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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二章——池中

鱼浅手下拿捏着力道,道:“阿川,我还有些岸上的事情不解,想要请教你。”

“……你说,只要是我晓得的,会详细告知你。”濯川的笑仍含在眼中,不眼神却有些涣散了。鱼浅现在手底下的力道控制得恰如其分,刚刚好,既让她觉得舒适,却又让她心底勾出痒来,并且这种痒意还是随着鱼浅的动作一点点来增加的。

鱼浅道:“先在雪地里,你不方便亲我,我便让你悄悄补给我。”

濯川单膝跪地,上半边身子越发往鱼浅面前去,她在浴池边上低着头,脸颊与鱼浅几乎快要相贴着了,呼吸缠在一起,只是濯川的呼吸不太稳,轻声应道:“……嗯,方才你让我补给你,我已补了。”

她补得很到位。

毕竟方才那个吻,吻了好长时间。

“但我仔细算了下,距离在雪地里你答允我时,已过去了好些个时辰。”鱼浅这用了些力,跟着又轻轻收回了些,指腹在那点上面打着旋:“我先等了许久,都没等到。”

这种轻重交替,濯川显然是受不住的,颤声道:“……鱼,是我没有寻到机会。”

她听鱼浅说着,却并不明白鱼浅究竟想向她请教什么,勉强又低声问鱼浅:“你想问我什么?”

鱼浅眼中一片纯净:“我以前走在街上,瞧见钱庄,便问你钱庄是何物。你道钱庄是用来存银钱与放贷的,若有余钱存在钱庄中,便能赚取些许利钱,而向钱庄借钱时,钱庄也要收取利钱,且那利钱还分高,寻常人根本还不起。到了期限时,钱庄的人便去寻借债人收账,那借债人手头上不方便,尚未来得及东拼西凑地凑齐,便会恳求说先还一部分,几日保证补上。但若以这种方式补上,让钱庄等了许久,便要给更多的利钱,是这样的罢?”

“是。”濯川了解她的鱼确然是有些小坏的,她能看出鱼浅那纯净底下藏着的小心思,道:“……你学得很好,记得很牢。”

果不其然,鱼浅问她:“是以在你们岸上,‘补’这个行为,便会产生更多利钱么?那你先也是没有及时补,可也会产生更多利钱?”

濯川实诚,虽然她看穿了鱼浅问话的目的,却还是会认真答她,以免自个解释不当,会将鱼浅引入误解的歧途,她道:“在岸上,只有没有及时还钱,后来再补上,会产生许多利钱。吻……的话,不在其列,没有利钱这种说法。”

“是么?”鱼浅难掩失望,手指却沿着那一点,缓缓往下去。

濯川浑身又哆嗦了下,眼角越发红了些:“……是。”

她又道:“但是……”

“但是什么?”鱼浅仰着的脸有水渍滑落,凝在她的下巴上,像通透的小珍珠。

濯川微咬了唇。

在外的时候,濯川虽然容易被鱼浅那些无心的私房话说得面红耳赤,但私底下在鱼浅面前,她却能放得开,且愿意主动。其实她的性子是容易害羞的,但即使她觉得羞耻,一些情话她也愿意说出口。

因为她知道,鱼喜欢她这样。

无论她的鱼向她提出什么要求,只要她能做得到,她就愿意给她。

而且,是全都给她。

“……但是我愿意给你利钱。”濯川眼眸微微垂下去,双手捧着鱼浅的脸颊:“很多利钱。”

鱼浅笑得有些狡黠:“可是我想要的利钱还要更多,是很多,很多。”

濯川凝望着她,轻声应她道:“你想要多少,我都给你。”

“阿川,你真好。”鱼浅的脸颊蹭着濯川的手心。

濯川收回一只手,挪到衣襟处。

她将自己凑近去了。

双手攀着鱼浅湿漉漉的银发,吸着冷气。而那单膝着地时支起的一条腿也也捱不住,倒了下来,变成了双膝跪坐的姿态。

毕竟常年与诡物打交道,捉的那些诡物习性本事各异,她既能拿住它们,蕴含的力道自然不可估量,以至于她身形看上去虽然清瘦,却并不是那种柔弱的感觉。线条精致,流畅,隐隐约约藏着一股力量。

而她又是个模样正经的人。不光看着正经,内心也是真的正经又老实。

独自安静地站在那里,或者背着捉妖箱穿闹市时,面上总是敛着些许严肃,唯有她那双唇倒是娇红,总是泛着几分欲滴的色泽,将那严肃感稍微冲淡了些。她去旁人家中帮人看宅驱邪,若那些人家中有小孩,瞧见她,一开始总是怕她的。

