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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子遇拿着桌上的折子开始折叠了起来,像是要缓解此刻的氛围,目光平淡之中带着思索:“不是娘,是爹。”
“不是就好。”皇甫枭松了一口气,还不等他高兴,听见她下半句话的动作骤然僵硬。如同木偶一样转头看向沈子遇,“皇叔,你是在说笑吗?”
不是娘,是爹!是爹!爹!
所以……现在是说生了两个儿子的父皇是断袖?而且还是个拐跑了皇叔生父的男人?
不行,他得缓一缓。
为什么不说先皇被拐跑,就父皇那样的男人……绝不可能!
然,现实也的确如此。
沈子遇看了原主的记忆之后,对于这对归隐的夫夫也是无言。把麻烦尽数丢给原主不提,还时不时修书秀秀恩爱,也是难得原主没有长歪。
难怪父皇如此信任皇叔,只是现在不是这个问题好不好?!父皇是断袖这种事,带给他的打击实在是有点大,尤其还是和皇叔的生父……这明摆着卖皇权哄那人开心啊!
皇甫枭此刻只觉得脑子周围不停打转,略微呆滞的目光放在沈子遇身上旋转,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最后贴上在那张雌雄难辨的脸上……
他好像知道父皇为什么会喜欢她爹了。
明明是个男人,皇叔却要比一般女子都要生得好看。肤如凝脂、白里透红。整个人看起来懒洋洋的,犹如春笋雨后的一滴朝露透彻,薄薄粉嫩的唇微抿,却拥有着一颗比常人还要玲珑剔透的心。
皇甫枭心口刚冒出这个想法,随后就被自己狠狠掐断:老子是直的!
见沈子遇对他投过去疑惑的眼神,当下狠咳嗽了几声,现在的他也没有心思去想是否丢人了。
片刻,皇甫枭开口,声音无波无澜,估计自己再说什么都不知道。
沈子遇自觉事情解决了大半,离她浪荡的日子不远了……殊不知真正的麻烦才是刚刚开始。
皇甫枭浑浑噩噩的离开了摄政王府,踏出大门的时候两眼还有些懵,不光是父皇还活着这一消息,连着他是断袖这种事、真的好难接受!
要说以前,皇甫枭对皇叔是厌恶的话,那么现在成功变成了同情,打心眼里从父皇对她的愧疚转变成他自己。
他想对皇叔好!
沈子遇不知道这个小皇帝此刻心情的转变,当她窝在这堆奏折面前犯困的时候,一双眼睛乍然清醒:卧槽,说好的将这些奏折带回去呢?
“王爷,轩王已经离开。照您的吩咐让他喝了不少茶水。”老管家刚上前就看到自家王爷心情阴霾,感情他还以为是小皇帝招惹了她。
沈子遇揉了揉太阳穴,两眼冷漠到荒芜:“下药了吗?”
下药?
老管家总觉得王爷睡了三天之后,现在整个人都有变化了。虽然以前手段狠辣,但却从未用过这些方法。
“府上有内鬼。”
“内鬼?”老管家脸色煞白,“王爷,府上的人可都是经过重重筛选,怎会出现内鬼?”
倘若真有内鬼,那便是他办事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