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公有些手忙脚乱的将御书房的门关上。
武帝同时挥手,撤去对阵法的屏蔽。
“可是,我想出去走走。”
飘忽的声音又响起。
同时,武帝的影子中出现个黑衣人,翻身而起的瞬间消失不见,再出现时已经贴着柱子的阴影面,和柱子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就算武帝和陈大公不仔细看,也看不清楚他的存在。
“现在不行。”陈大公摇头。
武帝冷哼道:“还不到你出去走走的时候。”
“可是我能帮你们保护林斌。”黑影还有些不死心,说道:“我留在这里毫无用处,还不如让我出去走走,说不准就能帮林斌多杀几个人。”
“不行。”武帝和陈大公一起摇头,语气无比坚决,就是不让黑影离开。
“好吧。”黑影叹了口气,而后原地消失,又躺回到武帝的影子中。
武帝看看影子,这才微微松口气,而后就哼道:“以后没事别说话,差点吓死老子。”
黑影沉默。
武帝瞪眼道:“听到老子说什么了吗?”
“你不让我说话,我就只能点头。”黑影有些幽怨,“可你又看不到,能怪我吗?”
“……”武帝无言以对。
“……”陈大公撇了撇嘴,感觉这家伙说的好有道理。
随后二人该干嘛干嘛,完全当黑影不存在。
……
……
两艘飞船落在南域安宁城的城主府门前。
舱门打开,一身锦衣的林斌走了出来,身后跟着狗腿子金六五。
恭候多时的安宁城城主孟昌华,带着几个将领快步迎上去。大武王朝不是中央集权,是分封制,但武帝雄心壮志,有将权利集中在自己手中的想法,但这事不是一天两天能做成的,总管武术界的历史,哪一次削藩夺权不引发叛乱
?
就算没有削藩夺权,武帝也给四域的域主和城主都加上官品,只不过没有碰触到这些人的权利,也就没有引起任何反弹。
四域域主为一品大员。
各城城主多数是二品,不过也有一些城主为三品。
安宁城的城主孟昌华,就是三品城主。
林斌也是三品,但他这个三品含金量太高。
别说是御前的都尉,单单他现在奉旨来南域清剿烈火教余孽的身份,完全是钦差大臣,使得他这个三品的官身含金量又高出一截。
所以孟昌华显得有些卑躬屈膝,脸上满是讨好的笑容。“孟城主,本官就不进府叨扰了。”林斌笑着摇头,扫了眼跟随在黄昌华身后的几个将领,而后笑呵呵的说道:“本官奉旨前来剿灭烈火教余孽,不得干扰孟城主,也不能影
响百姓。之所以将飞船降在你府门外,只是和你打声招呼。”
孟昌华眉头不着痕迹的一皱,而后连忙道:“林大人,下官已经备好酒菜,也给您安排好住所,还是先进府用饭吧,不然同僚们……”“孟城主的好意,本官心领了。”林斌不等孟昌华把话说完,就笑着给打断了,“多谢孟城主的好意,本官会与将士们同吃住。刚才本官看了一下,距离安宁城五里之地,有
一处空旷地带,本官剿灭烈火教余孽之前,会在那里安营扎寨。”不等孟昌华说完,林斌就又说道:“孟城主大可放心,若无重要之事,本官不会入城,更不会带兵入城。烦劳孟城主发个告示,若有人举报烈火教余孽藏身之处,本官有赏
。举报烈火教余孽藏身窝点,本官重赏。”“林大人,这办法好是好,只不过……”孟昌华看出来了,林斌没那么好应付,至少目前来看有点油盐不进,和传言中的那个奸猾狡诈的林斌有些不符,像是要真的剿灭烈火
教余孽似地,不过他也不着急,心中嘿嘿一笑,“林大人,实不相瞒,您的这种举报之法,下官已经用过,无一人前来举报,是怕被烈火教余孽报复。”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嘛。”林斌笑哈哈的说道:“孟城主只要按照本官说的发告示就行,至于有没有人前来举报,那是另一件事。万一有人禁不住重赏的诱惑呢。”
“好,下官这就让人发告示。”孟昌华不再多说废话,点头应下来,而后就让身后的一名将领去办这件事。
“有劳孟城主了。本官不再叨扰,告辞。”林斌拱了拱手,而后带着金六五回到飞船上。舱门关闭,飞船起飞,从安宁城上空飞过,去城外五里之地安营扎寨。
看着两艘飞船离去,孟昌华带着几个将领回了书房,开启阵法后,其中一个将领皱眉道:“城主,林斌这小子似乎是真的要对烈火教出手,我们是不是先做些准备。”“准备什么?”另一个虎背熊腰的将领,冷哼道:“这小子从武术界来的,又没有来过南域,对南域的情况能有多了解?我看陛下让他来南域剿灭烈火教,就是个幌子,真正
的目的应该是找个理由把林斌从皇城踢出来。”
又一个将领笑呵呵的说道:“林斌要是死在南域,恐怕陛下最开心。”
“我认为,不管怎么样,咱们都得先做好准备。”最先开口的那个白面无须的将领,又皱眉说道:“如果林斌真想要剿灭烈火教呢?我们毫无准备,就会陷入被动之中。”
虎背熊腰的将领问道:“被动什……”“你说被动什么?”白面无须的将领没等虎背熊腰的将领把话说完,就没好气的给打断了,扭头看向沉默不言的孟昌华,“城主,林斌现在谁人不知林斌奸诈狡猾,阴险卑鄙
?咱们毫无准备,到时候真出什么事情,他一定为保全自己,将咱们都推出来顶罪。”
“嗯,这种事情,林斌一定能干得出来。”孟昌华认同的点头,看向另外几个将领,问道:“你们觉得呢?”
几人都不禁的点头。
哪怕虎背熊腰的将领,也听闻过林斌是什么货色。
况且就算林斌不是名声在外,真要有什么事情,也绝对会推出别人做挡箭牌。
人心,很脏。只不过有些人把肮脏藏的很好,而有些人的肮脏,则是天下人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