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7章 巩瑾瑜近乎恶魔
刚才,刘香君说了很多,让楚清扬感慨颇深。
楚清扬很苦闷,也觉得很惋惜:“既然你知道巩瑾瑜不是好东西,离他太近,很容易倒霉,为什么要让他带走方禹溪?”
刘香君一声叹息:“当时方禹溪好不容易被人赏识了,成就感悠然,当下就把巩瑾瑜当成知音了。再加上,方禹溪的家里刚经历了火灾,房子几乎无法住人,他的自尊心强,又不好意思让我给他找住处,自然就跟着巩瑾瑜走了。”
刘香君追悔莫及,话语也越发急促,“我想阻拦的,可是,巩瑾瑜的拳头攥紧时,嗓子里发出了一种非常怪异的声音,像是轰隆隆的雷声,也像是虎豹嘶吼,我整个人都吓懵了,当时他用一种低沉如雷的声音对我说,敢阻拦我,砸了你的茶楼,断了你的腿!当时方禹溪也来了一句,香君,你别阻拦,我的机会来了!我只能眼睁睁看着,巩瑾瑜带走了方禹溪。”
当年带走了方禹溪,第二天,巩瑾瑜又找到了刘香君,这次就不是借钱了,而是想让刘香君凭借名望,帮他联系几个书画界的资深专家。
当时刘香君很不客气问出口,你想做赝品?巩瑾瑜的回答也爽利,难道不可以?这个世上那么多有钱的傻B,不骗他们骗谁?
暂且不管国内外富豪圈子里傻B的比例有多高,总之,这种违背良心的事,刘香君是不会去做的,她根本不配合。
刘香君:“巩瑾瑜说,你可以不配合,但你不能向百里野告密,否则,那个和你关系不一般的方禹溪就得死,而且,你也活不成,别以为你是百里野那个老东西的情人,我就不敢杀你!我不是那么怕死,可我也不想白白死在巩瑾瑜的手里,当然了,我更怕方禹溪死在巩瑾瑜的手里。”
刘香君再次落泪,“方禹溪很不堪,那么狼狈,精神都有点不正常了,认识他的人,甚至包括路人甲都瞧不起他,可在我的心里,他却是个非常重要的人。”
“理解。”
这次,楚清扬并没有去擦掉刘香君的眼泪,因为她的眼泪是凄美的风景,传递着一段非比寻常的爱情。
刘香君:“我答应巩瑾瑜,不会去找百里野诉苦,巩瑾瑜离开了,至于他把方禹溪带到哪里,我就不知道了。几个月后,景湖书画界资深人士刘冬青,和情人白燕车祸丧命,然后又是一年,慕容青衣先生的爱人孙婉蓉和小儿子慕容海云被枪杀……”
楚清扬:“死的人,都是不配合巩瑾瑜的人。”
“几乎百分百可以肯定,真凶就是巩瑾瑜,可那个禽兽擅长杀人放火,不会轻易给人留下证据,暂且不说现在找不到巩瑾瑜,就算真找到了他,没有任何证据,也拿他没辙。”
“只要能找到他,抓了他,证据自然慢慢就有了。”楚清扬道,“姑姑,你现在知不知道巩瑾瑜在哪里?”
“不知道。”刘香君摇了摇头。
“你和葛晨升是什么关系?我在关注慕容家的案子,肯定是他告诉你的。”楚清扬道。
“蓝颜。”
刘香君流着眼泪苦笑,“就是那种存在于亲情友情爱情之外的第四种感情。我有很多心思,如果都憋在心里,我会抑郁,会疯掉,他的状况,其实和我也差不多,他和老婆袁美娜离婚了,两个儿子,一个归了袁美娜,一个归了他,虽说他在景湖鼎鼎大名,可他并不幸福。”
刘香君又道,“当然,我和葛晨升并没有过暧昧的事,他知道我是滨海百里野的情人,就算有那种心思,他也不敢对我做什么。当年是我酒后对葛晨升聊起了方禹溪和巩瑾瑜,并且推断说,杀死刘冬青和孙婉蓉的,就是巩瑾瑜。当时也是点背到家了,当我和葛晨升在枫山上说出这些话时,身后传来了一阵狂笑声,巩瑾瑜竟然出现了……”
哪怕楚清扬勇武过人,此时也几乎是惊出了一头冷汗,惊异道:“当时他居然没杀掉你们?”
“当时巩瑾瑜轻描淡写一脚就把葛晨升踹飞了,葛晨升撞到几米外的一棵枫树上,又弹落到了山地上。然后巩瑾瑜一只手就轻易把葛晨升揪起来,举过了头顶,问他想死还是想活?葛晨升当然说想活,然后巩瑾瑜把葛晨升放了下来,警告我们说,他不认识什么刘冬青、孙婉蓉,那些人不管是怎么死的,都与他无关。然后,巩瑾瑜飞快的消失了。”刘香君道。
“巩瑾瑜不敢杀你和葛晨升,最重要的原因,无非是因为,你是百里野的情人,他担心百里野跟他玩命。”楚清扬道。
刘香君轻轻点了点头,然后告诉了楚清扬另外一个真相。
通过米芾《多景楼诗》临摹品做暗示,进而牵引出巩瑾瑜,是刘香君自己的意思。
“葛晨升和大炳,还想继续保密下去,他们都害怕招来杀身之祸,巩瑾瑜要想杀他们,就像踩死两只蚂蚁那么简单,多少保镖都没用。可我觉得,该是让巩瑾瑜付出代价的时候了,虽然巩瑾瑜早就离开了滨海,近三年也没在景湖出现过,近乎于失踪,可我想,他已经杀掉了该杀的人,而他自己还活着。”
刘香君道,“我的初恋,那个在我的心里很有分量的失败艺术天才,恐怕也已经遭了巩瑾瑜的毒手,他对这个世界来说微不足道,可在我的心里,他本身就是一个旖旎世界,我不能让他白死!”
“虽然方禹溪跟着巩瑾瑜一起做了丧尽天良的事,可方禹溪也确实是苦命,应该让巩瑾瑜付出应有的代价。还有一种可能,巩瑾瑜当方禹溪是一棵摇钱树,不会轻易杀了他。”楚清扬道。
“自从前些天,心理压力巨大的葛晨升,就此事与我沟通过,我连续梦到过方禹溪两次,第一次梦到了我和他坐在圆月湖边的草地上谈理想,第二次梦到他死了,他说他是鬼魂,可他不会伤害我,他抚摸我的脸,他的手是冰冷的……”刘香君自己抽了纸巾擦眼泪。
纸巾扔到了纸筒里,那种沉重渐渐从刘香君的脸上散去,再次被她藏到了心里。
刘香君又露出了那种对男人而言杀伤力强大的狐媚笑脸:“楚少,你说过的,我来了你这里,你要好酒好菜招待我的,是不是该让别墅的保姆做菜了。”
“好。”
楚清扬和刘香君等人离开了二楼的书房,来到了一楼的客厅,楚清扬吩咐花兰雅做菜。