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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长安并没有急着带青鸾回到军营,他想了想朝着陷阵营去到的牢房方向走去。
今日那些副将们脸上的神情再加之最后那些陷阵营士卒所去到的与寻常士卒不同的方向,让苏长安隐隐猜到陷阵营应当便是那些被观沧海强行从死刑犯里拉起的士卒的集中营。
这样聚在一起的士卒无论是从整体纪律、还是修为强弱比起一般的士卒定然都要差强人意得多,既然如此,苏长安就越发要在战前好生了解他们,才能知道自己这手下的千把号人究竟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
这么想着,不觉已经到了西江城看押死刑犯的大牢前。
一位负责看守大牢身着甲胄的护卫走了上来,大声喝阻道:“前方西江城大牢,闲人止步!”
苏长安一愣,暗道自己忘了这茬,这好歹也是关押一些重刑犯的地方,定然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去得了得。不过他忽的灵机一动,从怀里掏出一个青铜铸成的令牌,上书一个大大的观字!
那护卫一件令牌神色瞬间变得恭敬,更不敢有所阻拦,侧着身子将苏长安与青鸾二人领了进去。
这令牌是观沧海给他的,说是有了这个令牌,在大魏军部,除了那位深居长安的太尉大人,无人敢不听从他的号令。苏长安本以为这只是观沧海的戏言,但今次一用却出乎意料的好使。他的心里不由泛起阵阵疑惑,他与观沧海不过萍水相逢,若是之前为他疗伤可说是为了让苏长安替他守住莱云,倒还是说得过去,可这令牌若真有那般好使,这就显得有些不妥了。
不过很快苏长安又摇了摇头,这些护卫不过是些寻常士卒,大魏第一神将的令牌在他们这儿吃得开倒也不奇怪,可若是指望着凭一张令牌便可以调动其余的神将,那就未免太过天真了一点。
忽的,鼻尖忽的传来一阵极为难闻的气味,就像是潮湿的棉被被放在阴暗的角落数月后所发出的那股味道。酸得令人作呕。
就连一旁的青鸾也不由皱了皱眉头,显然也是极不适应这样的气味。
而苏长安也在这时借着大牢里昏暗的烛光看清了牢房里的情形,西江城是个大城,而相应的他的牢房自然也会很大。可现在却又显得很小。因为那些牢房里躺满了密密麻麻人,甚至有些人因为地方太过狭小,只有倚着墙,半躺在地上。
而这些人的脸色更是苍白,显然数月来的高强度训练加之没有良好的休息环境,让他们的身体已经极为吃不消。
苏长安的眉头在这时皱了起来,那些副官的今日在训练场上的神情已经让他隐约猜到了这陷阵营千夫长并不是什么好差事,但让他想不到的是,这情况比他所想的还要差上百倍。
“将军,你有什么吩咐?”那领着苏长安的护卫见苏长安的眉头皱起,暗以为自己有什么地方未有照顾周全,赶忙问道。
“都叫醒吧。”苏长安想了想,如是说道。
“唉。”那护卫赶忙点头,周围几个看模样是他下手的家伙也在那时动了起来,也不知道从何处掏出一面铜锣,砰砰砰的大力敲响。
巨大又刺耳的声音在密封的大牢中来回响彻,那些睡得本来就不太踏实的刑犯们应声一个接着一个的在那时站起了身子。
待他们稍稍清醒一些,一道道喝骂身便在那时响起。
这些人终除了那一小撮最后撞在观沧海枪头上的那些倒霉鬼,大多数都是些穷凶极恶之辈。依照大魏的律法,杀人偿命!这些人既然身为死囚,那身上怎么也是背负了一两条人命之人,自然便也不是那么好管教,对于这些护卫也无一点惧怕之意,张嘴便骂。
显然从安睡中被吵醒让这群亡命之徒极为不悦,这些护卫们几番敲锣喝阻都未有成效,一阵有一阵的骂声山呼海啸般传来,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趋势,反而倒有些愈演愈烈的意思。
苏长安的眉目一沉,冷着眼睛环视牢房中的诸人,灵力运转,然后一道如洪钟大吕般压过所有嘈杂的声音在此刻响起。
“我是你们陷阵营的千夫长!”
“我叫南苑!”
或许适应苏长安这夹杂着灵力的声音太过洪亮,但他的声音落下时,方才闹哄哄的牢房在此刻安静了下来。但是这样的安静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又是一阵难听的喝骂声传来。
不过这次的喝骂却不再是针对那些护卫,更多的是指向苏长安。
其内容自然污秽不堪,但苏长安倒并不在意,毕竟在知晓到这陷阵营是由重刑犯组成的那时起,苏长安对此情形便有所预料。只是他并未有过任何服众的经验,或者说在他这不算长的十七年的光景里,更多的时候,他所扮演的角色应该是“众”的一员。
为此,他不得不低头陷入了沉思。
他虽然未有上过战场,也不甚了解行军打仗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但好歹他的父亲出身行伍,而且在军营一待便是十多年的光景。没吃过猪肉,但他好歹也见过猪跑。
想到这里,他暗暗觉得这样的比喻似乎有些不恰当。
不过,道理却是这个道理。
这自古行军打仗,以寡胜多,以弱胜强的例子不再少数。但是却从未听说过一盘人心向背的散兵游勇能干出些什么事来了。
合则成,分则死。这样简单的道理苏长安还是懂的。
可道理这东西又向来是说来简单,做起来难。观这些犯人们的神态断不是他只言片语所可以说通的。
“哟!南将军你身边带的这个小妞看模样很是不错,莫不是知道兄弟们在这牢房里苦闷得很,带来与我们解馋的?”在这时们也不知是哪一个刑犯眼尖忽的发现了苏长安身旁站着一位女子,口中的荤话便脱口而出。
这句话混在那嘈杂的声音中并不显眼,但苏长安还是分辨了出来,他的眸子一冷,身子豁然转向那位口出狂言的刑犯方向。
他眸子里的寒意让那位是刑犯身子一顿,但他很快又想到自己本就是将死之人,何必惧怕一位毛头小子?他方才要说些什么狠话为自己涨涨气势。
可下一刻,苏长安的身子便已到了他的身前,他的瞳孔在那时赫然放大,到了嘴边的话便生生给止住,无论他如何努力,都无法发出半分声音。
在一道道忽然响起的惊呼声中,他的身子缓缓倒下,在闭上眼睛的前一刻,他似乎看见苏长安的手中正握着一样正在跳动的事物。
那似乎是一颗心脏
他这么想着,眼睛也终于在那时,永远的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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