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也？”
关悦叹了口气，“有就是有嘛。反正我也想开了，一个男的不喜欢你么，就算你整天在他面前晃悠，也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关悦说，自己已经尽力了。
上次演唱会，临时爽约了。
她觉得挺遗憾的。
又赶上乔岚息被绑匪打伤了腿，在楼上又住了三周的院。
于是关悦这几天总是拿着自己煲好的汤汤水水之类的，送上去，希望能跟乔岚息有更多的接触机会。
黎安妮点头说，“这我知道的。但据我所知，乔学长也没有拒绝你，似乎也没有表示出……你一定不可能……你懂我的意思吧？你为什么突然说他有女朋友了呢？”
黎安妮奇怪道，“你是不是听说了他婚房里住过一个女人的事？”
她赶紧跟关悦解释，“那是个误会。当时乔院长还以为乔岚息是把房子租给我了呢。后来我问了他，他跟我说，是之前有一个女病人，从外地过来看神经内科的。无依无靠，身上钱也不多。乔学长一时好心，就把房子借给人家了。”
关悦摇头：“不是这样的吧？我不是因为听说这个才以为他有女朋友的。”
关悦继续解释道：“后来他不是出院了么？我上周就想着，找个机会跟乔学长出去吃饭。我就说，那天陆逸尘的演唱会，都是因为我爽约，才害得你受伤。我打算请他吃火锅。”
“乔学长倒是没有拒绝，只是后来由他来买单了。”
关悦说，“吃完饭，他开车送我回家。我在他的车上，找到了一个钻石耳钉。”
黎安妮：“？？？”
关悦一脸认真：“就在后排的椅子上，真皮座椅的狭缝里。我，我没好意思坐副驾驶。而且乔学长上车时都是主动帮我拉开车门的，他直接开后座的门，所以我也只能在后座坐下。”
黎安妮觉得奇怪，“什么样的耳钉？应该也不一定就是他的女朋友吧？你想想看，他说之前有经济条件不好的女病人，在这儿无依无靠。他能把人家送到闲置的房子里暂住，应该就也能给人家搭顺风车。或许，不小心掉了个耳钉咯。又或者是——”
黎安妮突然想起另一件事，“对了，还有那天在会场。你知道程奶奶吧？”
关悦点点头：“就是上上个礼拜，在咱们医院被人突然袭击了的老人家吧？听说她是歌手程珂的奶奶。我记得……她在咱们院住了两天，后面就被他们家里人接走，转到私立医院去了。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好端端，在医院这种地方，谁会对这样一个老人家下手？不过，你提起这件事，跟乔主任有什么关系呢？”
黎安妮道：“主要是我突然想起来，程奶奶之前跟我说过一个事。她说在那天演唱会上，她有看到一个女人上了乔岚息的车。”
但是这件事，乔岚息也解释过了，说是在停车场遇到一个翻墙进来的女粉丝，因为买不到票，又舍不得买黄牛票，所以翻墙进来。
没想到扭伤了脚，乔岚息不能不管她，于是把她带上车，开到场外跟她朋友汇合后，人就走了。
“你的意思就是说，乔主任车上的钻石耳钉，也有可能是这个女人的？”
关悦纠结了一下：“那么，其实乔主任可能根本没有女朋友？我，还有机会？”看书溂
说到这，关悦的脸微微红了。
可下一秒，她却还是黯然地垂下头：“算了，成长的代价，是会让我们学着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乔岚息对她很绅士，很客气，点到为止的都是同事之间的情意。
他要是真有一丁点那方面的意思，又怎么可能到现在还让关悦看不出来。
“不管他有没有女朋友了，我不等了，今晚就去相亲哈哈哈。安妮，你可要帮我挑个靠谱的。”
两人一路打车往海比天蓝，关悦的心情是很不错的。
但黎安妮好像一直都心不在焉。
她也说不出是哪里觉得不对，但关悦刚才说的话，与她这段时间汲取到的信息，好像总有那么一些不是很吻合的偏差。
她想起程奶奶。看书喇
做完核磁共振后，程珂就把她带到病房了。
那天黎安妮虽然没有跟过去，但她第二天还是上楼去看望了程奶奶。
程奶奶的状况不好，根本不认识人了。
而且呈现出暴力倾向，打人毁物，甚至还把自己的脖子和肩膀弄伤了。
为了防止老人家再出现状况，所以乔岚息给她用了些镇定的药物。
并告诉程珂说，程奶奶应该是属于应急性的阿兹海默异型病症。
就是说，她的大脑已经出现了老年痴呆的前兆病理现象，但因为程奶奶一直活得很年轻很松弛，所以这个病症一直都没有显现出来。
黎安妮当时也没想太多，问了乔岚息一些情况，又安慰了程珂几句。
但是当她那天下楼的时候，听到李主任在问护士，说程奶奶的血检报告有没有出来。
结果护士说，没有样本送过去。
李主任当时就有点生气了，说距离老太太发病已经十二小时了，就算老人家新陈代谢来得慢，再耽误一点，也什么都看不出来了。
当时不是已经发现老太太脖子上有注射孔了么？怎么到现在还不安排血检？
护士有点委屈，于是又叫来了护士长。
护士长一看报告，说，不对啊，我们不是已经安排了去采血么？
到底是谁采的？
后来几经周转，才弄明白，原来是个叫燕子的新来的护士。
因为业务不熟练，把采血管忘在了检验口旁边的外窗户上。
大半天时间没人发现，血液都已经凝固了。
没办法，只好安排程老太太重新验血，但最后检查的结果里什么都没有。
李主任当时就有些不满了，说现在时间都已经过去十几个小时了，万一这其中还有别的因素，现在什么都查不出来了。
“李主任，你为什么一定觉得老人家是被人下药了呢？”
当时乔岚息这么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