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永宁此刻对于林初彤当真是满满的爱怜却又满满的无奈。
罢了罢了,既然小丫头误会了,那就让她先误会着吧,反正这样的情况下,怕是他说什么都一样,很难扭转小丫头固执的认定。
索性他已经做出了解释,是小丫头自己不信,那便怪不得他了。
等到将来成了亲,将到小丫头名正言顺的成了他的妻子,到时一切她自然就会明白的。
“好啦,快别哭了,再哭眼睛该肿得不成样了。”
他是真的心疼了,轻轻拍着小丫头的后背,柔声安抚着。
怀中少女得有的体香将他牢牢包裹,让他巴不得一辈子就这般永远将人抱住,再也不松开。
总算察觉到自己太过于失态,林初彤这才赶紧着从程永宁的怀中挣脱出来,一张俏脸红通通的羞涩难当。
她还是头一回在程永宁面前如此情绪失控,愈发觉得自己变得娇气起来,都快有些不像自己。
“我没哭,谁说我哭了,我就是太感动了。”
她抬手想要胡乱抹去脸上的眼泪,还死不承认地想要否认自己刚才出的丑。
“好好好,你没哭,是宁哥哥看错了好不好?”程永宁见状顿时好笑不已,径直拿出自己的帕子亲自替那嘴硬的丫头细细擦拭着脸上的泪水。
“宁哥哥,你真好!”林初彤果然笑了,像个小无赖一般眉眼间满满都是开怀与得意。
“傻丫头,宁哥哥不对你好,还能对谁好?”程永宁一声轻叹,轻轻拂了拂那明显有些红了的眼角。
罢了,果然还是个没长大的小丫头,看来他还是再耐心些等等。
等他的小丫头于长大些,等他的小丫头情窦初开,等他的小丫头不再只是将他将成兄长,等他的小丫头真正成为他的女人!
这话,却是让林初彤更加感动,当下便狗腿不已地表态道:“宁哥哥放心,初彤绝不会辜负宁哥哥对我的好,我也会对宁哥哥好,最好最好,比所有人能通都要好!”
‘“记住你的话,可别忘记了!”
程永宁的声音微微有些暗哑,尖指忍不住滑过林初彤的眼角,轻轻刮了刮那高挺的鼻梁:“反正宁哥哥是记住了,记到了心底!”
林初彤满心满意都是感动,哪里察觉得到程永宁的那份异样,反倒是无比坚定地说道:“那当然,绝不会忘记。还有,宁哥哥大可放心,等你有了心仪的女子时,我一定会主动跟未来嫂嫂解释清楚咱们之间的……”
“行啦,哪来那么多废话,咱们之间不需要说那么清楚。”
程永宁脸色微僵,直接开口打断了林初彤的话,只觉得先前满腔的柔情再被这不知情趣的小丫头说道下去,会忍不住变得怒火狠狠惩罚她呀!
“你还有什么想要问宁哥哥的吗?”
他无比干脆的转移了话题,绝口不再让林初彤说出让他扫兴之事。
果然,这样的话题转移明显让林初彤忘记了先前还没说完的那些东西,小脑袋转呀转,立马想到了与庆昭帝有关的另一大疑点。
“怎么,没有了吗?”
见某人顿时愣了愣,一副有些茫然的模样看上去呆得可爱,程永宁忍不住一伸手,直接将人搂在身旁,让她离自己再近一些。
林初彤这会还沉浸于兄爱如山的感激之中,再加之平日里两人之间的亲近也很是平常,所以倒是并不觉得自己被程永宁这般搂着有什么问题。
“宁哥哥,我能问问,你跟皇上有什么关系吗?”
迟疑了一小会,她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虽然觉得已经涉及到了程永宁的私密,但事情都已经摆到了她的面前,她要是不问个清楚的话,实在有些让她有些如咽在喉。
“你是不是已经猜到了些什么?”
程永宁的神情紧了紧,伸手轻轻抚着林初彤的后脑勺。
不得不说这丫头的确很是敏锐,他想小丫头多少应该已经心中有数。
“我不想胡乱去猜,因为这是你的事情。”
林初彤的声音下意识的轻柔起来:“宁哥哥,若是你不想说,大可以不说的。”
“他是我血脉上的父亲,如此而已。”
程永宁所握住了林初彤的手,力气有些大,却还是很快松了松,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免得伤到了林初彤。
不等小丫头反应,他继续说道:“我的母亲姓程,二十年前本是江南武林盟主程愈之女,因为偷偷离家至京城游玩,意外认识了微服出访登基不久的皇帝。而那个时候,母亲根本就不知道皇帝的身份,但却很快对其一见钟情,以至于误了终身。”
程永宁的声音很平很平,平得就好像是在诉说着一个不相干之人的故事。
可正因为如此,林初彤却明白在说着这每一个字的时候,他的心中会是如何的悲伤难受。
“宁哥哥……”
她下意识地唤了一声,想要让他不要再说了。
她如何不知道,这样的过往对于程永宁意味着什么,那是心中永远的疼,却又不仅仅只是痛。
她从来都想过要去揭程永宁的伤疤,从来都不想。
“傻丫头放心,我没事。这些事情迟早你也得知晓的,早一天晚一天罢了,乖乖坐好听我说完便是,不必担心。”
程永宁冲着林初彤笑了笑,继续说道:“我外公这个武林盟主不仅掌握着大量的武林高手号召力极大,同时手中更是掌握着几乎可以与东云朝庭相媲美的谍报组织,势力渗透到方方面面,早就被朝庭所顾忌。所以当皇帝知道母亲的身份后,便想要通过控制母亲从而吞并外公这一方隐患,而对此母亲却一无所知。”
“皇帝求娶了母亲,母亲满心欢喜的答应了,被皇帝带顺宫中封妃之外,才知道这个男人竟然是当朝天子。不但早就有了正妻,也有了满满一宫的女人以及孩子。母亲反悔了,却被皇帝着人看禁在宫中,还以母亲的名义威逼外公交出手中的谍报组织,收走绝大部分的高手为其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