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口无言。
沈重山一直感觉怼别人是一件十分愉悦的事情,但是从没想过被人怼居然这么的难受。坦白地说,不管是许卿还是林墨浓或者是刚刚重逢的陆映月,沈重山虽然见过她们委屈她们抱怨,但是从来没有这么直接和刚烈的指责,这种指责让沈重山内心的心虚和歉疚直接被暴露出来,以至于看着
眼前怒气冲冲的萧红缨,沈重山居然有了一种千言万语都是错,沉默更是错上加错的左右为难左右都不是人的感觉。
萧红缨盯着沈重山,她似乎在等待着沈重山说什么或者做什么,但是过了很久,她也没有等到沈重山的话,眼神中的光芒渐渐地熄灭黯淡下去,萧红缨说:“算了,我时间不多了,要回去报道了。”
话说完,萧红缨转身就走。几乎就是在萧红缨转身的同一时间,沈重山一伸手一把就抓住了萧红缨的手臂,等到萧红缨转身过来,沈重山一脸不爽地说:“刚见面就劈头盖脸地把我骂了一顿,就想这么走了?哪里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虽然我承认我很心虚没有办法反驳你的话,但是你绝对不能就这么走了。”
萧红缨冷笑道:“不能这么走了?你还想把我怎么样?给你赔礼道歉么?”
沈重山怒从中来,说:“怎么就你废话这么多?在这大马路上有什么好吵的,要吵…”沈重山抬头朝着四周看了看,忽然抓起了萧红缨的手腕,朝着旁边一家酒店就走了过去。
萧红缨使劲地想要挣扎出来,只是她的力量虽然比一般男人的都强大许多,可是面对动了真格的沈重山却哪里还是对手,只能一路不满地怒骂着一边无可奈何地被沈重山就这么拖进了酒店。而在两人离开之后,却剩下了一个宁湄在原地发呆,从萧红缨拿着刀追杀沈重山的那一刻开始宁湄的整个三观就被颠覆掉了,她从来没有想过面对沈重山这样的男人居然还有女人可以强势到这样的地步,
难道这个女人不知道沈重山的能量有多大,地位有多高吗?难道她不知道在沪市,沈重山说的一句话,简直就是金科玉律一般的存在吗?
一直到傻登登地看着两人进了酒店,宁湄才忽然感觉啼笑皆非,她没想到本以为和沈重山进酒店的是自己,结果却突然被人半路拦胡了。不过不知道怎么的,宁湄忽然想到了沈重山面对那个陌生却极其漂亮还极其强悍的女人时候那怂蛋的模样,不知道怎么的就感觉很好笑的宁湄噗哧一声就笑了出来,然后深深地看了一眼沈重山两人进去的
酒店,宁湄转身也离开了这繁华无比的步行街。
而此时,在酒店前台,沈重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对前台的服务员说:“这是我的身份证,我说了,她不住在这,等会就走,你们为什么还非要她的身份证登记?”
服务员一脸呆萌地摇头说:“不行啊, 这是规定,只要是入住的必须要用身份证登记备案的,而来的访客也是要登记的,警察隔三差五的会来查,一旦被抓到我们违规操作的话我就惨了。”
沈重山深吸了一口气,不得不好声好气地说:“她是真的没带身份证,要不,你看你通融一下,就半个小时绝对就行了。”
就在这服务员一脸为难的时候,在沈重山的身边递过来一本警官证,萧红缨面无表情地说:“这个证件可以作为身份证使用。”
一脸震惊地接过了萧红缨的证件,在登记之后,服务员以最快的速度和最恭敬的态度把房卡和两个人的证件送回来,“您好,你们的房间已经开好了,电梯上六楼即可,房号是6033。”
揣着两人的证件,沈重山拉着面无表情的萧红缨上电梯,一路到了房间里面,等房间门关上,沈重山坐在床上,对着萧红缨嚷嚷道:“好了,开始吧!”
萧红缨无比诡异地看着沈重山,皱眉说:“一般…不都是男人主动的吗?我先开始?”
沈重山愣了一下,这是什么意思?吵架还有一般都是男人主动的这样的规矩?没听说过啊…
吵架,难道不是谁不爽,谁先开口,谁理亏,谁蹲在角落不吭声的么?
这都可以男人主动?
就在沈重山懵逼的时候,萧红缨忽然说:“你先去洗澡,我不习惯。”
?
沈重山更懵了,这吵架,不但一般都是男人主动,还要先洗澡?
身体干干净净的才好吵架吗?
怕是萧红缨被自己给气疯了吧?
这个念头一旦产生,沈重山看向萧红缨的眼神就无比的复杂,他深吸了一口气,感觉萧红缨现在既然已经不正常了,那么自己最好不要再刺激她,要不然的话再做出什么不可控制的事情来该怎么办?
想通了这一点之后,沈重山老老实实地站起来,朝着浴室滚了过去。
没多一会,浴室里面传来了哗啦啦的水声。
站在房间里,此时的萧红缨却是身体都在微微的颤抖,而那张在沈重山的面前还能勉强保持没有感情的脸,此时竟然已经绯红一片。萧红缨从来都没有这么紧张过,也没有想过自己居然会在婚前和一个男人出来开房间,甚至,要在这里送出自己的第一次…可若不是这样的话,沈重山拉着自己来酒店做什么?他无非就是兽性大发,想要自
己而已。
反正自己也要出国去学习了,说是学习,可危险程度却比任何任务都要更甚,萧红缨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那个死亡率达到百分之七十的警察学校能否存活下来,既然这样,不如满足了这个混蛋…
虽然他的确是个混蛋,但是面对他的要求,萧红缨却发现自己无法拒绝,哪怕是这么过分…抬起手,手指微微地发颤,萧红缨捏住了自己衣服的纽扣,然后她仿佛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样,一枚一枚地解开了自己的纽扣,不多一会,一件衣服缓缓地滑落在地,然后是第二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