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内斯的话,欧斯曼自然也有想过,只不过,作为托马斯的哥哥,欧斯曼还是想要给弟弟一个体面的结局之后,再与父亲分出胜负不迟。
“我已经有所打算,你们不必多言了。”
萨内斯见欧斯曼拒绝了自己的提议,本还想说些什么,不过就在此时,乌利忽然用话筒朗声说道“多谢诸位到来,还有那些自发为托马斯哀悼的民众们,我也很感谢大家。我的儿子托马斯,因……因为意外,不幸离我们而去,今天,我这个白发人竟然要亲自主持自己儿子的葬礼,实在是造化弄人。来人,起灵!”
随着乌利一声高喝,一队人抬着托马斯的棺木,缓缓向公墓中心处走来。
棺木出现的一瞬间,压抑已久的芙利妲就哭成了泪人,众人或沉默或抽泣,看着托马斯的棺木一点点的来到了公墓中心。
棺木放置好之后,照惯例,在场的所有威尔逊家族的成员,开始咏诵起了圣歌,为托马斯哀悼。
这令人悲伤的场面再加上如此凄婉的圣歌声,另之前压抑的气氛慢慢开始得到了释放。
那些忍耐不住的人,都已经失声痛哭起来,就连乌利这个一家之主也不例外。
儿子的罹世,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致命的打击,在压抑了几天的时间后,自己的情绪也终于在这一刻崩溃了。
不过,整个公墓处,也有一群人显得格格不入,那便是欧斯曼的手下们了。
他们非但没有悲悯的意思,甚至一个个都是跃跃欲试的神情,仿佛就在等着欧斯曼一声令下就能大展身手了。
除此之外,欧斯曼的脸上也是没有丝毫的表情,而是注视着葬礼进行的情况。
他似乎在等待着,等待着那个契机的到来。
“啐,这些人还真是无情啊。”
沈天低声自语道。
随着圣歌歌声缓缓落下,接下来,乌利宣布将托马斯的棺木埋在历代威尔逊家家主所下葬的位置。
这一举动,也是引来了一片哗然,大家都没有想到,乌利竟然是把自己本该下葬的墓『穴』让给了托马斯,也算是自己对托马斯的一种补偿吧。
随着棺木慢慢被埋进了黄土之中,乌利的脸『色』也是愈发的难看,整个人虽然站立着,但明显已经摇摇欲坠了。
欧斯曼见状冷哼了一声,心中不知在想着什么,但是他的右手已经搭在了胸前,就等托马斯的棺木完全入土的那一刻,发动最后的总攻了。
“咳……咳咳咳。”
忽然间,乌利一阵剧烈的咳嗦声打破了现场的寂静。
看样子,乌利的身体状况已经到了极限,欧斯曼也没有想到,就在自己要动手之前,父亲竟然变成了这副样子,那他如果暴毙于此的话,自己岂不是就直接可以兵不血刃的拿下整个家族的控制权了?
想到这里,欧斯曼急忙摇了摇头,父亲绝对不是这种可以当众示弱的人,他既然这么做的话,一定是有所用意的。
果然,正当一众人围上去观察乌利情况的时候,乌利利用人群的遮挡,给了身边人一个手势,霎时间,欧斯曼身后响起了十分急促的枪声,乌利早早埋伏好的伏兵,也如神兵天降一般,对着欧斯曼所在的位置疯狂扫『射』。
欧斯曼再回头看去,发现自己的队伍竟然大部分都被流弹所击中,死伤惨重。
“可恶,老家伙居然给我玩儿阴的,萨内斯,快动手吧!”
随着欧斯曼一声令下,失了先机的欧斯曼队伍也开始向乌利的伏兵发起了反攻。
一场威尔逊家族的内战,终于还是爆发了。
芙利妲没有想到,最终这第一枪竟然是父亲先打响的,看样子,双方都是早有准备了,并且是一定要致对方于死地了。
“呵,这就是亲情,这就是家族吗?”
芙利妲苦笑着自语道。
迎着密集的枪弹,芙利妲直挺挺的站起了身来,就像是要英勇赴死的勇士一般,不远处,闪灵看到了这一幕,立即向拉各斯喝道“拉各斯,快去把芙利妲救下来!”
拉各斯见芙利妲竟然直挺挺的站在那里,像是刻意再等待着子弹一样,立即冲天而起,向芙利妲飞去。
不过,就在他要就近芙利妲时,萨内斯怎么会允许他轻易将芙利妲带走,一个跃步上前,对上了在空中的拉各斯。
拉各斯一心只想着救人,连忙想要躲开萨内斯的封堵,谁成想,忽然间,萨内斯猛然张开大嘴,发出了一道音波。
这音波对于寻常人似乎并没有太强的杀伤力,反而是对异能者具有特殊的功效。
拉各斯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像是被一拳击中了一般,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径直坠落下来。
眼见拉各斯行将被提防抓获,法尔科也是猛的冲了过去,抢在萨内斯之前接住了拉各斯。
不过,就在他要离去之际,也感受到了来自是不是的声波攻势,自己的双腿像是灌了铅一样,抬都抬不起来了。
一连两人遭了萨内斯的算计,沈天这才明白,原来萨内斯的杀招竟然是声波攻势,他之前藏得也确实很深,这出奇制胜的一招,竟然让自己的两大战力霎时间就是去了反抗能力。
好在,此时的闪灵早已经今非昔比了,看到拉各斯和法尔科两人接连受挫,闪灵也是一道雷电脉冲,直『逼』萨内斯而去。
萨内斯见闪灵的攻击威力极大,急忙抽身躲避,音波也暂时消弭了。
得到喘息之机的两人,立即逃离了这是非之地,回到了闪灵和黑沙身边。
“可恶,大家一定要小心他的鸟声波啊!”
拉各斯骂道。
法尔科也是附和道“他的音波对我们有极强的克制效果,而且穿透力也很强,与他交战,还是要保持一定距离才好。”
远处,沈天看着闪灵等人刚刚的应变能力,也是欣慰的点了点头,这个时候,还不是自己出场的机会,而自己迟迟不出,对于欧斯曼来说,也是一个无形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