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姿画轻拍了一下自己额头,表情很是纠结……
想了一下,她还是拿出手机,给邱少泽拨了过去。
电话被接通了,那边音声很少,邱少泽应该是在娱城。
“大小姐,找我什么事?”邱少泽轻快的嗓音传来。
“少泽,你快点来救驾啊。”明姿画愁苦着一张精致的脸蛋,着急的喊道。
邱少泽挑了挑眉:“你这次又闯什么祸了?”
明姿画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全都跟邱少泽说了。
她现在人在帝豪大酒店,陆擎之跟司绝琛一个在楼上一个在楼下,她就是想逃都逃不掉。
“哇靠,你这次玩的够大啊。”邱少泽听完后,惊叫一声,嘴角边弯起一丝的戏谑。
“你就别开我玩笑了,赶紧过来帮我想办法。”明姿画撅了下红唇,不满的催促他道。
邱少泽狭长的凤眸一勾:“遵命,我马上来!”
明姿画刚挂掉邱少泽的电话,就有电话打进来。
她拿起来接听,里面传来司绝琛阴沉的嗓音:“在哪?”
“我上洗手间。”明姿画灵机一动,随意的找了个借口。
“快点回来。”司绝琛神色不禁沉了沉,冷冷地命令。
“嗯。”明姿画表面上答应着,心里只期盼着邱少泽能尽快赶来,帮她想到办法。
又磨蹭了一会,邱少泽那边还没有消息,司绝琛已经打了两个电话来催了。
明姿画怕他上楼来找人,到时候撞见她跟陆擎之在一起,一切就穿帮了。
于是打算先从二楼另一边楼梯下去,安抚了司绝琛,再找机会上来见陆擎之。
“怎么去了这么久?”明姿画刚下到一楼,身后就传来了司绝琛沉冷的嗓音。
“刚才一楼洗手间的人太多了,我就去了二楼。”明姿画为自己找了个合适的借口,笑着敷衍他。
司绝琛滑动轮椅来到她身边,不动神色地伸手环上她的细腰,压低声音,用只有她能听见的声音命令:“不要乱走。”
“你要应酬,哪里顾得上我。”明姿画不满地用手肘暗暗地撞了一下他的侧腰,不动神色地挣扎。
“怪我忽略你了?”司绝琛非但没松手,反而收紧手臂,阴森的面容难得隐含笑意,将她搂得更紧。
明姿画心中不耐,目光四下望过去,还好没有发现陆擎之的身影。
“哎呀,这里是公众场合,你别这么搂我嘛。”明姿画假意害羞的挣脱。
“陪着我!”司绝琛松开了她一些,薄唇微微勾起,低沉的声音,带着不容反驳的气势。
明姿画见他松开了自己,立马后退一步,与他保持距离。
“唔……”她突然捂住肚子,做出很难受的样子。
“怎么了?”司绝琛眉头微皱,深暗的眸子注视着她。
“我好像吃坏肚子了,不行,我还要上洗手间!”明姿画眼珠子滴溜溜的转,轻启红唇,苦恼的说完。
不能司绝琛反应,她已经再次朝洗手间奔去。
好在宴会厅里的宾客很多,不一会儿司绝琛身边又挤满了人。
明姿画趁着这个空档,赶紧上二楼去找陆擎之。
陆擎之之前站的位置已经没有他的人影了,明姿画估摸着他应该是去找自己了。
她也假装着在二层找起他来,然后跟他来个偶遇。
隔着重重宾客,她很快望见那双漆黑深邃的黑眸。
也是在同一瞬间,仿佛有心电感应,陆擎之抬眸触碰上明姿画的视线。
他目光落在她身上的一刻,目光变得深切,甚至有一丝旁人无法看懂的激动,脚步似不由自主,朝她的方向走过来。
出类拔萃的身高,笔直稳重的黑色西装,浑身上下都充斥着一股异于常人的气场跟威慑力。
陆擎之就是有这种气场跟魅力,他站在哪里,便让周围人无法忽视。
随着陆擎之朝她走来,周围人都自觉让开一条道路。
“饿了吗?”来到明姿画的身边,陆擎之并没有像司绝琛那样质问她的下落,所有情绪都被他很好的隐藏起来,面上是一派的幽然,低醇似酒的声线,格外的温柔。
“我们一起去吃点东西?”明姿画目光指了指二楼另一侧的自助餐区,挑着眉提议。
“好!”陆擎之温柔一笑,挽着她一起走过去。
晚宴的自助餐区提供的饮食,极其的丰盛。
明姿画拿起一只空碟子,站在摆满各种冷热食物的长桌前,挑选着各种合胃口的食物。
不过她并不是给自己挑选的,而是给陆擎之挑选的。
为了拖延时间,她还格外用心的多给他挑选了几样,让他等会能吃个够饱。
她一边挑选的时候,一边转头看见陆擎之坐在她身后不远处的椅子上,目光始终只凝望着她。
