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晓凡的车辆还没有到达春水镇的时候,杨振亚和高飞两人便是过来迎接了。看到他们两个及早就是过来迎接他,关晓凡也算是感受到了他们两人的待客之道,不过这种方式并不为他所喜欢,高飞是应当知道的,恐怕要提前来迎接他的是杨振亚,高飞不好反对而已。
到了春水镇政府,关晓凡一下车,有几个镇里的干部就是主动迎上来笑道:“关书记,您回来了!”
还是叫着他在春水镇里头担任书记的职务,这样显得亲切一些,否则的话,如果称呼他为关县长,就是显得太生疏了。
关晓凡笑着与他们握手,其中水利站工作一辈子的老冯见到他后,突然凑近他,红着脸悄声说道:“关书记,我有个事情想和您说说。”
看了老冯一眼,关晓凡知道他比较老实,在春水镇里头那绝对是好人一个,从来没有与谁红过脸,没有与谁闹过仗,春水镇里有名的老实人,干了一辈子水利工作,现在还是一个普通员工。他在春水镇担任书记的时候,老冯从来没有主动到他办公室里说过话,更没有到他家里送过礼,而其他的干部多少都会想着到他家里坐一坐,与他套套近乎,虽然他基本上不会与他们见面。
然而就是这样的一个老实人,此时却是要跟他说个事情。杨振亚在旁边一看到老冯要拉着关晓凡走到一边去说话,以为他要向关晓凡告什么状,因为他知道关晓凡在这里担任过书记,与大家都很熟悉,如果有人向关晓凡私下告状就不好了。
所以杨振亚看见后,便是连忙说道:“老冯,你要干什么,关县长有事情。”
老冯一听到杨振亚喊他,立刻感到有些畏缩,不敢再和关晓凡说了,本来关晓凡有点担心是什么让他为难的私事要告诉他,现在一看到杨振亚叫他,觉得杨振亚有些过火,这是老冯与他之间的事情,你插什么嘴呢?
这样一想,再看到老冯那红起来的脸,想来这老冯一辈子没求过人,估计此时心里也是十分的忐忑,如此一想,关晓凡的心肠立刻软了,便回头对杨振亚道:“我和老冯说点事。”
关晓凡主动和老冯跑到一边去说话了,杨振亚一看便是不敢再说什么了,他只是担心老冯会向关晓凡说一些镇里的坏话,因为老冯不是什么中层干部,他在镇里头难免会有什么闪失,老冯如果故意把这些事情告诉关晓凡,对他的影响自然是非常不好了。
杨振亚远远地看着关晓凡和老冯走到一边谈事情,过了一会,两人便是谈完了,关晓凡拍着老冯的肩膀,老冯不停地向关晓凡感谢着,后退着走开了。
看到这一情景,杨振亚心里头便是猜测着老冯和关晓凡讲了什么事情,等关晓凡走了之后,他一定把老冯叫过来问一问。
关晓凡与老冯说完话之后便是和杨振亚一起走进办公楼,一路上又是碰着不少镇里的干部,他都一一与他们致意,不摆县长的架子,如果他想摆县长的架子的话,他到了镇政府大院根本不会下车,直接开到办公楼门前,下了车之后直接走上楼,那样的话没有几个人能知道他来。
然后下了车之后就去点上视察工作,一样也是没有人知道。然而他并没有这样做,因为他觉得自己既然来到这里,就是要与基层的干部群众见见面,不然整天高高在上,能知道什么情况?一切都是下面安排好的视察,根本发现不了什么问题。
一路走到楼上,关晓凡来到小会议室,杨振亚和高飞等人,徐占学此时已经调走了,调到县直机关任职了,分管工业的事情不在是他了,而是由一个副镇长分管,谢若轩此时成了党委副书记,也是过来与关晓凡见了面。
关晓凡与谢若轩握了握手,然后大家就是坐了下来,由高飞代表镇党委政府汇报全镇的工业发展情况。
高飞刚刚过来,但是他之前就春水镇工作过,而且当过党政办主任,对一些情况也是了如指掌,由他来汇报,并不会让关晓凡觉得他讲不出东西来。
当然,高飞虽然在这里工作过,但是也是走了好几年了,情况可能与原来相比发生了一定的变化,因此他汇报的内容肯定是经过杨振亚审议过的。
关晓凡坐在那里就是认真地听着高飞汇报,高飞汇报完之后,杨振亚进行了补充,关晓凡听完之后说道:“春水镇我有好几年没有来了,听了你们的汇报,我现在想马上到现场看一看,走吧,我们直接去现场看一看吧!”
关晓凡起身,杨振亚一看,便是立刻也站了起来,然后在前面引路,带着关晓凡去现场参观视察。
第一站去的就是天元水泥厂,关晓凡坐上车后,便是一路向天元水泥厂奔去,而他刚一上车,刘诗依就是打来了电话,问他到哪里了,怎么还没有来?
关晓凡一听便是笑着告诉他,马上就到,如果有事的话不用等他,去忙是的。
刘诗依就是笑着道,她现在的事情就是等他,只是等得有些急躁了,才打电话给他的。
两人说笑一会,便是挂断了电话,关晓凡便是来到了天元水泥厂。天元水泥厂现在发展的比较壮大了,规模在全市里都是数得着的了,如果没有天元水泥,春水镇的工业产量恐怕没有多少,同时也会影响到整个连城县工业产量。
到了天元水泥厂之后,关晓凡一下车,刘诗依便是笑着迎了上来,关晓凡呵呵一笑走上前握住了她的手。
刘诗依一副职业女性打扮,显得很干练,同时她又打扮的珠光宝气,显得高贵万分。杨振亚看到后,两眼都是放光,他刚来到春水镇的时候,还想向天元水泥施一点压,因为他连刘诗依的面都见不到,感觉这天元水泥厂在自己的地盘上也太嚣张了,不大给他这个镇委书记的面子,因此,便想着打压一下天元水泥厂,结果他一出手就是感到天元水泥厂的水太深,他的算盘完全打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