但濯川很有耐心,身上总会带着糖,给那些小孩吃。

小孩吃了,对她笑起来,她便也笑,分明是个极温柔的模样。

她怕鱼浅待在捉妖箱里会无聊,也会去小摊上买个拨浪鼓,插在捉妖箱边上。走动时,捉妖箱上的拨浪鼓便也咚咚作响,鱼浅喜欢这种热闹,更能让鱼浅明白她就在身边陪伴着。

此时此刻,即使濯川这样解开自己身上的遮掩,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那一件单薄的轻纱衫,她看上去也还是正经的。她更是主动将那衣慢慢地往下褪,并一路褪到手肘处,挂在那,露出上半截手臂,身后的蝴蝶骨更是随着她呼吸加快而轻轻耸动着。

她光洁的双腿跪着,也并没有矜持地并拢,而是微微分开了一个角度,却也没有半点放.浪形骸之感,反倒觉得她干干净净,既听话,又温柔。

之鱼浅溅起水花时,将她的衣衫打湿了,濡湿的轻纱衫子贴着肌肤,更将底下的肌肤勾勒得呼之欲出。

只在她的鱼面前,她才会将她这无边人间色,毫无保留地展示。

濯川跪在浴池边沿,鱼浅的身子浸在池中,在濯川身上一点点地含过去,感受濯川给的“利钱”滋味。不知道什么时候,濯川被鱼浅抱住身子,带入水中,鱼浅抱得轻柔,濯川下水也没有半点猝不及防之感,水花溅得并不算高。

濯川的衣衫在水中随着那水波摇曳,像被水开了,聊胜于无。鱼浅却并不将她彻底褪下,而是抱着她,让她的背靠着浴池壁。

濯川坐在池底,上部分的身子露出来,鱼浅一只手与她的手指交握,轻轻压着她。

鱼浅一边吻她,一边含糊道:“阿川,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

濯川眼神迷离,问道:“什么秘密?”

入水以后,她能十分清楚地感觉到水中鱼浅的鳞片。白鲛的鳞片是十分锋锐的,稍微碰一下边沿,就能被划出血,用作对敌的武器和防御的铠甲。

但白鲛对伴侣动情时,鳞片却会变得格外柔软。

只在她所爱的人面前,那些世间锋利,会尽数化成似水轻柔。

鱼浅鱼尾的鳞片蹭在濯川腿上,不但柔软,而且还有些滑溜溜的感觉,每蹭一下,濯川心底都能蹭出一个哆嗦。

鱼浅轻声道:“你可晓得,你是我遇见的第一个人类?”

濯川眸子微微睁开了些,似乎有些意外。

她呼吸紊乱,道:“怎会?我第一次在水中将你钓上来,那水域旁边是有人家的,岸上也有行人经,你既出现在那片水域,在我之,又怎会没见人?”

鱼浅笑道:“你钓我上来那次,其实并非你我初见。”

她这么说,濯川自然信她,忙问:“那你在那之,曾在何处见我?为何……我没有半点印象。”

鱼浅一手与她交缠,一手沿着她的身子往下去:“你可还记得,你曾在一个林子里宿过一些时日?那林子里有个水潭,上头垂了小瀑布下来,可那瀑布里头,却是一个隐藏的山洞。”

水中的肌肤被轻碰时,感觉更是有所不同,濯川浑身微抖,道:“……我……记得。那时我在那林中追一只诡物,虽然捉到了,却受了伤,不便赶……赶路,便暂且留在林中歇息。”

鱼浅手下不停,轻声道:“正是那里。当时我刚从海中过来,一路上地下水域交错,我也不知游了多久,到达了那个水潭。你当时躲进了瀑布,在里头的山洞睡下,而那山洞里头其实还有一个小水潭,与外头的水潭是相通的,你就睡在山洞里那小水潭的不远处。我从外头游到小水潭底下,冒出头来,见你蜷着身子躺着,似是睡着了,但浑身发着抖。”

濯川呼吸起起伏伏的:“……我……我那时伤得是有些重,很困,竟不知你……在旁边看我。”

鱼浅的鱼尾勾过去,勾住了濯川的长腿,将她缠住。

濯川浑身抖得更是厉害,得空的另一只手紧紧攀住了鱼浅的背,鱼浅浓密的银发覆下来,在她手背上轻轻晃荡。

“你那时发烧了。”鱼浅缠她的鱼尾轻轻摆动着,柔软的鳞片贴着濯川的肌肤来回,她道:“还在说梦话,我趴在你边上听,只是我当时也听不太懂岸上的话,不知你说些什么,只是觉得你说梦话的模样好生可爱,又很可怜。”

“你……你还趴在我边上?”濯川得知真相,越发惊愕。

“是。”鱼浅道:“你当时身上流了许多血,受伤很是严重,然是很疼罢。”

她说着,鱼尾卷着濯川的一条腿,将濯川分开了些,手沿着濯川的肌肤缓缓往下去,游曳着进入了她的温暖,道:“……你会觉得疼么?”