明姿画端着堆满小山丘的食物的盘子走过去,笑容满面的说:“你先吃吧,这些都是我特意为你挑选的,你要把它们都吃光光哦。”
“你呢?”陆擎之眼底荡漾着一抹温柔似水的色泽,声音低哑撩人。
“我还要再继续挑选,我刚刚看到楼下的美食区好像还不错,我下去瞧瞧,你先吃吧,不用等我了。”明姿画挤出一丝微笑,轻启红唇道。
说完她就跑开了,赶下去一楼的时候,明姿画又给邱少泽打了个电话过去。
“你在哪啊?我快顶不住了。”她满身的冷汗,一下子应付两个男人,脑细胞都快用完了。
“路上,马上到。”邱少泽正在开车。
明姿画挂断电话,就感觉到一道犀利深暗的视线落在自己后背。
她转过头一看,果然是司绝琛。
“又去了洗手间?”司绝琛眉宇间染上一股烦躁,脸色看起来特别的硬冷,应该是刚刚找自己没找着。
“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可能吃坏肚子了。”明姿画假装出一副虚弱的样子。
“需不需要我陪你去休息室?”司绝琛蹙起的眉宇渐渐舒展开,阴郁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的担忧。
“没事,你去应酬吧,不用管我。”明姿画恨不得将他赶紧打发走。
司绝琛正要开口,突然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女音。
“总裁,原来你在这里啊,害我好找。”
dnn身着一件抢眼的桃红色晚礼服,脸上是暗紫色鎏金粉晚宴浓妆,浑身散发出浓烈馥郁的香水味,很明显就是有特意精心打扮过。
她嘴角勾起一个自认为最艳丽的笑容,姿态曼妙地走到司绝琛的面前。
“你怎么来了?”司绝琛眉头一蹙,神情阴鸷又冷淡,只是微微扫了dnn一眼,很快就收回了目光。
“不是你派人给我发的信息,让我今晚陪你参加宴会的?”dnn自以为是的反问,眼里满是崇拜的光亮。
明姿画心里冷笑一下。
dnn真是蠢的无可救药,她不是真以为那条让她来参加晚宴的信息,是司绝琛派人发给她的吧?
不过不得不说这个dnn出现的很及时,明姿画正想着该找什么样的理由离开呢,没想到她就出现了。
有dnn在这里纠缠着司绝琛,她就可以全身而退了。
明姿画正想转身,司绝琛却警觉地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犀利的黑眸瞪向她,冷声质问:“去哪里?”
“啊,我……”明姿画正苦恼着该怎么回答。
一直用期盼眼神望着司绝琛的dnn,终于发现了旁边碍眼的她。
“明姿画,你怎么在这里?”dnn满眼的敌意,恨不得在她漂亮的脸蛋上剜出一个洞来,惊叫出声。
“我是陪司总过来参加宴会的。”明姿画耸了耸肩,表情故作挑衅的回答。
“你胡说,今晚明明我才是司总的女伴,我看你就是故意混进来,想要勾搭男人的。”dnn自然是不信,撞见明姿画挑衅的眼神,更是瞬间被激怒了,面色陡然变得狰狞,明姿画在她眼中简直成了不怀好意的狐狸精。
“我有没有胡说,你问司总不就得了。”明姿画撒娇的晃着司绝琛的手臂,声音娇嗲,活脱脱一个狐媚子形象:“刚刚琛在宴会上见到我,不知道有多高兴呢。”
“你这个贱人!”dnn简直看不下去了,胸腔里瞬间涨满了怒火,恶狠狠地瞪着明姿画。
“够了,今晚我的女伴是明姿画,dnn你先回去吧。”司绝琛不耐地打断,威严地话语,带着不容置喙严厉。
“可是,总裁,这……”dnn脸色变了又变,神情极为委屈不甘。
她想不通,司绝琛怎么能让自己回去,却要留下一个狐媚子陪着他?
自己比不过表姐张亚男能干,也没有林雪儿的娇美,更不如龚曼丽美艳。这些她都认了,可凭什么明姿画这样的狐狸精,都能入司绝琛的眼,司绝琛唯独看不到她的好呢?
“哎呀,琛,怎么说dnn姐也是我的上司,怎么好意思让她白跑一趟呢?我看今天晚上还是由她来陪你吧。”明姿画见自己的目的达到,赶紧退位让贤,把司绝琛推给dnn。
司绝琛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去,眼底掀起了一波暗涌,眉宇间阴霾乍现。
这该死的女人,竟然将他推给别人?
