骷髅党的成员们蜂拥而上,挤到窗户边,朝着对手逃跑的方向不断射击,然而却没有击中。
他们羞恼成怒,将怒火发泄在地面上那具尸体上,不停地开枪射击。
“哒哒哒哒!”
没过多久,那具尸体便被打烂,浑身布满数百个弹孔,冒着青烟,惨不忍睹。
“老大,逃走一人。”
手下立刻向丹尼尔汇报。
“给我追!”
丹尼尔有些恼怒,“说过不留活口,怎能让他溜掉!”
黑寡妇闻言,则默默祈祷着,希望那名幸运的手下能够顺利逃脱追杀。
逃脱掉的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小伙子,满脸血污,左肩中了枪伤,不停有鲜血流出,浸透了上身的白色衬衫。
他一瘸一拐地跑到路边,试图拦下一辆计程车。
然而接连过去四五辆车,都没人敢停车载客。
毕竟他的手中持着枪械,浑身鲜血,司机们可不愿意招惹来杀身之祸。
而且很多司机都清楚,这里是骷髅党的地盘,此人多半是被骷髅党追杀,谁敢载他,就是跟暴力社团为敌。
这时几十个骷髅党成员已经追赶至楼下,眼见的人伸手一指:“他在那里!”
随后他们朝着年轻人这边追赶而来。
年轻人尽管受了枪伤,同时也摔伤了腿,但他知道,自己必须要活下来,这样才有机会营救大姐大。
坚强的信念支撑着他,冲着斜前方的一辆正行驶的红色卡车飞奔而去,很快便爬到了卡车顶。
“追!”
这时,骷髅党的成员们追到了路边,冲着朝着远处疾驰而去的卡车一阵射击,然而依然没能击中年轻人,他们决定逼停卡车。
于是,一行人钻进三四辆车,疯狂地追逐起来。
那卡车司机正开着车,突然感觉到副驾驶方向的玻璃外多出一道阴影。
他下意识地望过去,顿时吓了一跳。
因为车玻璃外是一个人的上半身!
年轻人一肘子砸碎了玻璃,鼓捣几下,钻进了车内,坐在了副驾驶上,左手持枪,命令着司机:“加快速度开。”
“是、是!”
司机惊慌不安地踩下了油门,握着方向盘的手,哆哆嗦嗦个不停。
年轻人安慰道:“不用紧张,我不会杀你的。”
“但是后面的人就不好说了。”
司机透过后视镜已经注意到,后方有四五辆轿车正疯狂地逼近,想必是追杀这位不速之客的。
“想要活命,那就摆脱他们,要不然的话,我也帮不了你。”
“好吧,真是倒霉。”
司机哭丧着脸,竭力打起精神来,专注开车,惊吓的一脸煞白。
他这是招谁惹谁了,好端端地开着车,就莫名其妙地卷入到一场生死之战中。
“铛、铛、铛、铛!”
大卡车的车身,不停地被子弹所击中,发出刺耳的声音。
枪声让司机更为恐慌,他哪里经过这种场面,为了保命,他只得开足马力,恨不得给卡车安装一对翅膀,直接飞起来。
年轻人在忍着剧痛,由于浑身流血不止,所以视线开始变得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他知道,坚持不了多久,自己就会陷入到昏迷中。
倘若在昏迷前不能摆脱追杀的话,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这些钱都是你的,将我扔进一个小巷,然后你继续佯装逃跑。”
年轻人那沾满血的手从衣兜里掏出一沓钞票,有气无力地放在了座位上。
“那好吧。”
司机头脑凌乱的很,他来不及思考,勉强答应了下来。
还好他对这附近一带比较熟悉,而且幸运的是,在经过一个路口时,他赶上了绿灯的最后几秒,而后方追杀的车辆则恰好被红灯拦截了下来。
卡车急速前行,经过一个巷口时,司机放缓速度,对4k会那年轻的成员说道:“趁他们还没有发现,你赶紧走。”
“好!”
年轻人打开车门,欲跳下去。
“等一等。”
司机将钞票抓到了对方手里:“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所以这些钱你还是自己留着吧,用于保命。”
“多谢了。”
年轻人目光闪过一丝感激,很是感动,收下钱跳下了车。
看来在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好人存在的。
年轻人顺着巷口跌跌撞撞跑动着,发现不远处有一家诊所的标志,欣喜地直奔而去,当跑进诊所,便仿佛身体被抽空所有力量般,倒了下去,随即陷入到昏迷中。
当他醒过来,已是两日后的傍晚了。
他躺在一张简陋的病床上,发现伤口被白色纱布所缠裹着。
原来就在年轻人昏迷之际,诊所的医生为他做了紧急取弹手术,侥幸的是,那些追杀的骷髅党枪手并未发现他的踪迹。
要不然的话,恐怕他早已在昏睡中一命呜呼了。
“你醒了。”
一名男性老医生走进了病房,扶了扶框架眼镜开口道。
“嗯,这是哪里?”
“小伙子,这里是诊所,前天晚上刚跑进来就昏迷不醒,不过你不用担心,你的身体暂无大碍,休养一段就好了。”
“现在是第三天了?”
年轻人闻言,顿时变得着急起来,倏然从病床上坐了起来,掀开被褥就要走。
“嘶!”
他的举动牵扯到了伤口,痛的他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没错,你昏迷了两天两夜。”
老医生急忙劝说:“你刚受了枪伤,暂时不宜走动,最好留下来休养几日。”
“不行,事不宜迟,我必须要走。”
年轻人想到黑寡妇落在丹尼尔手中,目前生死未卜,所以变得愈发担忧、焦灼。
他突然又想起一件事:“治疗费多少钱?”
老医生一摆手:“看你也不像是有钱的样子,罢了,只要身体没事就好。”
“多谢。”
年轻人又道:“可不可以借我一身衣服穿。”
毕竟他穿着病号服出去的话,必然会成为人群的焦点,若是引起骷髅党的注意,必将招惹来杀身之祸。
“没问题。”
老医生见年轻人去意坚决,于是不再勉强,而是叹了一口气,帮助对方取衣服。
不多时,年轻人换了一身棕色衣衫,头戴一顶圆帽,低调地走出了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