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虽然现了这个奇怪的现象,然而庞学峰却再次的陷入了和昨天晚上同样的郁闷之中,想问,却又没有找到合适的话题切入点。天』籁『小 说ww』w. .
总不能愣头青似的上来就问人家,喂,你的身上感觉怪怪的有木有?
那不是**嘛!
常悦海的身高普通,也就是一米七五左右,但是却明显的十分敦实,像个三十多岁的壮年男子似的。
于是庞学峰下意识的就看向了常悦海的本元命轮,现除了在常悦海的后背上有一处好像是意外所导致的外伤之外,其余的竟然没有任何的病气。
不会吧?
以常悦海这五十多岁的年纪来说,这确实是有点儿太不寻常了。
可是接下来的一幕,却让庞学峰当场就呆住了,因为和昨天见到的常雨双怀里抱着的那个孩子一样,在常悦海的命轮最外围,居然足足的环绕着五十八颗凡体元晶!
不可思议!
这太不可思议了!
这个景象,让本身怀有眼天奇术在身的庞学峰也感到了极大的震惊!
这是怎么回事儿?
一个普通人怎么居然会有如此之多的凡体元晶呢?
不对!
庞学峰看得出,常悦海并非修炼之人,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原因!
……
讨厌的人终于走掉了,常悦海这才又再次郑重的和庞学峰握了握手,“庞总,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常悦海,常雨双的父亲,也是这家悦海大酒店的老板。”
后半段儿话庞学峰都听明白了,简单的自我介绍而已,可是关于这个称呼,庞总,庞学峰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称呼自己。
于是庞学峰有点儿莫名其妙的问道,“庞总?”
常悦海爽朗的一笑解释道,“当然要叫庞总了,如果您就是昨天在江林市会展中心里的那位庞先生的话,那我就一定没有叫错!”
庞学峰听后不好意思的一笑,说道,“呵呵,原来你们都知道了呀?”
“那可不是,昨天那排场儿多大呀!我自打来到了江林市之后,这都几十年过去了,我还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么隆重的新产品推介会呢!再说了,您的广告都已经打到天上去了,我就是想不知道都不可能啊!”
看来常悦海和常雨双果真的就是亲生父女啊,都是那么的热情,外向,只不过比起父亲来,常雨双稍微的有点儿话唠。
不过由此却也能看得出来,山间好泉昨天的新产品推介活动还是非常成功的。
“庞总,这位是?”常悦海看在庞学峰身旁的姜明妃问道。
“哦,这位是我的女朋友,姜明妃。”庞学峰给常悦海介绍道。
看到了姜明妃,常悦海不由的就自心底的赞叹了起来,“果然是郎才女貌,庞总,好福气啊!”
不过庞学峰却突然想到了另外的一个问题,“对了常总,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呢?咱们这可是第一次见面儿啊?”
常悦海笑了笑说道,“庞总,您也就别再叫我常总了,您怎么说也是我们家的大恩人,这样显得也太见外了,这样吧,我好歹也是过了五十的人了,如果您不嫌弃的话,我就倚老卖个老,您就叫我一声儿常叔,实在不行叫常哥都行啊!怎么样?”
庞学峰一听连忙笑着摆手道,“常叔,那可不行,我管你的女儿叫常姐,我管你叫常哥,不行不行,那不是乱了套了嘛!”
常悦海哈哈一笑,不过却突然说道,“对了,刚才您问我是怎么知道的,其实是建成告诉我的。”
“建成?”庞学峰想了想,好像自己并不认识什么叫建成的人。
常悦海也突然想起来庞学峰并不认识,这才又笑着说道,“建成就是刚才的郝经理,那是我的外甥,郝建成,也是雨双的表哥。”
“哦,原来是郝经理啊。”庞学峰说道。
“嗯,刚才他来到了包间之后,正好听他们说到你的名字,于是就第一时间通知了我。”
常悦海紧接着又说道,“因为昨天晚上,我和建成在一起喝酒的时候儿,雨双正好打来了电话说您帮他抢回了孩子的事儿,其中自然提到了您的名字,建成就记住了,可是没有想到的是竟然这么巧,只不过是隔了一个晚上,今天您就正好来到了酒店里参加聚会。”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
不过庞学峰看到聊了一会儿之后,双方之间已经不再有什么陌生感了,于是心底的好奇再次涌动了起来,“常总,冒昧的问你一个问题,听口音你不是本地人吧?”
常悦海虽然早就已经在江林市扎根儿落户,并且经营了三十多年了,但是无奈乡音难改,口音里还是多多少少的有点儿家乡的味道。
“嗯,不错,我确实不是土生土长的市里人。”常悦海丝毫没有在意的说道。
“是吗,我也不是江林市里的,我的老家是岩西县的。”为了避免太过唐突,庞学峰先自报家门。
“哦?你是岩西县的啊?哈哈,那我们可是离得不远啊,我的老家是铜余县的。”常悦海一听庞学峰竟然是江林市岩西县的,立刻就有一种遇到了半个老乡的感觉。
也是,江林市下辖也就只有岩西,前鸣,口店,铜余四个县而已。
庞学峰一听,铜余县,那不就是周佩芸上次出事儿的那个地方吗?