“谁要你假惺惺了?!”他还来不及开口,dnn已经怒急了,瞠目指着姿画,完全不顾形象的大骂:“狐媚子!”
dnn一直自诩自己是名牌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向来瞧不起那些靠潜规则上位的女人。
而明姿画明摆着是他们总裁亲自安排进来的“关系户”,在她眼里俨然就是个靠男人上位的狐狸精。
之前她也陪过司绝琛出席过这类场合,还没有被如此嫌弃过,如今硬生生被明姿画抢走了陪在司绝琛身边的机会,dnn心里头的这股怨气怎么都难以下咽。
身边正有一个端着托盘的侍者从旁边走过去,dnn完全失去了理智,伸手从托盘上拿了一杯香槟酒。
下一秒——一杯酒直直地泼到了明姿画的身上,酒水泼在她的肩头,头发和胸口的衣服都湿了一些。
dnn气急败坏地低吼:“你这个狐狸精,以为自己真的能勾搭到总裁?你别做梦了,他真正爱的人其实是……”
“啪!”一个响亮的巴掌,终止了dnn歇斯底里的疯狂。
司绝琛怒急,眉头越皱越紧,眼底深处迸裂出一抹危险地黑色气息。
他一把扯过dnn,抬手便是一个巴掌毫不客气重重挥下去。
五个血红的手指印,清清楚楚印在dnn妆容精致细白粉嫩的脸颊上。
dnn瞬间就被打懵了,难以置信的看着司绝琛。
“总裁,你……你居然打我?”dnn捂住自己被煽的迅速红肿起来的半边脸,又惊恐又愤怒,更多的是无法置信,她痛苦的叫道。
司绝琛俊脸阴沉,扬声冲站在场边黑色西装打扮的随侍保镖怒道:“人呢?把这个不请自来的女人丢出去!”盛怒下的司绝琛面色阴戾,令人畏惧。
整个宴会厅太大,大部分人的注意力仍在中心的舞池,只有他们周围一小圈范围内的宾客,在看见这一幕时退开去,站在更远处小声议论着。
司绝琛怒火难平,唤来了保镖,立刻命令他们将dnn丢出去。
dnn被眼前狠戾无情的司绝琛彻底吓到了,一时间忘记挣扎,只是吓傻般痴痴地盯住司绝琛,一路被人拉出宴会厅。
方才dnn气得失去理智,手上失控,那杯香槟酒其实并没有全部泼到明姿画的身上,她的晚礼服上沾湿了一片。
明姿画立在原地,眼睁睁看着dnn被司绝琛的保镖一路拉出去,她脸上没有露出愤怒或是受惊的表情,神色异常的平静。
她刚刚不过是想把司绝琛推给dnn,谁知道这女人竟然如此冲动,突然就失去理智往她身上泼酒。
也不知道陆擎之在楼上看到没有。
现在dnn被司绝琛的人带走,她又要一个人应付两个男人。
明姿画深感头痛。
司绝琛见她一直不说话,以为她是介意刚才dnn最后那句话,脸色覆上一层骇人的寒冰。
他在她面前忍气含怒,尽量放缓语气,道:“你的衣服都湿了,我带你去换衣服。”
明姿画低头看了看,这才发觉自己身上被香槟酒弄脏,可她的心思完全不在这上面。
司绝琛从一旁拿了一块白色方巾,先擦了擦她发丝和礼服表面上的酒水,他亲手为她整理仪容,心底满满地是疼惜和隐忧。
“走,我带你去休息室。”他面孔沉肃,一只手揽住她,带她往休息室的方向走去。
明姿画惶惶然地跟着他走了几步,忽然想起来休息室在二楼,司绝琛这样子陪她上去,很可能会撞见陆擎之。
她忽然停住脚步:“我自己去休息室换衣服就可以,你回去应酬宾客吧。”
“不行,我不放心。”司绝琛脸色黯淡,想着刚刚dnn最后那句话,总觉得她会介意。
“我只是去换身衣服,你有什么不放心的?”明姿画微皱了下眉头,其实她压根都记不起来dnn刚才说了什么。
因为不在乎,所以不介意。
司绝琛眼底闪过阴沉的晦涩,用警告的语气威胁她:“再不乖乖听话,我就直接把你抱起,送进休息室。”
他向来说得出做得到,明姿画不想闹太大的动静,只能跟着他一路进了电梯里。
好在司绝琛腿脚不方便,得搭乘电梯去二楼,应该不会跟陆擎之撞上面。
他们出了电梯往左拐,就是休息室。
司绝琛伸手推开大门。
明姿画站在门口,催促他先回会场,她一会儿换好礼服就会回去。
他蹙眉:“没得商量。”
手被他拉住,挣脱不开,明姿画心中烦乱,抬眸瞪了司绝琛一眼,不耐烦道:“我想休息一会儿,我想独处行不行?”
