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清楚心里是愤恨多一些，还是嫉妒多一些。
祁寒握着电话的手，青筋都爆出来了，心里的戾气疯长，一点也不受自己的控制。
可是到最后，开口的声音，却是极为克制的冷静，生怕吓到南芷一丝一毫：“刚吃过，那你慢慢吃，照顾好自己。”
生怕自己再多听一会儿，整个人就会失控，第一次，祁寒不等南芷挂断，自己主动先挂掉电话。
听着电话里的忙音，南芷有些意外的挑挑眉，顺手将电话放到一边，然后若有所思的看向了第五明川。
此时的姜锐，感觉十分不好。
麻个叽，冰山老师突然要跟自己交换微信，总觉得这里有阴谋！
姜锐心尖一跳，觉得事情可能并不简单。
可是她能怎么办啊？
顶着室友巨大的压力，还有顾小辰的各种无理取闹，瑟瑟发抖的和第五明川交换了微信号。
南芷如今对第五明川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刚才南芷之所以没避开两个人接电话，不过就是因为祁寒与自己已经没有关系了，两个人之间也没有什么悄悄话要说。
所以，不必太刻意。
可是第五明川突然出声这是什么意思？
南芷可不认为，他真的只是简单的想加姜锐的好友，然后指点自己的学生。
一个随便糊弄都差不多可以过关的选修课，一个学渣？
加过微信之后，第五明川这才转过头，看了看南芷，眉眼虽然还是很冷，可是眸底却流转着南芷看不懂的深意。
再次开口，声音含霜带雪，语气却是温和了许多：“建了个群，过节了，给你们发点红包热闹一下。”
手机的提示音也在同一时间响起，南芷顺过来看了一眼。
第五明川临时建了一个讨论组，连名字都没有的那种，但是里面已经有了一个红包。
“3人份，看运气。”似乎是怕两个学生尴尬，第五明川耐心解释了一句。
只是他的声音习惯性的冷，吓得姜锐点了两次才点开红包。
心大的姜锐没多想，当然，老师的威压实在太强，她不敢反抗。
只是点开之后惊呆了！
她居然抢了1100多！
握草，握草，不得了了！
虽然姜锐不缺钱，可是抢红包的这种快乐，跟平时那种不一样。
突然抢到1000多块，姜锐整个人都愣住了。
握着手机，张着嘴巴，好半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看到她这样，南芷眉眼微动，水眸轻转，似乎有什么情绪一闪而过。
只是第五明川并没有一直盯着人看，所以也看不出来，她此时的心思。
三个人的群啊，有姜锐在中间缓解了尴尬，气氛莫名就和谐起来了。
就连南芷这个撩汉小能手也不得不感叹一声：高岭之花看着冷，可是心思一点也不少呢。
所以，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南芷觉得自己有必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见一下贺元山。
因为只有第五明川最近的人，才能最直观的感觉到他的心理变化。
顺手点了一下红包，南芷面上僵了一下。
暗中观察的第五明川看到南芷面上僵住了，唇角勾起一个极小的弧度，配上他极为淡漠的一张脸，根本看不出来他笑了。
但是心底的那一丝小窃喜是骗不了人的。
随手点开红包，将红包彻底拆开。
第五明川顺手又发了一个。
“老师给的过节费，拿钱买点你们喜欢的花。”说完这句话，第五明川将手机放回口袋里。
面色虽然依旧冷的让人生怯，但是眸底却是透着难得的温和。
南芷还没点开第二个红包，因为她被第一个红包的金额吓到了。
1314。
这种小概率的事件，怎么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第五明川红包的金额发的不小。
姜锐抢了1156，自己1314，第五明川自己……
1030。
如果说自己的这个小概率数字，让南芷心间颤栗，那么第五明川这个数字，又让南芷心头不安的跳动了一下。
1030，南芷的生日。
这种比小概率还可怕的机率，让南芷对第二个红包生怯了。
不过姜锐在那边却是一声惊呼：“哇唔。”
明显，第二个红包的金额又不小。
第五明川没有点开的意思。
反正点不点的，都一样。
不点开的话，到时间也会给他退回去。
怎么样都是他的钱。
南芷没点他就点的话，显得有些急切。
老师给的过节费，又匆忙抢回去，可不怎么好看。
南芷压下心间的种种猜测，指尖犹豫了一下，然后点开。
悬起的心，在看到金额的时候，悄悄的放了回去。
666。
姜锐是这个数字，南芷也是。
还没抢的第五明川应该也是。
他发了一个均红包。
只是一个吉祥的数字，没有其它的意义。
南芷稍稍放心。
大概是因为红包的鼓励，姜锐之后更加努力的活跃气氛，同时心里也在研究着。
要怎么样不动声色的把老师拉黑？
顾辰那个小醋坛子，看到他手机里有未经过他考核，新添加的陌生男生（人），非得气炸了不可。
两个人之间横的东西已经太多了，姜锐不想一点风吹草动，都让他敏感的以为，自己要放弃这一段感情。
吃过饭，第五明川一脸淡然的开始帮着收拾桌子。
南芷本来是想歇一会儿再去收拾的，结果看到第五明川这么积极，只能一脸苦逼的帮着一起。
“不用，我来就好。”第五明川端着一脸x冷淡的脸，一本正经的说着宠溺的话。
姜锐早就怂怂哒牵着吨吨溜掉了。
屋里气氛不对，赶紧撤吧。
留下南芷和第五明川，差点把气氛尬掉。
好在，第五明川坚持，南芷也不拦着。
所有的餐具清洗干净，桌子也收拾好了。
第五明川这才起身告辞，并没有纠缠不放的意思。
这若即若离的态度。
一直到第五明川回到家里，关上大门，南芷还站在门口，对着隔壁大门，若有所思。
姜锐只溜了一会儿，今天吃太多的吨吨，难得不闹腾，死活拉着姜锐要回家。
所以，不到15分钟，又牵着这货回来了。
南芷已经倚在沙发上刷手机，看着游戏论坛上的小可爱们抱怨，说是今天过节，身为一只单身汪，被游戏里的小情侣们直接虐的哭出声来。
姜锐回来将吨吨丢回阳台，便急匆匆的往房间里跑。
“上游戏？”南芷顺嘴问了一句。
“嗯，我大概快可以出来了。”姜锐在隐藏地图待了很久，等级也已经到达28级的一半，地图也跑了大半，估计是快可以出来了。
所以，最近几天，她都在争分夺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