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永还想着装糊涂,但是关晓凡此时已经不会再给他任何机会了,看了他一眼说道:“为什么要把你调走,你自己心里明白,希望你能服从组织上的安排。”
一听到关晓凡如此讲,樊永自知再说什么也没有用了,只好离开了关晓凡的办公室。接着没过一个星期,省委常委会召开,便是免去了樊永的省纪委副书记监察厅长的职务,同时让刘波兼任了监察厅长,樊永被调到省总工会担任副会长去了。
把樊永从省纪委给调了出去,这才让其他的省纪委副书记有一种危机感了,他们想不到关晓凡出手这么重,居然一下子把樊永给调出去了,看来关晓凡这个纪委书记的确够厉害,怪不得原来担任副省长时,都把煤炭行业给整治了,看来他们真不能小视。
几个副书记就是产生了这样的想法,而关晓凡在把樊永调走之后,便是把给职工建设福利房的事给提上了议事日程,之前白清水没有给搞好这个事情,他现在给搞一下,以提振士气,让大家更好地工作。
当他一把这个事情提出来时,省纪委的工作人员立刻感到沸腾了,觉得这可是一件大好事,关晓凡给他们解决了一个大难题了。
关晓凡亲自找相关部门协调了土地问题,然后专门成立了一个临时机构,专门来负责建房子的问题,大家都可以交钱来买房子,价格肯定要比市场价低好多。
关晓凡把这件事一做,他的威望在省纪委便是直线上升,所有人都认为他是一个好书记了,至于之前他把樊永给调走的事情,根本没有人再提起了,而樊永一调离省纪委,自然也就没有机会分到房子了。
关晓凡这么一搞,他对省纪委的掌控能力就是大了许多,刘波许永志陈白世三人一看到这种情况,知道他是一个很有手腕的人,哪还敢对他阳奉阴违,一个个见到他都是毕恭毕敬的了。
增加了对省纪委的掌控能力,关晓凡便是开始想办法全面整顿省纪委内部人员,好建设一支精干的省纪委工作队伍。
他把省公安厅里头的一位副厅长给调过来担任省纪委副书记,从副厅提到了正厅,王振远对此坚决支持,所以这对其他省纪委副书记又是一个冲击。
调整好这名省纪委副书记,关晓凡又对省纪委中层干部进行了相应的调整,务必让大家都能积极工作起来,抓好全省的反腐败工作。
此时谢立仁让省纪委给双规了起来,谢立仁是吴阳市的常务副市长,曾经是高启化的爱将,现在没有逃跑成,被省纪委给双规起来了,一连几天就是不吃不喝,想绝食。
一听到有这个情况,关晓凡当然感到不大好了,这要是真绝食了,死在省纪委怎么办?
关晓凡绝对亲自去见一见谢立仁,开导一下他,免得绝食死了就有麻烦了。
关晓凡便是来到了谢立仁所呆的地方,问了问情况,知道谢立仁还在绝食,一看到这种情况,关晓凡心里头也是比较生气,还没有见过这样的腐败分子,在外面是养尊处优,现在被双规了,居然还能绝食不吃饭,真是厉害。
当关晓凡出现在谢立仁的面前时,谢立仁已经被饿的差不多了,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当他看到是关晓凡时,身体顿时动了一下,看向了关晓凡。
看到他这个样子,关晓凡走近他说道:“谢立仁,现在还不想吃饭吗?”
谢立仁看了看他有气无力地说道:“我没有违纪,你们不该把我给双规了。”
看到他居然这么讲,关晓凡也算是感到他真是倔强,所以想了想道:“你说你没有违纪,我问你,你跑到机场干什么?”
谢立仁一听,说道:“我是想出国见我的老婆孩子。”
关晓凡问道:“那你为什么用假名字假护照?”
谢立仁一听不说话了,看到他想耍赖,便说道:“谢立仁,你怎么不说话了?为什么要用假名字出国?而且你是领导干部,出国也要经过省委的批准,你擅自出国,违纪不违纪?”
谢立仁依然不说话,关晓凡一看到他这个样子,便是知道其实他的心理很脆弱,他不过是想用绝食这种手段,来增加他对抗组织调查的勇气,可以说,只要他一吃饭,他的心理防线就是整个崩塌了。
“谢立仁,我看你的简历,在当领导干部之前,你就是一个普通农家的孩子吧?”关晓凡看了看,便是说起了这个事情。
谢立仁看了看关晓凡,表情上动了动,想要说话的样子,一看到他这个样子,关晓凡道:“你从一个农家的孩子成长为副厅级领导干部,也是不容易,至少说明你当年是一个很优秀的干部,不然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个位子,可是走到今天这个位子之后,你是怎么做的?有没有忘记身为农家子弟的一种本分?”
关晓凡耐心地和他讲这个事情,谢立仁的脑海里似乎一下子回到了从前,他当年成长在农村,家里头很穷,父母为供他上学,可是付出了很大努力,而他则是很争气,从小学到高中,都是班里的学习尖子,在高中毕业那一年,考上了京城的一所大学,大学一毕业后就是分到吴阳市委工作,从一名普通的办公室干部,成长为一名副厅级领导干部,他是他父母的骄傲,也是他家乡的骄傲,然而现在他却是因为违纪而被双规起来,这前后对比,那真是一落千丈啊,他有些接受不了这个现实,所以他想抵抗,可是他又怕抵抗不了,所以便想着绝食,只有绝食,才能让他不去面对现在的现实,也让他回想起过去吃不饱肚子的情况,如此一想,他就更不想吃饭了,所以一直绝食到现在。
而当关晓凡过来见他的时候,他已绝食三天了,三天不吃饭,也是了不得了,肚子里早已经饥肠辘辘,不停地叫唤了,如果不是意志在支撑着他,他早就垮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