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妡给了他一个揣着明白装糊涂的表情,“说了是暗恋,怎么能让你知道?”
乔隽西拽了拽她头顶扎起的小丸子,赵清妡猝不及防,吃疼地叫了一声,弹走了乔隽西的手。
乔隽西眯着眼,眸光里带着审度的意味,“你的智商今天离家出走了吗?你是怎么想到这一点的?这智商太感人了!”
赵清妡将手里的Ipad往乔隽西手里一塞,“喏,你瞧瞧,那么多人想组团把我绑架,然后偷梁换柱跟你明天完婚呢!”
赵清妡轻轻叹了口气。
早就知道有许多人惦记乔隽西,但是她们未免太明目张胆了些。
乔隽西对网上的那些评论毫不在意,粗粗看了一眼就将平板电脑甩到了一边。
“看来你的确闲的无聊了,要不然……”
“要不然怎样?”赵清妡傲气地昂着那张漂亮的脸蛋,迎向乔隽西的不屑一顾和玩索。
“接吻吧。”
赵清妡目瞪口呆,这是个什么梗?
然而她还没完全反应过来之际,男人已经倾身凑到了她面前,拥住了她纤细的小蛮腰,温柔地将她放倒在沙发上。
赵清妡的思维没衔接上,以至于她连拒绝都没来得及,便感受到男人入侵而来的气息。
其实对于他们来说,接吻是家常便饭的事情。有人说,爱情的保质期大概是18个月,但是两年过去了,对于接吻这件事,赵清妡依然会有脸红心跳的感觉。
“接下来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别害怕,有我在。”乔隽西扣住她的手指,安抚人心地话语盘旋在两人的唇齿之间,让赵清妡仿佛一下子获得了一份抵御邪恶的力量。
“我不怕。”赵清妡勇敢地说道。她知道乔隽西已经布置好一切,她没什么好怕的。
赵清妡双眸炯炯,澄澈的目光明静如水,里面承载了一片果敢。因为她知道害怕无济于事。若是她真的怕,也就不会要把这场婚礼搞得这么隆重拉风了。
如果不解决这个麻烦,她才要整天提心吊胆。
乔隽西再次吻了上来,因为他从赵清妡身上又发现了一种美好的品质——勇敢,在这一刻表现得淋漓尽致。
其实,乔隽西还是有点挫败的。
他真希望在漫长的婚姻生活中,赵清妡在他的羽翼下,永远都不要动用到这份勇敢。
人总是这样矛盾。
一方面他为赵清妡的这份勇敢感到骄傲,另一方面他又希望赵清妡能无波无澜地过完这一生。
就在两人你侬我侬的时候,乔隽西的电话忽然响起。
两人对视了一眼,立刻停止了亲热。
不过乔隽西接电话的时候,赵清妡依然还窝在他的怀里。
电话是梅宏打来的,说是上面有人突击检查乔隽西在F国投资的项目,官员的级别还挺高,如果乔隽西亲自出面作陪的话,会比较稳妥。
乔隽西不假思索地答应了,并告诉梅宏,他会马上赶到项目上。
梅宏还关心了一句,“不会打扰你准备婚礼吧?”
乔隽西朗声回答道:“都已经准备好了。虽然我这次来倾城是为了这场婚礼。但既然有重要领导视察,我陪同也是应该的。”
梅宏“哈哈”笑了一声,“你明白就好。可不是我要给你在婚礼前一天添堵。”
乔隽西自然明白那个人不是梅宏,但总归是有人想给他添堵的。而且还是高官出面,看来这个幕后操控的人手伸得够长。
挂了电话,赵清妡的神情变成了一丝不苟。
乔隽西无奈地耸了耸肩,“看来,有人坐不住了。”
赵清妡完全能够理解对方的思路,“第一步,把你支走。第二步,集中火力对付我。”
乔隽西捧着赵清妡的脸蛋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然后便简单拾掇了一下准备出门。
乔隽西离开后不久,约莫过了半个小时的样子吧,赵清妡接到了一个自称是南宫工作人员的电话,邀请贝七夕去看一看婚礼场地的布置。南宫是历代君王加冕的地方,也是明天赵清妡举行婚礼的地方。
其实请赵清妡提前检查一下婚礼场地,无可厚非。
但是破绽就在于,婚礼已经全权交给了莫赛雯女士的策划公司,纵使真的需要确认场地,也该是由南宫的工作人员先联系婚礼策划公司的工作人员,然后再由婚礼策划公司联系乔隽西。毕竟在准备婚礼的过程中,除了试婚纱、试礼服这件事是由赵清妡出面的,其他的事项都是由乔隽西出面的。
所以这位自称是南宫工作人员的人一下子变露出了马脚,他完全把对接的对象给搞错了。
所以赵清妡有理由相信,这通电话的目的,只是为了将她骗出去。
因为在酒店里,有保安、有监控,他们不好下手。只有等她出去了,他们才能伺机伤害她。
既然对方已经上钩了,赵清妡自当配合他们的演出。
所以赵清妡估算了一下时间,然后也离开了酒店。
从赵清妡的酒店到南宫,大约5分钟的车程,并不远。走路去也并非不可行。
但是在如此炎热的天气条件下,赵清妡不可能走过去的。所以打车是她唯一的选择。
赵清妡也有理由相信,不管她走路或是打车,或是坐自己的专车,对方应该都布置了相对应的策略。所以她选择怎样的交通方式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在她坐上出租车的那一瞬,她就知道对方的计划已经开始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对方太过于紧张了,赵清妡还没说去哪儿,那位出租车司机便直接转了弯。
“你不问我去哪儿吗?”赵清妡不露声色地反问他。
然后那个司机才后知后觉地询问赵清妡的目的地。末了,他自以为机智地说了句,“不好意思,我刚刚做这一行,业务有点生疏。”但在赵清妡看来,这纯属此地无疑三百两。
在连续拐了三个弯之后,对方的阴谋彻底暴露,因为此时移动的坐标点已经离赵清妡的目的地越来越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