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抱歉,今天只有两更,明后天也只有两更,这三天有面试,很重要,这两更都是刚刚才赶出来的,如果工作顺利,我争取会保持每天两更。如果不顺利,后面还是会一天四更的。)
数道身影从庞大的蛮军军营各处飞了出来,他们的速度极快,在数息之后便纷纷落在了拓跋炎的身旁。
“我还想着把这擒拿公主的大功让给你,谁知你竟然连个地灵境的小毛孩都不是对手,也不知道圣子知道后,会对你们拓跋兄弟作何感想。”其中一位长相阴柔,满头白发的男子出言说道。
“我看他的气力早就使在那些小娘皮身上了,外强中干。”一位满脸脓疮,相貌可憎的男子在此刻接言道。
“不过说起来,这人族小子长得倒是细皮嫩肉,比起你们这五大三粗的老爷们不知道要好看多少,倒是可别伤着他,带我捉回去好好品尝一番。”另一位打扮极为妖艳的妇人看向一脸警惕的苏长安如是说道。
“呸!”却在这时,躺在地上的拓跋炎终于站起了身子,他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一把撕掉自己身上已经破烂不堪的上衣,露出其下精壮如虎豹一般的身材。
“这小子有古怪,老子差点着了他的道,一起上,小心使得万年船。拓跋炎对于之前诸人的冷嘲热讽毫不在意,反而冷眼看着苏长安,杀机盎然。
“不过地灵而已,有甚古怪?我看你是被吓破了胆子,和你那哥哥一般,胆小如鼠。”满脸脓疮的男子嘲弄道,但却丝毫没有一人对敌的意思,显然还是认可了拓跋炎的话。
“那只虎怪应该是虎偃,等下我们出手擒下那小子,完颜满你去截住虎偃,他被圣子重伤如今唤出祖神真身,我估摸他已是将死之身,你用神药囚住他的肉身与灵魂,带回王庭,又是大功一件。”这时,一直在一旁沉默不语的一位老者走了上来,对着那一脸阴柔的男子说道。
“好!”叫做完颜满的阴柔男子点了点头,他望向那浑身上下沾满血迹的巨大虎怪,感叹道:“可惜一代星殒,竟然落到如此田地。”
看得出,老者在众人之中威信极重,方才还相互嘲讽的众人,在听闻老者话后,无论是出于真心还是本意,都还是应允了下来。
“说那么多没用的干嘛,上!”已经按捺不住心头怒火的拓跋炎身子一动,手中巨斧高高抡起,便领着众人朝着苏长安的头颅杀去。
对此早有所料的苏长安知道来者不善,他不敢怠慢。
只见他双刀握于手中,背上剑匣内长剑清鸣,他大喝一声:“十方剑阵!”
无数长剑不知从而来,灌注他的周身,不消片刻,他的背后被伸出两道剑翼。
他虚浮于半空之中,周身气势升腾。
此时那袭杀而来的诸人已至他的身前,他眉目冷峻,丝毫不为所动。
“天岚!”又是一道轻喝爆出,一股灵压荡开,将诸人尽数笼罩其中。
那些蛮族将领见此状心头骇然,苏长安这忽然升起的领域,其中蕴含的道蕴让这些问道境的强者也感到心惊。
“果然有些门道。”那位满脸脓疮的男子冷笑道。
“可惜,可不止你有领域。”男子这般说道,而后一道道灵压纷纷从诸人身上爆开。
一时间风雷水火舞动,恶兽鬼怪齐鸣。
首当其冲的是拓跋炎,他周身燃着紫色的熊熊烈火,如猛虎下山一般自天儿降,苏长安眸子里神光一闪,轻喝道:“天枢!”