濯川度将她攀紧了,道:“……不疼。怎会疼的。”

……很舒服。

鱼浅笑起来:“我是说在山洞受伤那时。”

濯川:“……”

“……那时自然是很疼,我只记得我昏过去了。”濯川面红耳赤,却还是老实道。

鱼浅手下动着,道:“我见你一直不醒,就将我的初鳞放在你的身上。我的初鳞有极强的护持作用,这你也知晓,它能让你很快好起来。待你不发抖了,我便将初鳞收起来,潜入水中,等你醒来。等你差不多醒的时候,我在水底下捉了一条鱼,将它抛到岸上,你当时刚睁开眼,听见那鱼落在岸上的响动,还吓了一跳。”

濯川心口剧烈地上下,脸更红了些,边道:“……我差点以为有东西过来。睛一看,见是一条鱼。当时山洞无人,却突然从水潭中出来一条鱼,我在水潭边上……观察了片刻,也没有异状,便以为是……是有鱼从水中跃出来,自个落在岸上的,平素有些水中的鱼也会这般蹦水而出,弹到岸上。没成想,竟是……你捉给我的么?”

鱼浅点点头:“你当时生了火,将那条鱼烤了吃了。”

“多亏你给的鱼,我能恢复……气力。”濯川配合鱼浅拧动身子,轻声道:“这么说,那些……树叶,也是你给我准备的?”

“是的。”鱼浅笑道:“外头下雨了,你在山洞里睡觉,然觉得冷。还好山洞另一个出口长了些植物,暂时没被雨水打湿,我便采摘了一些,铺在你身上。”

她说到这,又用了些力,声音却无比温柔:“只是我那时并不懂,树叶其实并不能当被衾的,你盖在身上,其实也没有多少效用,仍是觉得冷。”

“……不冷。”濯川忙道:“我觉得很是暖和。”

“阿川你总是对我这般好。”鱼浅一边用力,一边却乖觉地用湿漉漉的脸颊去蹭她:“总是会哄我。”

濯川羞赧不已,又被她这用力而喉间出了声,缓和了好一会,道:“我没想到是你救了我,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醒来后,看见身上盖着的树叶……我晓得山洞里是有人的,即便鱼有时是会自个出水,但那树叶却无论如何也不会……不会自个跑到我身上去。”

她现下散了发,格外有些媚,调整了下快要破碎的呼吸,接着道:“只是我不知是谁,在山洞里寻了好久,也不见踪影。你是白鲛,并非诡物,我也感觉不到你的气息,又没有杀气,放出影蝶也……也寻不到。”

鱼浅整个身子往她身上贴,鱼尾缠她越发紧了,道:“其实这便是我们初次见面之时,只是那时只有我见到你,你并不曾见我。后来你在水边垂钓,我在水中瞧见你,认出你来,我会……故意用手握住你的鱼钩,让你感觉底下有东西在咬钩的,你当时用力拉扯,我便随你出了水。”

她说到此处,越发笑得欢畅,里头更是带着灼热的欲:“谁知你一见我鱼尾,便以为我是诡物,用捉妖箱将我捉了进去。”

“……鱼,对不起。”濯川将自己往鱼浅手上送,紧紧抱着她,眼中水泽泛起来:“是我不好,你随意罚我。”

鱼浅目光灼热地望着她,也将自己送到濯川面前。

濯川亲了亲她的脖颈,往下去,用手去抚她锁骨底下的那一小簇鳞片。那小簇鳞片也是无比柔软,鱼浅本就肌肤白嫩,那鳞片更是白如皓雪,部分延伸到了起伏的雪堆上。

濯川对这鳞片毫无抵抗之力,凑近亲上去,她道:“若是我稍微揭开一下,会疼么?”

“不会。”鱼浅笑道。

濯川小心翼翼地用牙齿咬住其中一片鳞片,轻轻往外一揭,嘴里含含糊糊的:“那如何有……才有气泡出来?先我见你揭开时,便有……气泡的。”

鱼浅这下知晓她的意图,道:“先你已在兆脉底下用过一次气泡,虽然当时我们并未进行到最后,但时间还是有些久,你已深受气泡影响。而白鲛一天之内,最多都只能用一次气泡,更何况你是凡人,身子更是会受不住,到时便不只是似在气泡里掉些眼泪那么简单了,怕是真的要哭出来。”

濯川:“……”

鱼浅又亲了亲她:“我舍不得你哭。”

