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我都觉得后背凉飕飕的,虽然那些黑影应该没跟上来,可是这个色鬼男真的让我有种说不出来的畏惧。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看脸的时代,回来的一路上我竟然慢慢不怎么害怕了,偶尔还偷偷往后瞄一眼,发现色鬼男面不改色的跟在我后面,没有表情。
夜晚村里特别安静,一个人都没有,我到了瞎子婆家里后,院子里也都是静悄悄的,我正想轻轻地叫一声瞎子婆,可突然发现嘴巴不能说话了,身上冰冷。
色鬼男从后面贴上来,用手捂住了我的嘴巴,这和在魇域并不一样,如今他的手捂住鼻子,也就闻到了一股清幽的香气,好像是樱花的幽香,一丝丝的钻进鼻孔里。
刚开始那幽香还让我很舒服,可快到门口的时候我就不舒服了,他是要捂死我吗?但随即他松开了。
我的前脚刚踏入门槛,当时整个屋子都散发出了幽绿色,我头顶挂着一个白花花的东西,当时还以为是吊着的一个人。
可是随后我就发现不对劲了,那根本就不能称为纸人,而是一个和人基本一模一样的东西,要不是腮帮子上涂了两团腮红,勾画出来的烈焰红唇,我都觉得这肯定是一个女人在房梁上挂着。
昏黄的蜡烛飘飘忽忽,我看到堂屋的正中央摆放了一块镜子,镜子里面没有色鬼男。
这场合我有点害怕了。
堂屋的蜡烛忽明忽暗,我看见我的脸,在镜子里面的脸,苍白的没了血色。
整个屋子里都弥漫了一股阴阳怪气的味道,我不敢进去了,眼珠子几乎是下意识抬头看挂在房梁上白花花的纸人。
真的太像一个人了,我从小最怕的三样东西,第一就是祭奠的纸人,我知道最邪的是寿衣纸人,穿着一件寿大衣站在门口,那东西简直要人命,而且我还听过寿衣纸人其实是能活过来的,是一种邪物。
第二就是头发,我即使自己留长发,可只要剪断的头发我看上去都有阴影,而且现在不流传着一个说法,就是一些短发女生去发廊接头发。
一些头发是理发店,或者正常收购出来的,而一些则是殡仪馆,火葬场之类的地方收集那些死人的头发,一个死人的头发接在活人的身上。
反正我这辈子打死也不会接发。
第三就是洋娃娃,这是本能的,这种像人不是人的东西最可怕了,我从小不敢抱着洋娃娃睡觉。
屋子里阴郁的气息弥漫,我不敢继续走了,就在这个时候我却听到了我背后有人在阴森发出咯咯的笑声,我当时头没回的问色鬼男别笑的这么吓人,可是我说完等了两秒后面一点回应都没有。
我心里发毛了起来,轻声的叫了声喂,结果还是没回应,我回头就看到了空空荡荡的大门和外面清冷的院子,在月光下安静的像是坟墓。
空无一人,那里还有色鬼男的半点影子,我知道色鬼男不是常人,镜子里反映不出来我以为很正常,或许是潜意识感觉他不会害我,大概是外表看上去也不吓人,所以我畏惧他的气势,但谈不上害怕。
可是现在他一走,这破烂半山腰的院子我就感到恐慌了,脚底开始冒寒气,我想要走可发现头顶上有什么东西在嗤嗤咔咔的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