一道手持双枪的虚影浮现,他身影一动,带去金戈铁马之声迎上拓跋炎的巨斧。
而后,那位满脸脓疮的男子,不知从何处取来一只巨大的镰刀,从侧面割向苏长安的颈项。
苏长安本想唤出一道七星虚影与之对敌,但话到了嘴边却不知为何,战场上忽然升起一道道晦暗的琴音,那音调极为诡异,让苏长安的思绪一滞,到了嘴边的话,就然就这么生生止住。
眼看那闪着锋芒的镰刀将之,他不敢有半分怠慢,提起手中的九难硬撼这一击,因为仓促应战的缘故,加之那琴音的干扰,两者相撞之时,苏长安的眉头一皱,嘴角顿时便有鲜血溢出。
但他知道不能让敌方看出的他破绽,为此,他强自咽下已经到了嘴中的那口鲜血,双目赤红的望向战场中的某一处,却见那位打扮妖艳的夫人,正盘膝坐于地上,双膝之上不知何时多出了一张长琴,想来方才的靡靡之音,应当便是由她所发出。
“天权!天玑!”苏长安忍着体内的伤势,强行提起体内的一股灵力,再次唤出两道虚影。
那两道虚影方才浮现,不用苏长安任何指令,便纷纷用出自己的最强一击,杀向那位抚琴的妇人,妖艳妇人知那虚影的诡异,同样不敢有任何小觑之意。
只听那时,他手中的琴音忽的高亢了起来,一道道若有若无的灵压自她的琴音中迸射而出,与天权天玑虚影所发出的力量绞杀在一起,一时胜负难解。
随时如此,苏长安的目的其实已经达到,这些七星虚影固然厉害,但是却受限于他的境界太弱,根本无法发挥出全部的力量,他所想的无非是用他们拖住一部分蛮将的步伐,以此给他逐个击破的机会。
而就在这时,被称作完颜满的阴柔男子也杀了过来,没了那靡靡之音干扰的苏长安正要再唤出一道虚影将之拦下。但完颜满的身子却在那时一震,速度陡然加快,直直的朝着苏长安身后已经渐渐脱离蛮军军营的摩青翎等人杀去。
“小心!”见此状,苏长安心头惊骇,一刀荡开那脓疮男子的镰刀,便要转身救援。
但他方才转身,却发现他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位身材佝偻的老者身影。
苏长安的瞳孔陡然放大,他虽只是地灵境,但因为修炼仙道的缘故,寻常问道皆由一战之力,就好比眼下这些蛮将,以一敌数,他虽然有些吃力,但只要给他时间,胜负之数尤未可知。
但这个老者,周身气息凝敛,若非此刻悬于半空,苏长安甚至会以为,这老者只是一位寻常人。
以他的眼界,竟然丝毫看不出这来者的修为。
光是这一点便足以让苏长安感到心惊。
“你是天岚院的人?”那老者好像丝毫没有出手的意思,他抬头问道。
深邃的眼睛在那时被他眯成了一条缝,嘴角亦勾起一抹笑意。
那应当是一张很善意的脸,但苏长安的心却在那时升起一股寒意。
“你与他说那么多干嘛,杀了便是!”而这时,一旁那位被苏长安击退的脓疮男子再次杀了过来,他对于老者的行为似乎有所不满,嘟哝着提起镰刀便再次砍向苏长安的头颅。
“摇光!开阳!”苏长安脸色一寒,一声轻诧再次唤出两道七星虚影,拦下那位脓疮男子。
而他也在这时转头,再次看向那位老者,脸上的神情极为凝重。
他已经感觉这位老者的不同,他身上的气息太过诡异,修为绝非问道这么简单。若是苏长安猜得不错,这老者定然已经触及到了星殒的门槛,属于那极少的半步星殒之境。
“那位守将与你是何关系?”老者对于正在缠斗中的同伴视而不见,他直直的看着苏长安不换不忙的问道。
“与你何干!”苏长安自然知道老者口中的那位守将指的定然是北通玄无疑,但是他却并不觉得自己有需要与这老者交谈的必要。
他背后的剑翼一震,身子便猛然动了起来,直直的杀向老者。
老者嘴角的笑意更甚,一道灵压自他体内荡开。
正飞速移动的苏长安便在那时感到自己一股晦暗的气息涌入他的体内,他本就消耗得不剩多少的灵力,在那晦暗气息的侵蚀下,更是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消散。
他的心头一惊,暗道不好。
但身子的速度却愈发快了起来,他并不理解老者时如何做到如此诡异的事情的,可是有一点他却很清楚,若不在最短的时间内,将之击败,恐怕过不了多久,灵力耗尽的他便会如板上鱼肉,任这老者宰割。
想明白这些,他背后的剑翼一张,无数长剑如暴雨一般朝着老者倾泻而下。
那老者眸子里寒芒一闪,这剑雨看似声势浩大,但实则外强中干,以他的修为,根本伤不了他。
这般想着,老者伸出一只手,他的身前便猛然浮出一道血色的屏障,看模样是准备硬接苏长安这一阵剑雨。
正如他方才所想,苏长安的剑雨根本不可能能伤到他。
这一点苏长安也无比清楚。
但是,就在老者张开那屏障之时,苏长安的嘴角却勾起一抹笑意。
只见他左手一握,手形变幻,那些已至老者身前的长剑如有灵性一般,微微掉头,避开老者的屏障,在老者骇然的眼神中,长剑从两侧贴着他的屏障遁去。
而后,那些长剑在老者的身后汇集,形成一条巨大的剑龙,直直的从后方的空档杀向老者。
这时一个说来很长,实则不过一瞬的事情。
那些长剑速度极快,以至于待到长剑及身处,老者方才反应过来。
他想要回身抵挡,但却为时已晚,只有满脸骇然的看着他些长剑飞快的射入他的身体,再带着斑斑的血迹从中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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