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吴龙飞的话,关晓凡道:“我们也要谋划几个民心工程才行,商业开发固然重要,但是如果忽视了群众的所思所想,我们的城市建设就是冰冷冷的建设,你们说有没有道理?城市也要是讲温情的,如果我们能多考虑到这个问题,或许我们可以把城市建设搞的更好。”
没想到关晓凡会这样讲,吴龙飞怔住,不知如何回答了,这个问题他没有想到,而且杨海波也没有提到,关晓凡现在这样讲是什么意思呢?难道是批评建设局没有抽公租房和廉租房的事情吗?
看到吴龙飞不讲话,关晓凡继续说道:“我们现在在提倡以民为本,什么叫以民为本,这不是一个空的口号,中央提出这个口号,绝对不是随便说说的,而是有针对性的,我们在发展当中,只看重Gdp数字的增长,只想着把城市建设的更加漂亮,但是却忽略了我们搞建设的目的,和发展的目的,在决策中很少考虑到,老百姓的感受,现在到了要转变的时候了,你们建设局在搞规划的时候,一定要深入到群众中去,了解群众的所思所想,而且在建设的时候,多一些人性化温情化的东西,我觉得这样搞城市建设才是最好的,比如现在我们的城市很少见到公用厕所,为什么很少见?是我们建不起吗?还是不愿意建?我看恐怕是后者,城市的土地很珍贵,把它用来建公用厕所,肯定是会有人认为太浪费了,不如卖给开发商能赚不少的钱,可是老百姓出行在外,连一个厕所都找不到,怎么办?这就是没有人性化,不去考虑老百姓的基本要求,老是想着经济效益,这样是不行的,外来的人会认为这个城市没有人情味,你们说是不是?”
关晓凡这样一讲,吴龙飞感觉明白了,想了想说道:“关书记,您说的是,我们的确没有考虑到这些事情,有些忽略了。”
看到他态度很好,关晓凡也不好再多说,便是在他的陪同下看完了整个的工地现场,了解一些情况。
关晓凡利用了一天的时间了解了国企发展和城市建设这两大问题,而这两大问题完全是杨海波所施政的地方,现在关晓凡一来就找准了这两个方向进行调研,让杨海波感到关晓凡的针对性太明显。
晚上,谢顶和马红灯、李玉良、吴龙飞几人一起到了王山河那里,把白天关晓凡调研的情况向杨海波进行一下汇报。
杨海波经常到东阳重工里面吃饭,现在也是来到了这里,几个人坐到一起,先是闲聊着天,然后再去吃饭。
谢顶见到杨海波之后,先是与他单独耳语了一会,今天关晓凡视察的这两个部门都是他分管的领域,可是关晓凡并没有让人通知他过来陪同,谢顶主要是和杨海波谈了谈这个事情。
“老谢,或许人家只是不愿意麻烦你,没有别的意思,再说他们市委的调研也与我们市政府没有关系,这个你倒是不用担心。”听了谢顶的话之后,杨海波倒是安慰起谢顶来。
谢顶一听他这样讲,才没有再抱怨起来,说道:“杨市长,我也不是在乎,但是总觉得这样对我不大尊重,我也是市委常委,可不只是市政府的人员,即使不让我陪同,也要告诉我一声吧,让我好通知玉良和龙飞两人准备一下吧?”
杨海波道:“算了,算了,只要他不指手划脚就行了,再说玉良和龙飞两人不还是听你的?”
话说到这儿,李玉良和吴龙飞二人就来到了他们面前,杨海波一看,便问道:“今天是什么情况?”
李玉良马上走过来坐下道:“没什么特殊的情况,只是到了山河这里,他的态度有些不大对头,似乎有对山河不满意的意思,山河最清楚这个情况,我让他过来向杨市长你汇报一下。”
“他刚来就对山河不满?不可能吧?”杨海波不相信地道。
李玉良道:“谁知道呢,我只是个人感觉,至于是什么意思,不好说,国企这块,盘子很大,他就是对山河不满,又有什么用?还是杨市长您说了算。”
这马屁拍的很好,杨海波听了之后很是受用,杨海波扭头对吴龙飞道:“龙飞,你那边是什么情况?”
吴龙飞听了之后笑道:“他到了我这边提到了公用厕所的问题,说我们不能忘记考虑老百姓的感受,老百姓到城市里找不到厕所可是一个大难题,让我们在规划的时候多弄几个公用厕所。“
杨海波一听,哈哈笑起来道:“不错嘛,一来到我们东阳市就想着建公用厕所,好主意,好主意,你有没有答应他?”
吴龙飞看了杨海波一眼,道:“我只是听着,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至于怎么干,我还是听杨市长您的。”
杨海波扫了他一眼,笑道:“你当时就答应他是的,不就是建个厕所吗?我们不能违背书记大人的意思啊。”
谢顶听了在旁边笑道:“杨市长,这要是在市区建设公用厕所,可是需要不少的地呢,难道还真能同意这事?”
杨海波微笑道:“书记大发话了,我们有什么办法?”
听到杨海波这样一讲,谢顶马上道:“这个事情是我们市政府说了算,龙飞刚才说的对,怎么搞,要不是建,还是要听杨市长您的。”
看到谢顶这样表态,杨海波心里头非常满意,吴龙飞接着又说道:“对了,还有一件事,他还提到了建设公租房和廉租房的问题,说以民为本,不能忘记我们发展的目的。”
谢顶一听,不屑地道:“净讲些空道理,大道理,我看他也没有什么本事了,他大概还想着为每一户老百姓送一套房吧?”
马红灯也走了过来,坐在旁边听到这话后,笑道:“他愿意送可以送,只要他能把房子建得起来,到时候我们也每人分一套。”
“我看这位书记大人有着很强烈的理想主义,如果他真是这样的人的话,我们就不能让他为所欲为吧?”李玉良插了一句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