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学志与齐鸣的调查不怎么顺利,除了周贤齐主动向他们两人说明一些情况外,薛江达与姚闲仁两人根本不予以理会。而韩学志也是不好意思调查他们两人,一打电话给他们让他们过来谈一下话,两人便借口有事情说不方便过来,而韩学志也不好意思强行让他们过来。
齐鸣的地位没有韩学志高,他见韩学志叫不动,他当然也是不好去催促,一时之间这个事情就是在拖,但是公开考选的事情却是拖不得,眼看姚解放的公示到期了,周贤齐必须要给人家任命了,他就去找韩学志问怎么办。
韩学志与齐鸣一商量,觉得如果马上任命,有可能引起反弹,不如暂时先搁置一下,看看动静再说,齐鸣表示同意,但是也不可能拖得太久,拖得太久,产生的社会舆论压力越大,更不好收场了。
韩学志觉得也是,便去向袁作海汇报情况,袁作海听说后,只好自己亲自出马,把薛江达与姚闲仁两人叫到自己的办公室,一个一个地谈了一谈,问他们有没有操纵公开考选,现在有人举报,而且举报到市领导那了,问他们有什么意见。
姚闲仁自然是说举报是胡说八道,根本没有的事,他侄子是通过能力考上的,与他没有任何关系,这是有人在暗中搞他侄子,是不安好心,考不过他侄子,便是通过这种手段来整他侄子。
看到姚闲仁这样一讲,袁作海也是没辙,两人是结拜兄弟,姚闲仁这样说,他还能说什么?
“闲仁,这个事情影响的其实主要还不是你,而是薛江达,因为薛江达年轻嘛,如果上面追究下来,责任最好还是由你来承担,你明白不明白?”袁作海想了想对姚闲仁说道,因为这事,薛勇已经来找过他了,薛勇是政坛老将,得知这事后,他把薛江达先批了一顿,然后过来找袁作海说这事,让袁作海维护一下薛江达。
姚闲仁一听袁作海这样对他讲,便是问道:“能有什么责任呢?没有的事,谁也不用承担!”
袁作海道:“在我面前你还打马虎眼,这个事你就不要隐瞒了,我建议你让你侄子主动辞去一小校长的职务,然后再安排其他人担任,不要激化矛盾,导致局面不可控制,你看行不行?”
姚闲仁一听,觉得袁作海一点也不维护他了,这样搞不是让他的威信扫地吗?大家都会说姚闲仁的侄子考上一小校长又被拿下来了,这弄半天,他是白忙活了。
“袁书记,没有的事,人家是凭本事考上的,凭什么要辞职?我没法安排他辞职,我估计他也不会辞,无论谁来调查,我都是这么说,你也不要担心,我们没有什么金钱上的交易。”姚闲仁便是不同意袁作海的意见。
一看自己的话,姚闲仁也是不听,袁作海自然是气得很,但是他又奈何不了姚闲仁,想了想,只好让姚闲仁走了。而当薛江达过来的时候,他便是问薛江达是不是姚闲仁找到了他,让他来安排这个事?
薛江达一听,认为姚闲仁已经承认了,他不好再和袁作海撒谎,便是把情况说了,袁作海一听到是这个情况,便是吩咐薛江达道:“你回去和周贤齐商量一下,不要再让姚解放去一小当校长,但是可以安排到其他小学当校长,然后调其他学校的校长到一小当校长,就这么办。”
不让姚解放当一小校长,但是总算是安排他到其他学校当校长,这算是给姚闲仁面子了,然后再安排其他学校的校长过来担任一小校长,这相当于把公开考选的结果给废了,搞了半天公开考选,弄了个半途而废。
薛江达一听到这样安排,心里头虽然不愿意,但是他不好不听袁作海的,袁作海看了他一眼又说道:“江达,你爸爸找过我,你很年轻,有前途,做事时一定要注意,不能乱来,在这方面你要向关晓凡学习,关晓凡做事就是有板有眼,如果让关晓凡继续主持这次的公开考选,你觉得会出现这种情况吗?”
拿关晓凡和他相比,薛江达的心在滴血,但是他却是不好多讲什么,低着头在那里想了想,没说什么话,袁作海看到他这个样子,知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薛江达其实根本不是从政的料,不过是因为他老爹的原因才走上仕途,又是通过家庭的关系才升到这个位置,县级以下还可以勉强维持,县级以上,就不是他所能达到的了。
“你走吧。”袁作海挥了挥手,让薛江达走了。
薛江达走了之后,便是去联系姚闲仁,问姚闲仁与袁作海谈了一些什么,听说姚闲仁什么情况也没有跟袁作海说,他心里一听,便是感到姜还是老的辣,而他却是还是嫩了一些。
袁作海作了这样的安排之后,薛江达只好服从,姚闲仁也是没有办法,不过姚解放必竟也是当上其他学校的校长了,也不算太亏。
一听到姚解放没当上一小的校长,举报的人自然是感到欢欣鼓舞,觉得还可以重新进行公开考选,还有机会,然而时间不久,便发现把县四小的校长调过来担任县一小校长了,根本不再进行公开考选了,他们私下去问周贤齐,周贤齐就是告诉他们,市县领导非常生气,公开考选没有搞好,而且还容易引发问题,以后不准再允许公开考选了,没有机会了。
周贤齐也是生气和他们说的,因为他猜测举报的人肯定是他们,但是他也不好明说,只能这样讲,结果这样一讲完,这几个人便是一声不吭地走了。
现在弄得是一拍两散,然而又没过多久,就看到姚解放跑到县四小上任去了,当上四小校长了,虽然没能当上一小校长,但是终究是当上校长,与他们仍然是不一样,他们一看,不禁是哀声叹气,觉得还是姚解放厉害,告不倒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