濯川被鱼浅哄得笑了,情不自禁地加深了这个吻。

整个浴池中春水摇曳,灯火朦胧地覆盖在吻在一起的两人身上。

而那香炉里散出来的香气更是弥漫在整个浴房之中,缓缓地渗入她们的身子中,许给她们一场更为长久的迷梦。

师清漪,洛神,阿槑三人早已进入口子,穿过空界,选择千芊的梦场入口,快步踏入。

千芊的梦场时间已经是晚上,她们从口子里出来时,发觉自己正在一条充满古韵的大街上,只是街上一片冷寂,周围翘角飞檐的建筑悬着灯笼,灯火由近及远地延绵开去。

“从空界来,从裂开的口子进入每一个梦场,都会自动从梦场的起始开始。”阿槑四处张望了下,说:“这里就是当时千芊进入梦场时的起点,她当时从这里开始,往城里的余晖馆治疗疫病。”

师清漪和洛神一言不发,安静地打量着四周。

这就是千芊的曾经,她们以往从未接触过。

“现在我们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阿槑的语气难得有些认真起来:“那就是这个梦场一半由黑袍人二号造出来,一半由千芊造出来,他们两是梦主。你们没有参与这个梦场的建造,也没有共同的记忆,你们在千芊的梦场里,是以梦客的身份进入,这意味着你们两现在没有任何造东西的权限,而我们刚又走得急,以至于我们所需要的一切,都必须从梦场里已经存在的东西里获取。”

师清漪点点头:“我们知道。不目前来看,倒是还没有什么特别着急的必需品。不千芊是住在山上,这是城里,一般的山林都离城里比较远,如果我们要快点赶到千芊那里,最好是有一个便捷的交通工具,比如马匹。”

她想到了一个办法,说:“现在城里也不知道哪里能找到马匹,看来还是得用间隙锥回到凰都梦场,就算到凰都梦场起点也没关系,只需要借用造物能力。我们在那个梦场是梦主,就可以在那里造出马匹来,将马牵进口子,带到千芊这个梦场里来。如果需要别的什么紧急的东西,也都先想好以后,那边一并造好,快速带过来。”

阿槑却说:“你这个想法思路是正确的,但是很遗憾,在穿梭梦场的时候,自有它的规则。”

“什么规则?”师清漪以并没有穿梭梦场,对穿梭时的规则并不是很了解,连忙问阿槑。

阿槑解释起来:“我们在脉息源头时,划开了口子进入空界,又退出来,但是当时我们并没有选择进入另外的任何一个梦场,也就不算穿梭梦场了。空界通划开口子,可以多次打开,与我们现在所处的梦场衔接,自由出入,但是一旦我们像刚那样进入了另外的梦场口子,那么就正式穿梭了梦场,一旦出现这种穿梭梦场的行为,其实会对梦场的稳定造成很大影响,需要休息一段时间,能再度穿梭。”

师清漪这下明白了:“也就是说,我们现在暂时回不去凰都梦场?”

洛神凝眉。

“可以这么说,需要二分钟,能再度重新穿梭。”阿槑抱着手臂,说:“虽然间隙锥能方便我穿梭梦场,但是如果毫无限制地时刻穿梭,梦场怎么受得住,所以才会有这种时间限制。”

师清漪这下有些着急了:“那我们赶紧去找马,你是布梦人,熟悉这个梦场的一切,肯定知道客栈在哪个位置,客栈的马厩里肯定有马。”

马匹不是人的幻影,即使梦主不在边上盯着,只要梦场的场景还在,它也不会消失,肯定还在客栈的马厩里拴着。

“比起马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阿槑说:“现在城里在闹疫病,梦场里遵循着自然逻辑,就算你是个活人,进入梦场,你被梦场里的人不小心杀死了,你就真的死了,被砍一刀,你也真的会受伤,绝不是开玩笑的。这表示现在我们有感染瘟疫的风险,那么我们最要紧的一件事是什么,当然是口罩。可是你们现在是梦客,根本造不出口罩来。”

师清漪沉默下来,她知道阿槑说得对。

现在她们没有任何保护的手段,是很可能感染疫病。

“先用布料暂且蒙上罢。”洛神垂眸,毫不犹豫地去撕扯她的白衣,扯下一块白布来,递给师清漪:“快些蒙住脸。”

师清漪看着她又撕了一块白布给自己,一时又怔住了。

阿槑却说:“你这布料不行啊,太薄了,我们得需要厚实,布料致密的,就像是我脸上的面巾这么厚。”

“你想说什么?”洛神盯着阿槑。

阿槑突然从衣服里取出两块与她脸上一模一样的烤鸭面巾来,递到她们面前:“当然是要戴这个啊,快点戴上。”

洛神:“……”

师清漪:“……”

……这什么?

师清漪不接,而是看着阿槑:“你是布梦人,没有梦主合作,怎么造出来的?”

阿槑得意起来:“只要是梦主给我造出了存在的东西,我就可以进行影变,也就是造出很多一样的来。”

她催促:“别磨磨唧唧的了,真传染了怎么办,快点戴上。”

师清漪和洛神低下头,默默盯着阿槑手里的烤鸭面巾,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