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婆落到地上,左右看看。
“余掌柜呢?”看不到预料中的人,孟婆好奇地问。
“在客栈呢,我一个人出来的”,白高兴防备着城卫,“你找余掌柜有事儿?”
“有人在追杀我,我还想着他若在附近,正好帮我撑下腰。”孟婆说。
她望一眼城卫,“用不用我救你?”
救人是做好事,因此而杀人,那就不算为恶了。
“你说呢。”白高兴说。
“那好”,她摩拳擦掌,指节“嘎拉拉”的响,“好久没杀人了,正好舒展下筋骨。”
她离开客栈后,只诱导人『自杀』,很久没亲自动过手了,一时间还有些技痒。
“对了,他们怎么惹你了?”孟婆信口问一句。
“没惹我。”白高兴说。
孟婆一怔,“没惹你?那你是惹他们了?”
她扫罗刹鸟一样,“咦,你不是捉妖天师嘛,怎么跟妖怪在一起了?”
“此事说来话长,你还是别问了”,白高兴一指面前这些城卫,“先把面前难关解决了再说。”
“这算什么难关,有我鬼圣人在,你莫怕。”孟婆豪爽拍拍白高兴的肩膀,踏前一步。
“鬼圣人?”围着的城卫一愣,齐齐后退一步。
马上的城卫首领也下意识的后退,“鬼圣人!”
或许是白高兴的错觉,他见那些马也安静许多。
“那什么,我儿子只是瞎了眼,不要紧,我们等你要事忙完后,再回来还个公道。”
大户不愧是大户,懂得随机应变,干笑着撂下一句话,调转马头就走。
城卫首领也反应过来,“既然苦主都不追究了,那我们也作罢。”
他招呼手下,“快撤,撤。”
半年前,沙河城一百多位百姓,在城南树林了一起吊『自杀』,追随鬼圣人去了。
城卫们至今记着他们进入树林时,一棵棵树上吊着的人,还要他们伸长的舌头。
自那以后,沙河城南面的水林成了鬼林,白天都无人敢走进去。
鬼圣人更让他们谈之『色』变,深怕与她多呆一会儿,多说几句话,就自挂东南枝。
转眼间,城卫们撤个干干净净,罗刹鸟一仰头,方才『射』箭的城卫缩回脖子,绕城墙逃了。
白高兴惊讶不已,走到孟婆身边,“行呀,孟婆,在这儿,你的名头居然比掌柜的还好使。”
孟婆失望的把手放下,好不容易有个机会杀人,他们居然全跑了。
“掌柜的不让你作恶,你在这儿做什么丧尽天良的事儿了,他们这么怕你?”白高兴又问。
“那你可冤枉我了”,孟婆说,“我只是给一些人指了一条变强的路而已。”
具体什么路不便明说,孟婆知道白高兴善良,万一回去捅给余生就麻烦了。
“现在可以说说怎么回事了吧?”孟婆看着罗刹鸟。
“你莫不是带着她私奔了?也不对呀,你小子明明对安放死心塌地。”孟婆说。
白高兴苦笑,把自己离开客栈,游历北方,追踪罗刹鸟,相斗,又如何救她的事儿说了。
他们一面说着,一面上了城墙,城卫们早不在这儿了。
在孟婆的帮助下,白高兴他们飞下城墙,然后呆在树林里,等阿太出来。
在听罢白高兴的故事后,孟婆高兴地说“我说什么来着,我说什么来着!”
白高兴看着她,不知道自己说的故事里,有什么值得他如此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