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保堂过了几天真去县委申诉去了,他找到了朱朝山,向朱朝山申诉说,他的问题是关晓凡故意报复的,要求县委组织部出面提出解除他的处分。
面对闻保堂的申诉,朱朝山的脑门自然也是皱了起来,因为这个事情是县委常委会定下的,他怎么能解除?而且他原来算是帮他的忙,现在再来找自己也没有用啊!
“老闻,你的事已经有定论,等过个年把两年,你再来提这事吧,你不要过于着急。”朱朝山便是劝说道。
闻保堂道:“我主要是对关晓凡不服,他分管我,居然提议处分我,如果不是他提议,县委怎么会处分我?他这是故意对我进行报复。”
闻保堂把自己的真实用意讲了出来,朱朝山一听,明白他来找自己的用意了,并非是想让他为难,而是想针对关晓凡的。
闻保堂去关晓凡那里闹事的事他也知道了,现在又来到他这里进行申诉,都是冲着关晓凡的,看来关晓凡是彻底把他给得罪了。
“老闻,关晓凡年轻气盛,你去闹他,他也是觉得味了,你就先回去吧!”闻保堂来找他,他也没法说什么,就是劝说闻保堂回去。
看了看朱朝山,闻保堂感到目的已达到,他到组织部来申诉告关晓凡的事,相信很快就会传出去,这对关晓凡的威望也是一种打击。
果不其然,关晓凡第二天就是知道这事了,看到他还在针对自己,自然是更加气得不轻,现在社会的风气真是有些正不压邪,像闻保堂这种人无论是在官场上还是在社会上都是有不少。
关晓凡与刘诗依见了面。两人商谈了一个下午,听说闻保堂专门针对关晓凡,刘诗依心里头当然也是不高兴了,她本来就对闻保堂没有什么好印象,现在看到闻保堂还这般耍无赖,专门针对关晓凡,她自然也是很气愤。
“晓凡,我最气愤那些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人,像闻保堂这种人在担任厂长的时候把钱捞足了,现在厂子一不好,便是把责任推给其他人,还想着继续占便宜,而你一提出要处分他,他便是不高兴了,如果是在我们公司,这样的人早就开除了,可是现在县政府开除他了吗?你还得发他的工资,只是级别降低了一些,好处还是多多,但他居然还不满足,想着与你作对,这样的人不狠狠处理一下子,他真不知道孬好!”
刘诗依气愤起来的样子也是很好看,关晓凡一时居然笑了起来道:“诗依,你比我还气愤哪,倒是出乎我所料!”
刘诗依道:“我是对这种现象非常气愤,不只是气愤闻保堂这个人,如果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地方我一定尽全力帮助你。”
听了刘诗依的话,关晓凡便是把自己的想法跟刘诗依讲了,刘诗依听到后,点了点头,觉得关晓凡的办法不错,只是需要她的配合而已,如果能查到闻保堂在春水水泥厂里的违纪行为,事情就好办了。
闻保堂搞了关晓凡半天的事,一时没有引起什么不好的后果,他的心里自然是高兴的,谁叫关晓凡想着要整他的,现在他也让关晓凡知道得罪自己的滋味。
由于受处分没了工作,他现在平时就是四处游玩,无所事事,反正他当了十几年的厂长,早把钱捞足了,连带着兄弟姐妹也沾光,虽然近年来效益不大好,他也从中捞了不少的钱。
一想到这些,他的心里头不免还有些担心,但是一想到厂子里的帐他做的滴水不漏,审计都没审计出来,还能有什么事?
而且自己与县里的一些领导也是有交情,如果真有了事,还会有人给他说话的,不用去担心这些!
“老弟,你这酒店好啊,虽然来不是第一次了,但是每来一次就是感到变化很大,老弟,你有经营才能!”闻保堂坐在紫罗兰大酒店里,喝着小酒,胡千一坐在对面陪着他。
胡千一与闻保堂之间有着交情,因为胡千一原来要用春水水泥厂的水泥搞建筑,闻保堂对他多有照顾,而胡千一也是给了闻保堂不少的好处。
现在闻保堂不干了厂长了,胡千一自然也不必再对他毕恭毕敬,但是闻保堂到他的酒店吃饭,他还是要作陪一下的。
“闻厂长,你这是笑话我吧,我哪有什么经营才能,要说有经营才能的是您啊,你可是当了十几年的厂长呢!”不知这话是不是讽刺闻保堂呢,还是讽刺闻保堂呢,反正胡千一把这个话说出来以后,闻保堂听了之后就是感到非常不高兴,这小子怎么说话呢?
“小胡啊,你这话说的,我现在可是不干厂长了,而你这老总什么当的顺风顺水,早知如此,我当初就该辞职自己办个厂子,和你一样,干个民企多好?还是你小子聪明!”闻保堂虽然心里不高兴,但是面对胡千一这样的人,他还不好发火,只能忍气吞声,转移话题,表示自己很羡慕胡千一现在的状态,自己做生意,不当国有厂的厂长。
胡千一一听笑道:“闻厂长,你现在也可以自己干啊,需要我支持的,我也会像你支持我那样支持你的。”
闻保堂听到他这样讲,就是知道他言不由衷,这小子是什么人他是知道的,有用的时候巴结你,没用的时候理都不理你,现在他来了,还能理自己那就是不错的了,但是却没少讽刺自己!
闻保堂的想法还真是对的,胡千一现在早烦他了,只是出于面子才接待他,不然才不会理会他,闻保堂来到自己的酒店,那是白吃白喝的,原来的时候自然是没问题,现在再白吃白喝,他可是不会同意的了,现在故意讽刺他一下,让他知味,不要再过来骚扰自己!
都是精明人,闻保堂对胡千一的想法也是心知肚明,想来还是胡千一家族厉害,胡汉帮支持他这个儿子在连城县捞钱,弄这个项目弄那个项目,表面上赚得都是合法钱,而他当那个国有厂厂长,弄一点钱却是担心受怕的,人与人真是没法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