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沈重山去休息走后,发生了一件让金瀚以后几十年都没有想明白的事情。
许卿是提前金瀚一步进入房间里面的,金瀚正要跟进去的时候,却听见了房间里面的许卿发出了一声惊讶到了极点的呼声,可以听得出来,虽然许卿已经极力地在压制自己的音量,但那种压不住的震惊还是传了出来。
本来一颗心才刚刚放下来的金瀚瞬间又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就差喊出沈重山的名字让他回来看看的金瀚一个箭步就冲进了房间。
可黑漆漆的房间里面,还不等金瀚开灯呢,他就看见黑暗中一个枕头劈头盖脸地砸了过来。
幸亏这还是个枕头,这万一要是个搬砖什么的,金瀚的脑袋别说开瓢,被砸个头皮血流那都是最轻的。
尽管如此,还是被一个枕头砸得七荤八素的金瀚还没来得及发怒呢,紧接着就被黑暗中伸出来的一只脚给踹出了房门…
“尼玛…”金瀚觉得眼前发生的事情让他看不懂了,他不明白为什么忽然自己就遭受了眼前这一切…简直心态都要爆炸。
想了想,金瀚觉得自己还是要再走进去,至少要弄清楚师父现在的状况到底怎么样,还有…刚才尼玛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金瀚刚迈腿,还没来得及进门呢,那房门砰的一声…
“哎呦我擦,我的鼻子!!”捂着鼻子鲜血直流的金瀚在门口跳着脚,因为捂着鼻子的缘故,他说话的声音都闷声闷气的,鲜血从指缝里面渗出来,看起来都觉得疼…那是真的疼,金瀚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足足好几分钟之后,房门才再次打开,面无表情的许卿看了一眼站在门口清洗过血迹,鼻孔里面塞着两团卫生纸的金瀚,一声不吭就要走过去。
金瀚顿时被气得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他横跨一步拦在许卿的面前,他觉得自己实在太委屈了,自己无缘无故被撞成这样,居然连一个说法都要不回来,始作俑者的许卿居然还和没事人一样,正要兴师问罪呢,他惊悚地发现许卿的脸色比自己还不爽…
“有事么?”许卿面无表情地问。
“…”金瀚咽了一口唾沫,默默地朝着旁边挪了几步,弱弱地说:“没,没事…您请…您请…”
许卿的目光直视,径直走了过去。
“别进房间,你师父没事,不过她现在不太方便。”许卿的声音幽幽地飘了过来。
不太方便?金瀚纳闷,不太明白这个不太方便到底是什么意思,怎么个不方便法?但是想了很久,金瀚忽然醒悟过来,奶奶的,我才是要兴师问罪的那个啊!为什么被许卿瞪一眼就怂了?
反应过来之后,金瀚就很哀伤难过,他觉得自己很没用…
…
这一觉睡的沈重山可舒服了,很久没有这么香甜过了,不过兴许是太累的缘故,沈重山总觉得睡觉的时候耳边来是传开一阵阵磨刀的声音,但很快,沈重山的潜意识就做出了这是错觉的判断,他耳边怎么可能会有磨刀声嘛,自己又不是待宰的小猪小羊,这磨刀声肯定是幻觉拉。
一直到迷迷糊糊地醒来,柔软的床上沈重山爽爽地伸了一个懒腰,打着哈欠睁开眼睛,引入眼帘的却是一抹雪亮的刀锋…
“我曹?”沈重山整个人都被吓精神了,一个咕噜翻身起来,连滚带爬地爬到了床的另一边,惊恐无比地看着面无表情的许卿拿着一把剪刀坐在床边。
嘴角抽搐了一下,沈重山看了看许卿的样子,目测至少坐了有半个小时了,他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兄弟,还在还在…松了一口气的沈重山结结巴巴地指着许卿的剪刀说:“你,你干嘛?”
许卿阴冷地说:“沈重山,我以前一直觉得你就是一个漫山遍野留情的泰迪,现在看来我还是低估你了啊,你饥不择食到什么人都下手了?”
听见这话,沈重山顿时就不乐意了,不爽地说:“你讲清楚好不好,无缘无故拿着剪刀坐在我床边,我这还没从你的恐吓中缓过神来你就泼我脏水?我什么时候饥不择食了,还有,你说我是泰迪是什么意思,我不服!”
“你不服?”许卿被气得笑了起来,索性也不废话了,拿着剪刀站起来就朝着沈重山追来,“我让你不服,还死鸭子嘴硬,全都给我看到你做的那些破事了你居然还嘴硬!我今天就剪了你的祸根,让你给我惹事!”
沈重山顿时被追得鸡飞狗跳,这要是别人还要,一脚过去就飞了,但这是许卿啊,沈重山哪里敢用半点内力,更何况,内力刚恢复了一点还没有完全缓过劲来的沈重山正双腿软绵绵的时候呢,连跑都不一定跑的过一直很注重运动健身的许卿。
“喂喂喂,你够了啊!到底几个意思啊!你就是要杀了我,也让我做个明白鬼啊!”被追得鬼哭狼嚎的沈重山愤懑地喊道。
身后,许卿停了下来,气喘吁吁的她扶着腰,另一只手还不忘举着剪刀,对沈重山咬牙切齿地说:“你还狡辩不承认,我阿姨那是怎么回事?她为什么,为什么那样躺在那?”
“怎么样躺在那了啊?我都听不懂你说什么啊,她不是好端端的躺在床上?我刚给她治好伤啊。”沈重山纳闷。
“治伤?”许卿顿时暴怒,气急道:“你还死鸭子嘴硬!治什么伤需要把她的衣服都脱光?你这个混蛋,说出去都丢死人了!你,你别跑!我今天一定要剪了你的祸根!”
“尼玛…你说这个,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真的,听我解释啊,我再禽兽,能做出这种事情来吗?”沈重山一边跑一边撞起了天屈。
“我不听,我只相信我看到的东西,你别跑!本来还给你留下一点上厕所,再跑就一点都不给你留下!”许卿说着说着,自己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拿着剪刀的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靠在已经被弄得乱七八糟的床边,指着沈重山,喘着气说:“你说,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