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龙见穆香君朝自己来了,知道这女人已经上套,便是转身想溜,哪知道穆香君飞身上前,两腿错开就把他的道路堵住。
“别走啊懒总,你把大话说到这份上了总要有个结果才行是不是?”
“嘿嘿嘿,穆总你别误会,俺是跟他开玩笑来着,根本与你没有关系,俺出去办个事情,争取快去快回,你们聊。”懒龙抽身又要走人,这时李万年也一脸漆黑,跨步上前就把懒龙堵在中间。
“懒厂长,不如我们打个赌你干不干?如果你能在一个月内把理石厂的库存卖出去,在下情愿辞去厂长职务,并把我那辆桑塔纳搭给你,你看可好?”
“啥?桑塔纳,在哪呢俺看看行不?”懒龙本来无心搭理他,一听说还有辆车,就立刻来了兴致。
“那,就是边上那辆黑色的普桑。”李万年用手一指,众人随他望过去,就见墙根下面停着几辆小车,其中一辆红色的轿车油光铮亮,应该是穆香君的。紧里边一辆比较土气的黑车,脏的根本没个车样,那才是李万年的破普桑。
“不干,你那破车俺没兴趣,要是那辆红色的还可以,可惜那也不是你的,嘿嘿嘿。”懒龙说完又是一乐。
众人一看全都一怔,心想懒厂长这是要跟穆香君玩套路了,那辆红车可是一辆小宝马,跟田大胖子那辆是一个型号,只不过颜色不同而已,虽然已经一年多了,那也能值四五十万。
穆香君小脸一沉,瞥了众人一眼。“俺来跟你打这个赌。”
“啊?你来呀?”懒龙吓得一激灵,赶忙摆手后退想要开溜,却被穆香君一把扯住。
“就是刚才李厂长提到的那个条件,如果你赢了,本人辞去田氏矿业总经理职务,并把宝马抵给你。如果你输了呢?”穆香君冷笑着问道。
“开什么玩笑,俺根本输不了,嘿嘿。”懒龙挠挠脑袋,心不在焉地说。
“懒厂长,既是赌博就要公平公正,人家抵上了座驾,你拿啥来抵押?”旁边一个人问道。
“就是就是,你也得有东西抵押才行。”
“俺?俺用人格担保!”懒龙嘿嘿一乐,气的穆香君差点晕过去。
“懒厂长,你丫的还算个男人吗?这个小局都不敢面对真是让人瞧不起啊,呵呵……”穆香君冷笑着,鄙夷之色显露无疑。
“你别那么磕碜人行不行,俺不是不敢,而是怕你输急眼了跳楼,噗哈哈哈……”懒龙乐的眉眼全开,放肆的形态更加激起穆香君往死收拾他的决心。
穆香君小脸阴沉,突然就朝那位副总经理丢了个眼色。这俩人来自同一个城市,貌似原来就认识,关系自然也不一般。
贺亚群是个老油条,立刻领会穆大小姐的意思,于是干咳几声,故意把声音压的很低。“那什么懒厂长你还不知道吧,穆总可是来自省城的富二代,家里产业不可想象,根本不在乎这点小钱。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去,该咋干咋干!”
“哦哦哦……原来是这样。可是俺没啥产业呀……”懒龙犯难,就在这时,旁边突然钻出了驼子。“老大你忘了吧,咱家不是还有一个狗头金吗?”
“哦哦对对对,你丫不说俺差点给忘球了,驼子你麻溜的快马加鞭,回家把那狗头金给劳资取来。”
“好的老大,五分钟之内保证到位……”话没说完人已没影,院墙划过一溜黑烟。众人全都惊呆,就连那位见多识广的穆香君女士也是一脸茫然。
五分钟没过,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一道黑影突然翻墙而入。“老大,俺把东西取来啦,呵呵呵呵……”驼子大笑,一脸的奴颜婢膝,穆香君皱眉,发现这人瘦脸瓜腮,两只太阳穴鼓起老高,身手敏捷的如同狸猫,竟然是位江湖异人!
懒龙接过那块沉甸甸的狗头金,嘭地一声放到地上。
“嘿嘿嘿,俺知道在座的都是见过世面的大伽,都来瞧瞧这是啥?”
众人伸脖瞪眼,半天无人吱声。
“老大,你这些朋友都是笨蛋吧,怎么连狗头金都不认识?”驼子在旁边搭茬。
“卧槽……真是狗头金啊!”田大胖子最先反应过来,禁不住脱口而出。
“……”
这小子还有这等重器,要是出手的话少说也值三四百万,我的天,快赶上劳资几个厂子值钱了……田大胖子心里一阵翻腾,自己的模范营子首富宝座即将被人颠覆,他的心情复杂到极致。
“好,既然懒厂长有这等稀罕物件那还等啥呀,开始吧,俺和贺副总做你们的证人。”李万年催促道。
……
夜色阑珊,模范营子灯火辉煌。村长家很少出现这种热闹场面,大伽们全都开怀畅饮,不多时便是杯盘狼藉。
懒龙这次滴酒不沾,无论谁来劝说他都不给面子。众人见这家伙性格古怪不合群,也就不再搭理他。
“穆总你贵姓?”
“我姓……呵呵呵……我姓啥来着?”
李万年喝的满脸通红,说话时就连舌头都伸不直。他今天彻底放松,厂长位置被懒龙临时代理,他也就顺理成章变成了副职。虽是这样李万年依旧非常高兴。因为他知道那个烂摊子谁来了都不好干,想把那些石材全部销出去简直太困难。
副厂长主抓生产,不与经济挂钩。懒龙成功了他有功劳,懒龙失败了与他没有任何关系,反而趁机收回厂长宝座。这等便宜事情真是打着灯笼都难寻,今日个竟是被他给遇上了。
他明知道懒龙这个煞笔必输无疑,一个月后大理石厂厂长的位置还是非他莫属,于是乎心情舒畅也就多喝几杯。
他跟穆香君俩人在院子里唠嗑,俩人有说有笑还特么非常搞笑。穆香君也是喝的兴奋,魔鬼的身材在那灯影之下更加显得锋芒毕露。
穆香君乃是大城市来的富二代,经常出入高档会所,对于这个小小的饭局根本就是不屑一顾。如果不是她太过强势,如果不是她实在瞧不上那个国外归来的未婚夫,她就是做梦也不会来到这么一个兔子不拉屎的鬼地方。
她是为了逃婚才出来的,这个情况谁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