话也没有说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