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你家有剩饭吗?”
“有是有,可俺家的狗狗还没吃哩!”盛夏的清晨,在一个风景秀丽的小城内,遛狗的大爷满脸鄙夷地看着眼前这个五大三粗的彪形巨汉。
“唉,这世道真是变了!前几年是老弱病残拉棍子要饭,现在可好,青壮年劳动力也不学好!眼下工作多好找啊,你丫随便找点啥活干干还不能填饱自己的肚子吗?”
“你丫误会俺了大爷,俺原本是个知名企业家,家中产业无数富可敌国……”
“哦哦,那你现在咋就穷的讨饭了呐?”遛狗大爷问。
“说来话长啊大爷,俺的家庭发生了变故,同时俺的脑袋里又长了块石头……它现在压迫劳资的脑神经,俺一用力脑袋就往死里痛。俺现在就连放个屁都不敢用力,呜呜。”
“噢噢,原来是这样啊。真是可惜了哈,瞧你这五大三粗的体格子,得了这种毛病真是倒血霉啊。”
“是啊大爷,俺好几天没东西吃了,你丫能不能给俺十块八块的,俺想买碗面条喝喝!”
“滚蛋吧你,俺老头子一个月的退休金不到三千块,哪有闲钱给你糟蹋?”遛狗的大爷不搭理他,拉着小狗就朝着公园方向走去。
懒龙蔫头耷脑地坐在台阶上,眼巴巴看着许多行人从面前走过去。这个小城名叫鹿城,是东方古国的一个边贸城市,过了一条大河就是国外。
懒龙的饿的头晕眼花,好几次只撑不住差点摔跤。
“俺的黄天啊劳资真是太饿了,小角你丫能不能行行好,给俺来个面包好不好呐?”
他的话音刚落,就听头顶轰隆一声巨震,他已来到一家超市。见到这个超市懒龙心情复杂,大颗大颗的泪滴滚落下来。
就因为不想见到这个超市,不想让自己睹物思人,他才忍饥挨饿不肯动用小角灵力。现在他终于还是挺不过去了,当他跨入超市的一刹那,他的脑袋即将爆炸!懒龙一屁股坐到地上,脑袋撞到墙壁上,大口血水狂喷出来,身体不由一阵痉挛!
刘滴滴超市还是原来那个样子,两排货架三节柜台,后头单间里摆着一只单人板床。这张床他很熟悉,跟刘滴滴第一次约会就是在这个小床上。
他记得那天晚上自己在仙雪家喝醉了酒,被那刘滴滴花言巧语挽留在这里……如今过去一年多了,每当想起这件事,他的心情便是激动。
在地板上躺了好一阵子他才睁开眼,忽然觉得眼睛明亮了许多,混沌的大脑也比之前清醒了不少。最为令人激动的是,他的脑袋竟然不痛了。
肚子饿的咕咕叫,他顾不得思想那些烦心的事情,急忙从货架上取了面包和饮料,以及一袋榨菜咸菜。他倚在小床上边吃边喝,一口气吃了四个面包五根麻花,还造了一瓶二锅头。
吃饱喝足后便是关了屋门,盖上大被就睡着了。醒来时已是第二天早上,一缕晨光洒在大地。懒龙推门出去走了一遭,发现四周荒凉一片,没有绿树没有河水,到处都是雾气蒙蒙非常的神秘。
懒龙知道小角的空间很大,十万八千里之外就有他的暗河流域。想到暗河流域他的心情又有些难受,大滴的泪珠迅疾滚落。
几分钟的功夫他已经走出来很长一段路。忽然间,脚下好似踩踏到什么东西,低头一看他竟怔住了。
他看到自己的皮包躺在地上。就因为这个皮包的神秘失踪,才使得他穷困潦倒了半年之多。如果他没记错的话,皮包里应该装着他的全部家当:价值两千多亿的银票,还有几百亿的银行卡。
懒龙把皮包拾在手中,拉开拉链的一刹那,他的脑袋嗡地一声巨震。但是这次头并没痛,只是血压升高一些有点晕乎而已。
他知道皮包是被可恶的小角给吞进肚子的,要不然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失踪呢?
懒龙又气又乐,激动的心情无法言喻。他收了皮包回到超市里,心情似乎比原来好了许多倍,肚子这时候也开始咕噜。这些天经常食不果腹把胃给饿坏了,见到食物就条件反射般的咕咕叫唤。
懒龙又吃了一些东西,草率地填饱了肚子,而后躺在被窝里又睡了一大觉。他的大脑受伤严重,必须用充足的睡眠对它进行一点点的修复。
睡醒后脑袋比原来轻松了许多,做了几个俯卧撑也没出现剧烈的反应。他的心情好了许多,养足精神后便是把皮包藏在铺盖里边,随即跨出龙角空间。事实上对他而言,龙角空间里的任何区域都是安全的,根本不会有外来物种侵入。
他的身边始终飘荡着一个淡黄颜色的光圈,无论他身在何处,只要把脚踏入到光圈之中,他的身体便会自由进出龙角世界。
那是他自己的世界,一个无边无际荒无人烟的神秘领地。他现在心事重重,没有精力去探索那个庞大的未知领域。但是不久的将来他会去的,甚至还会去看看那里的暗河。也不知道那条暗河跟现实中的暗河是不是同一条河流,它们之间到底有什么区别!
走出龙角空间的懒龙直接出现在鹿城街区。此地乃是边贸小城,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这里的经济很是繁荣,许多跨国企业都在这里扎下根基。
懒龙吃饱喝足精神抖擞,他信步行走在一条街道上,不知不觉间,竟然来到一座大厦对面。
“大哥你好,请问拓鼎公司怎么走?”一个乡下酗朝他走来,老远便是呲牙打招呼。
懒龙对此地并不熟悉,但他的视力比较敏锐,一眼就看到对面大厦上拓鼎集团鹿城分公司几个大字。
“那不就是吗?”懒龙微笑道。
“哦哦谢谢啦大哥,你丫一定是本地人吧?能不能帮俺做个担保人,俺要去拓鼎应聘保安。”那小青年不过十八九岁,长得虎头虎脑非常的招人待见。
“咋?应聘保安还要有本地人担保吗?”懒龙抬头,往他简朴的衣衫上看了看,见他上身烂迷彩下身旧牛仔,整个穿着不伦不类,便是知道这是个普通农家的酗子。
“可不是嘛,鹿城这地方属于边贸城市,城区治安方面抓的比较紧,这地方企业虽然多,可是如果没有本地人担保的话,想找个好公司是很难的。”
酗名叫刘金柱,今年十九岁,是从外地到这里打工的小农民。
“不好意思了兄弟,俺跟你一样也是外地过来打工的,根本不是本地人。”
“原来是这样啊?”刘金柱吸溜了一下鼻子:“你丫会啥手艺吗?比如说木工瓦工钢筋工什么的……俺能不能给你学个徒弟?”刘金柱问道。
“俺……俺吊都不是,除了能打架之外,恐怕连建筑小工都做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