而且铜余县还是出了名儿的矿藏丰富,是江林市最富裕的县了。
大家都知道江林市是沿东省的省会,可是却不知道,江林市的富人里有一多半儿都是来自铜余县,或者是在铜余县家的。
庞学峰于是立马就说道,“铜余县?那可是咱们江林市出了名儿的富豪县啊!”
可是没有想到,常悦海听后却是摇头苦笑了一声儿,说道,“嗨,大家都知道铜余县有矿,铜余人有钱,可是那句老话怎么说来着,皇城脚下还有饿死的乞丐呢!”
庞学峰一听来了就兴趣,同时也为了解开自己心里的疑问,于是接着问道,“那听你的意思,铜余县也有不富裕的地方?”
常悦海再次苦笑了一声儿,说道,“这么说吧,我的老家就在铜余县一个叫做咸井庄的村子,怎么样,有意思吧,有井本来应该是好事儿,可井水却是咸的,你说这能养活得了人吗?”
也许是庞学峰的问题触及到了常悦海儿时痛苦的回忆,本来就十分健谈的常悦海继续说道,“铜余县是江林市最南面儿的一个县,而我们咸井庄又是铜余县最南面儿的一个村子,与南边儿的福通市就隔着一条公路。
“在我的记忆里,我打小儿的时候儿就没有穿过一件儿没有补丁的衣服,靠着自己家里的那一点儿耕地,除了能勉强的顾着吃喝之外,几乎上就没有什么余钱,那个时候儿苦啊,不怕庞总你笑话,我那个时候儿就老是担心着自己将来娶不到媳妇儿。”
姜明妃还没有什么,可是庞学峰听到这里却是感同身受,这和自己穷苦的童年几乎相差无几啊!
于是,一股同病相怜的感觉油然而生,同时对常悦海也更加的多了几分亲近。
“而且我那个时候儿最盼望的事情就是有人结婚,现在我虽然已经是酒店的老板了,可是那时候儿,我只有在别人结婚时摆的通街席上才能蹭到一顿好吃的。”
“父母过世之后,我终于受不了了,我还年轻,我还想看看外面的世界,于是在我二十二岁的时候儿,我就一个人来到了江林市开始讨生活。”
“然后经过了三十年的奋斗,才有了现在的一切,也才有了小雨双。”
“既然您也是铜余县的,那您怎么没有去矿上找工作,而是来到了江林市呢?”庞学峰和姜明妃这个时候儿已经都被常悦海的经历所吸引了,姜明妃终于忍不住的问道。
可是姜明妃的这个问题却似乎是触及到了常悦海某根敏感的神经,常悦海当即就低下头,好像陷入了深深的追忆之中。
庞学峰还是第一次听到咸井庄这个地名儿,不过结合到常悦海讲述的自身经历来看,古人起名字还是十分有道理的。
但是当看到常悦海此刻的反应之后,为了岔开话题,庞学峰立马就又问道,“那你们那里就再也没有什么能给村民带来点儿外快的产业了?”
“没有,村子里虽然不是什么穷山恶水的地方,但是除了在山脚下有一个寿山湖之外,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常悦海也是无奈的说道。
“寿山湖?”庞学峰问道。
“嗯,说是叫寿山湖,可其实那就是一个特别大的水塘,不过水却是特别的干净,清澈,还带着一股子说不出来的甘甜,我们那里的孩子有的宁愿喝寿山湖里的水也不愿意喝自来水管儿里的水。”
说到这里,常悦海似乎也渐渐的回想起了童年的往事,“不过话说回来也是奇怪,按现在的卫生标准来说,水塘是露天的,平时刮个风啊下个雨啊,再加上外面的灰尘,小屁孩们淘气的还时不时的往湖里撒尿,那是不可能达到饮用水要求的,可是却从来就没有听到有人说过,因为喝了寿山湖里的水而拉肚子闹病什么的!”
寿山湖!
寿山湖!
听到常悦海关于寿山湖的介绍之后,庞学峰下意识的就预感到,自己似乎终于触及到问题的核心了。
为什么常悦海的命轮之外,竟然会有那么多远高于普通人的凡体元晶!
为什么常雨双怀里的孩子的命轮之外也有那么多的凡体元晶!
为什么在江林市出生的常雨双的命轮之外却和普通人一样,只有寥寥五颗!
为什么常悦海明明已经五十多岁了,可是身体上却几乎找不到一丁点儿的病气!
为什么咸井庄村的孩子们常年的引用水塘里的水,可是却从来没有人因此拉过肚子生过病!
难道这一切的一切,都和这个寿山湖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