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快看呀娘,俺家君君把龙香草采到了!”
“没啥稀奇的,这都是预料之中的事儿。不过采到了又有何用?还不是为你那个兰兰姐治病用?哼!”
穆仙娘娘有点遗憾,小情绪瞬间就流露出来。
“娘,您和君君的大恩大德俺永远都不会忘记。那啥你快让她飞下来吧,俺也要好好看看那个草药到底长得是个啥样。”
山岩的下方,探头探脑的守着好些异界高人。那些人有的是须发皆白的老人,有的是五官丑陋的道士。甚至还有不少的尼姑游僧掺杂其中……
这些人能够抵达高崖之下,足以证明他们的实力有多强大。
一个歪脖道人呵呵一声冷笑,突然便是引风而起。
“那个女娃休要无礼,此仙草乃是俺的神物,任何人都无权盗走。”声音未落人已逼到近前,他左手佛尘右手掌刀,突然之间便是扑向穆香君。
山崖下的穆仙娘娘柳眉蹙起,她的身影一晃便是化作一道炫光。“嘭……啊吆……”一声惨号过后,山岩之下横陈起一条新鲜的尸体。那个道人胸口已被穆仙娘娘的发簪击穿,漆黑的血液泉涌般的喷出来,把那漆黑的岩石涂抹成水墨丹青。
众人迅皆哗然,一个浓眉大眼的汉子失声痛哭着,不顾一切地扑向穆仙娘娘。
“师父……俺来给你报仇啦!呜呜呜……”那个大汉能有三十多岁,生长的虎背熊腰蛮有一点英雄豪气。他的手中擎着一条齐眉棍,那条棍子两端镶筒中间镀金,竟是一条现代版的趁手兵器。
眼看着大汉的棍子席卷着飓风迎头劈下,穆仙娘娘一声冷哼,毫不在乎的就把一根发簪撇了出去。
“嗖……”发簪迎风而上,扑棱一下就撞击到齐眉棍的棍体上。
小小的发簪不足半尺,任谁都不会想到能把齐眉棍给震飞出去。然而现实就是这样,大汉的棍子嗡地脱手,而后便是坠入深渊之中。
“啊?你这个女魔头,你为啥要杀俺师父?”
“你特么的瞎了吗?明明是你师父先动的手,怎么反而怪到我的头上了呢?呵呵呵!”
穆仙娘娘收了发簪,呲牙娇笑着说。
“你胡说,俺的师父德高望重,怎能跟你个女流之辈先动手呢?来人啊,这个女魔头是个人间祸害,俺的师父早就想着把她除掉。谁知道此人竟是先发制人,使用了下三滥的手段把俺师父给弄死了!大家都来群起而攻之,把我们的神草夺回来!”
提到神草立刻引起轰动效应。十来个异人各执兵器冲了上来。穆仙娘娘见状气的柳眉倒竖,她这次并没使用发簪,而是赤手空拳迎了上去。
“嘭嘭咣……”
一阵电光石火的碰撞之后,十余个异人全被穆仙娘娘击倒在地。而端坐巨岩顶峰正在持着神草发呆的穆香君,此时的神色也是极其的复杂。
这一天她已经等待了上千年,好容易把它采到手中,却又被懒龙给索要了去。
她心有不甘却又无可奈何,因为那是一条人命,为了这个女人懒龙已经不惜一切代价!
她全然没有在乎脚下的人正在大肆的厮杀,因为为了仙草死亡的人太多太多,每一年的白骨都会堆积如山。所以说,这种场面司空见惯,她根本不予理会。
穆香君持着仙草跃下山岩,笑呵呵地来在了懒龙身边。“老公给你,俺把仙草采到了。”她把小手伸向懒龙,只把懒龙感激的痛哭流涕。
“君君你丫真是俺的大恩人啊,谢谢你!”懒龙抹了一把眼泪,伸手就把龙香草接过。
这株仙草并不稀奇,看起来普通的就像一根婆婆丁。它现在已经具有三根瘦弱的叶片,一朵黄花在叶片间低垂着头,似乎是个羞于见人的小媳妇。
“哎呀妈呀,这个真是龙香草吗?”
“嗯嗯真是!”
“俺的黄天,这下俺老婆有救了,哈哈哈!”懒龙欣喜若狂,持着仙草就朝山下狂奔。不多时,他的身影消失在风雪中。
穆香君和老妈站在那里半天没有说话。
“闺女你看到没,懒龙这人太自私了,他拿到了仙草就不管我们的死活,真是一个见利忘义的小人_。”穆仙娘娘鄙夷地道。
“呵呵呵,老妈放心吧,他拿到的那根是假的,真草已经被俺吃了。”穆香君眸光流转,一抹傲娇挂于腮角。
“啥?你……你欺骗了他?俺的黄天啊,那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儿啊,你怎能拿着人家的生命开玩笑呢?”穆仙娘娘听了这话大吃一惊!
“娘,其实莫芝兰早就不在了……即使是俺把真草给了他,她也不能起死回生了。唉!”穆香君眸光低垂,转身就朝山下飘去。
两道倩影渐渐模糊,最后化作一团雾气。
懒龙气喘吁吁来到玫瑰和老太婆藏身的那块悬崖之下。
“玫瑰玫瑰快起来,俺把龙香草采来了呵呵呵,正好它有三片叶,你跟老妈妈每人服一片,剩下一片给俺老婆。”
懒龙高兴的喊叫着,然而等他来到悬崖下边的时候,却看到地上横陈着两具硬邦邦的尸体。
“啊?玫瑰……老妈妈……”见到这种惨状懒龙痛不欲生,他扑通一声便是扑到两具尸体上。
她们二人的病情已经恶化到一定程度,在这种状况下,不要说是在几千米海拔的寒山上,就是躺在大医院的急救室内也没有生还的机会了。
为了抓紧时间救治莫芝兰,懒龙撒腿就朝山下疾奔。第二天下午他下的山来,辗转花了四天时间,终于风尘仆仆地赶回京都。
“俺老婆呢?”
“死了!”
“啥?你丫开啥玩笑,信不信劳资劈了你?”懒龙朝着孟刚大发肝火,可是孟刚并不理他。
“你把劳资劈死了又能如何?难道俺死了就能把你老婆换回来吗?草拟瞎麻的!呜呜呜!”
天昊门的人一阵痛哭,懒龙立刻感到头晕目眩。
“你们说什么?你们都在胡说什么?”他疯了一样扑进那个房间,然而床上已经空空荡荡,莫芝兰的遗像挂在墙上,遗像前边悬着一朵青纱挽成的黑色花朵。
“懒龙你丫节哀顺便吧,莫总她昨天晚上就支持不住,一口气没上来她就……”说到这里孟刚哽咽,所有天昊门的弟兄全都嚎啕大哭。
听了这话,懒龙立刻晕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