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萍如此一讲,丁新桥听了之后也不知是真是假,但是白萍与刘奇家一定有着什么关系,他肯定是知道的了,如此一来,关晓凡倒是有可能与刘奇相认识了。
这样一想,丁新桥大笑起来道:“原来你与刘书记的夫人相识,晓凡,不错,不错啊!”
关晓凡听到之后,只好挠挠头在那里笑了一下,今天算是让他无语了,怎么就这么巧,让丁新桥在刘奇家里见到白萍,并且又在这里与白萍相遇了。
没有办法,现在只好要顺着白萍的话往下编了,他现在不能告诉丁新桥实情,否则他没法在这里工作了,省委书记的女婿的消息一传出,谁还敢得罪他?谁还敢在他面前说实话?谁还敢领导他?
关晓凡考虑到这个问题,所以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别人知道他是刘奇的女婿,刘奇也是这种意思,即使他可能会安排别人关照一下关晓凡,但是他绝对不会让人知道关晓凡是他的女婿,不然的话,关晓凡就不好再在齐东省从政了。
然而白萍一时不小心让丁新桥见到,幸亏白萍反应快,说是刘奇的保姆,虽然丁新桥一定是半信半疑,但是总比让丁新桥知道他与刘奇之间的关系强。
关晓凡与丁新桥打了一个招呼,便是与白萍一起走了。两人上车之后,关晓凡便说好险,白萍笑道:“这个丁新桥谁知他那么巧,那天去书记家,正好碰到我了。”
白萍在与关晓凡聊天时,会用书记来指代刘奇,而不是说爸,关晓凡也是如此,她一这样讲,关晓凡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丁新桥在等到关晓凡回来之后,又是问了问他,关晓凡便告诉他,白萍因偶然的机会与刘奇夫人认识,两人便是开始交往起来,后来刘奇家缺少工作人员,白萍便是过去帮帮忙,就是这个样子。
“晓凡,你有这层关系,咋不早告诉我啊?如果我早知道你妻子在刘书记家中工作,我就可以直接与她联系了,以后刘书记家有什么事,你要及早告诉我啊!”丁新桥便是这样对关晓凡说道。
关晓凡便是急忙答应着,只有这样搪塞了,不然他真不知如何现丁新桥解释这个事情。
省委组织部举办全省中青干部培训班,全省大约有两百多名中青干部要接受培训。此次培训的是处级干部,关晓凡作为被培训人员参加此次培训。
而一同参加培训的还有李松涛、杨思雨、薛江达、陈辉等人。他们几个都是中青年干部,而且都是处级干部,所以要一同去参加省里的培训班。
接到市委组织部的通知,杨思雨先打电话给关晓凡,问关晓凡去不去培训。关晓凡便是笑着告诉她去,杨思雨便是高兴地道:“晓凡,那我们可以一起学习了。”
关晓凡呵呵一笑道:“这次有好多人参加,是一个大班,到时候肯定很热闹了!”
杨思雨道:“谁说不是啊,这么多人参加培训,让人感觉青干班也没有什么意思了。”
青干班是干部的摇篮,原来的时候,只要参加过青干班的,回来后基本上都要被提拔,然而现在的干部政策似乎已经变了,青干班几乎只是变成了一次普通的培训,回来后,并不一定会给你提拔重用,因此青干班的光环在逐渐消失,而这一次青干班又是这么多人,似乎更没有什么意义了。
即使是没有什么意义了,大家还是愿意去参加这个青干班,不管怎么样,参加了,不还是要比其他没有参加的人强吗?而且大家利用参加培训的机会可以认识好多人,这才是大家去参加培训的主要目的啊,至于讲些什么,能学习到什么都是次要的东西。
关晓凡当然知道这些情况,但是他却没有不把青干班不当回事,而且也不只是想着去认识多少人,他去参加这次青干班培训,那就是要学习一些东西,扩大一些眼界和视野,提高他的领导能力。
陈辉来到市里的时候,便是联系他一块去省委党校,按照规定是要一起去报到的,但是有的人不愿意跟随大部队一起去,而是喜欢独来独往,所以有的就是自己去省委党校报到了。
带队参加培训的人是市委组织部副部长王哲,他既是参加培训的人员,同时也是组织部带队的领导,带领大家一起去省委党校报到。
陈辉来到市里之后,先是与关晓凡联系,然后便是相约一起去市委组织部找王哲。而薛江达居然没有和大部队一起去省委党校报到,而是和胡千一一起坐着轿车自己先去省城了。
没有跟随大部队前去省城的学员有五六个,个个都有一定的理由,比如说有事情要晚去的,或者说县里面有事情要一起去省城,到时候直接去省委党校报到是了。
薛江达就是以县里头有事情委托他办,然后他要先去省城的理由向王哲请假的。王哲的管理并不严格,所以有人不过来一起前去,他也没有说什么,只要大家准时到省委党校汇报就是了。
关晓凡与杨思雨陈辉还有李松涛等人随着王哲组织的人马一起前往省城。李松涛作为团市委书记,与关晓凡平级,现在再见到关晓凡,他的脸上充满了笑容,不管怎么样,关晓凡现在与他平级了,而且还是市政府副秘书长,丁新桥身边的红人,虽然他老子是退休老领导,原来高高在上,但是现在关晓凡不但与他平级了,而且相比起来,关晓凡的位置比他重要多了。
别说是他,就是市委组织部副部长王哲,也不敢等闲视之了,见到关晓凡时也是亲切握手,问寒问暖,关心倍至。
而当初,王哲作为市委组织副部长下去考察干部,宣布市委任命决定,当时在他看来,是高不可攀的事情,而现在两人坐在一起,已经可以平起平坐了。
事情就是这样的诡异,且不说别人,就是关晓凡感到这一切都有些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