司绝琛目光幽深的看了她一眼,以为她是介意dnn刚才的话,心情很糟糕。
这才不情不愿地松口道:“你快点换好衣服回来,有事打电话给我。”
“知道了。”明姿画冲他摆摆手。
待司绝琛走后,明姿画并没有马上换掉这一身的湿礼服,而是擦干了头发,简单整理了一下仪容,就出了休息室去二层寻找陆擎之。
男人高大笔直的身材,沉稳幽邃,浑身散发出一股与生俱来的矜贵气息,在人群中十分显眼,明姿画一眼就瞧见他了。
陆擎之还坐在之前的位置上,一边吃她给他拿的餐点,一边等着她回来。
“陆擎之,你还在吃呢?”明姿画笑着朝他走过去,甜甜的叫唤了他一声。
陆擎之抬头,漆黑如渊的眸睨向她,一眼就瞧见了她礼服上不太明显的印记,眉头瞬间一皱。
“怎么回事?”他犹如深海的眸沉淀出几许的复杂,声音低沉。
“没事,我刚刚不小心撞到一个侍者,他手上端着的酒杯里的洒到我身上了。”明姿画坐下来,淡然的解释。
“我带你去休息室换衣服。”陆擎之站起身,揽住了她的纤腰,幽深的黑眸里散着一股担忧。
明姿画随着他起身,两人去了刚才的休息室。
“你出去等我吧,我马上换好!”明姿画指了指门外,让他出去等着。
“怎么,害羞了?”陆擎之深邃的目光幽幽的落在她身上,薄唇边勾着一抹揶揄的笑痕,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谁害羞了?你不出去就把门关好!”明姿画不在意的撇唇,哼了一声提醒他。
反正她的身体陆擎之又不是没看过,明姿画倒是不介意陆擎之观赏她换衣服。
贵宾休息室里,备着几套礼服,这都是为了防止酒会上,有人不小心洒了酒水,弄脏礼服而提前准备的,男女礼服各备着几套,尺寸都是国际标准码。
明姿画身上那点香槟酒污渍早就干了,留下一小点印记,倒也不是特别明显。
她走过去,在架上取了一条与今天妆容相衬的礼服,正准备换上。
“穿这件!”陆擎之突然出声,将另一件相对保守的白色礼服,递到她的面前,一双潋滟黑眸犹如深海漩涡般深不可测,声音低醇浑厚。
明姿画这才发现她手里拿着的这条礼服,前面是低胸的设计,后背几乎全裸着,跟她身上这件黑色镂空礼服一样的性感迷人。
她轻嗤了一声,才不要听他的呢。
她坚持选择了那件性感的低胸露背礼服,当着陆擎之的面脱掉身上的礼服换上,直接将这个男人的意见无视个彻底。
“你这是在故意引诱我?”陆擎之靠近她,强大的男性荷尔蒙气息将她包围了,沙哑的嗓音,带着浓重的暧昧气息。
“我有吗?”明姿画美眸一眯,脸色被沁染了一抹薄薄的粉晕,撅高了嘴,无辜的反问。
“不乖!当罚!”陆擎之漆黑似渊的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她身上的这套礼服,眼底迸发出炽热的火焰。
这条礼裙前后袒露的地方都那么多,她的每一寸肌肤都是留给他一人独自欣赏的,怎能让其他人一饱眼福?
“哦,那你打算怎么罚我呢?”明姿画白皙如藕一般的双臂环住陆擎之的脖子,她没有穿高跟鞋,索性踩在他的高档皮鞋上,微微踮起脚尖,紧贴着他的面颊,魅惑的笑道。
“小妖精!”陆擎之伸手揽紧了她的腰身,将她贴近自己的身躯,他俯下身,轮廓立体的五官挨到她面前,一下子就噙住了她的红唇。
两人在更衣间里吻的如火如荼,唇舌有力的纠缠着,缠绵着,气息密不可分的融在了一起……
明姿画身子逐渐瘫软,眼神也越来越迷离。
一场前所未有的刺激体验,让她既惊喜又亢奋。
更衣室里的温度节节攀升……
楼下,司绝琛终于摆脱掉那群难缠的宾客,却发现明姿画还没有回来。
于是再次上了二楼,抓住一个侍应生就问:“有没有看到我太太?”
“对不起,先生,没有……不过,更衣室那边好像有动静,听声音好像……好像是有人在偷情!”
司绝琛听完,胸口仿佛有血气在翻涌,虽然他没有震怒,却如一阵锐利寒风一扫而过。
周围突然降温,侍应生只感觉到冰冷降至,放佛被人掐住咽喉,无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