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来,马家一行人来到密林之中,本来打算寻找天材地宝的,虽然寻找的非常顺利,到现在已经有二十多株了,但是却碰巧遇上了合欢宗的修士。
这些合欢宗的修士也有一点奇怪,他们和马家之前也有一些来往,在这里碰见就算不打一声招呼,也没必要露出这种仿佛遇到敌人的样子吧。
不过,既然对方率先质问开口,马家这边也不能气势弱了,顿时便有一个师兄站出来道:“平河城马家。”
“好啊,既然是你们。”那合欢宗的修士听到了之后反而更加冷笑,道:“我们合欢宗往年也和马家有一些交往,可是为什么竟然要杀我们合欢宗的门下子弟?”
此言一出,马家众人都愣了一下。
什么叫做斩杀合欢宗的门下子弟?
却没有等马家的人反应过来,那厢合欢宗的修士一指黄天,便道:“看他咒记缠满全身,杀了大概不下三十个门下子弟了吧。”
马家的那位师兄回头看了一眼黄天,他倒是一脸无辜好像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一样。
反而这边合欢宗的修士咄咄逼人,一时之间,场面顿时僵硬住了。
黄天却在这个时候出声道:“诸位又何必这样?看到我们收获的天材地宝比较多,所以才这样随便污蔑别人?”
合欢宗的修士自然是要反驳,不过有个师兄忽然拉扯了一下前面那人的袖子,那人眼色一转,顿时便明白过来了。
转而,那人便又道:“我污蔑你什么?咒记缠身,隔着老远都能看到了!你还想让我们轻轻放过去?”
谁都知道,合欢宗的修士历来都是看到有咒记的修士便会冲过去斩杀的,强大一点的就会去偷袭,总而言之也不会让对方好过。
如今合欢宗的修士如此一说,便知道今日不能善了。
却没有想到,黄天的修为一般,但是胆子倒是也不小,只听见他道:“看到我身上有咒记你们有证据么?有就拿出证据来啊。”
说到这一句话,顿时却让合欢宗的修士语塞。
这咒记自然只有他们门内的修士才能看到,外人自然是看不到这种咒记的存在的。
黄天冷笑一声道:“不过是想要我们的天材地宝而已吧。”
马家其他人看到合欢宗的修士又不能给出证据,对方又不让他们走,场面顿时就被僵持住了。
这时,黄天便道:“算了,我也不好连累众位师兄,我今日收获有九株天材地宝,这些给你,放我们师兄走。”
马家的修士顿时道:“这怎么可以啊?你一个人对上他们几个,肯定会死的啊。”
那边合欢宗的修士却眼前一亮,顿时道:“可以,看你有一副大义的心,除了你之外,其他人都给我走。”
黄天便低声对这三个师兄说到:“放心吧师兄,剩下我一个人,目标小,到时候逃跑也容易。”
又僵持了片刻之后,那些马家的修士这才走了。
只剩下黄天面对这些合欢宗。
黄天……
不,叶沉浮。
叶沉浮看着马家的人走了,面对着合欢宗的修士,这才轻轻挑起一抹不屑的笑容。
不枉费他打听了一番,查到合欢宗的修士今日也有修士出行来采摘这些天材地宝。
而等到他穿上酒馆老板搞到的马家门下子弟的门派服装和令牌,终于在密林的外围徘徊,顺利的加入到这个队伍。
一切都非常的完美,没有人会觉得是一场阴谋。
毕竟这是合欢宗的人自己撞上来的,区别不过是在于叶沉浮是真的咒记满身,但是他们又拿不出证据来罢了。
想来,刚才马家的那些‘师兄’们,也一定会和马家那边告状。
自然,剩下的就是这些合欢宗的修士了。
在叶沉浮的计划里面,就是要把这些合欢宗的修士杀的只剩下一个重伤的人,然后让他们可以回去报给吗,门里知道。
至于怎么做让这场计划能最大化实现他的目的,就只有当下了。
叶沉浮展现出初真神修真境界的修为,在他们的诧异之中便大展神威,一下子就斩杀了四个人,而剩下了一个重伤的修士。
叶沉浮踩着对方的脑袋,笑容里含着冷意道:“就凭你们合欢宗也想犯我们马家?”
随着力道加深,狼狈的趴在地面上的合欢宗修士顿时发出痛呼。碾着对方的脑袋,叶沉浮故意得意的说道:“啊,不过有一件事忘记告诉你了,我的确是杀了很多合欢宗的门下子弟,咒记满身的确是真的,不过你有证据么,合欢宗如此
行事, 你觉得合欢宗的修士不应该杀么?!”
“你……!”那修士被狠狠的踩在泥土里,嗑了一嘴的泥土,说话也迷糊不清,但是显然他是非常愤怒的:“马家竟然敢……如此?!”
“怎么不敢?”叶沉浮恶劣的弯下腰,低声道:“别以为和我们马家打过交道两次,就需要敬着你们了。”
“我们老祖如今出关,连城主府也要敬而远之,你们合欢宗又是些什么玩意儿!”叶沉浮冷笑一声,端是恶毒到极致。
合欢宗的修士大概已经气的说不出话来,但是他已经经脉严重损伤,灵力积攒不起来,自然也不能反抗了。
而此时,眼看叶沉浮就要把此人斩杀,顿时便从后方传来了细碎的脚步声,还有那谈话声。
叶沉浮脸上不显,但是心下却非常满意!
天助我也!
他还想着用什么办法能‘不小心’放过这个修士,好让他回去和门派汇报。
这下子,背后出现人声,这一切就非常完美了!
所以,他立刻就装作一副如今斩杀他会被后面的人发现而要离开的样子,恶狠狠的对那修士道:“闭上你的臭嘴,不然,今日你有幸活命,下次就没有那么好运了。”
说完,叶沉浮便走入了另外一个密林当中,转眼失去的踪迹。
那厢,躺在地面上的合欢宗修士终于勉强翻身,终于能毫不费力的呼吸了,只是他满身鲜血,看着好像就活不长的样子。
另外一边,脚步声渐渐大了起来,转而,便出现在这合欢宗修士的眼里。
此时他又是愤慨又是警惕,就怕来人是和他们合欢宗有仇的修士。但是,下一秒见到对方那红色的长袍,顿时心神一松,昏迷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